当苏望走出船舱的时候,看到雪伶霜和郑蝾早已站在船头之上,苏望的到来,二人虽然不曾回头,但也早已知晓。
四周一片昏暗,狂风呼啸,电蛇乱闪,雷声滚滚,巨大的轰鸣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大雨如注,倾盆而下。
暴风雨骤至。
梭风船穿梭在暴风雨之中,被吹得左摇右晃,摇摇欲坠,雷声震耳欲聋犹在耳边,梭风船如同汪洋大海之中的一叶扁舟,迎着狂风巨浪,却是无法前行。
“雨道友,雷电之力狂暴异常,虽说这只是寻常的雷雨天,雷电不会专门攻击梭风船,但处在这万丈高空,难免会遭到误击啊。”郑蝾看着电闪雷鸣的夜空,对雪伶霜说道。
“郑道友说的是,为了避免麻烦,还是降低高度,低空飞行吧。”雪伶霜亦是看着轰雷掣电的夜空,开口说道。
说完,雪伶霜双手挥舞,朝着船身两边的阵法打出数道灵力,梭风船船身一震,开始直直降落,速度不急不缓,直至下降了七千丈,梭风船才停止了降落,开始继续往前飞行。
天地间,耀眼的闪电照亮夜空,轰鸣的奔雷不断霹雳炸响,风追着雨,雨赶着风,天上地下俱是风雨交加。
雷雨之夜,自有震撼人心之美。
雨势滂沱,看起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也许很有可能会下足整整一夜吧。
梭风船在风雨中平稳地飞行,正值入夜,虽不至于暗黑不能视物,但目力所及,相对于白天而言,还是有所不及的。
“没事了,回去吧。”郑蝾开口说了一句,不知是不是对这雨夜毫无兴趣,也不多看一眼,转身就往船舱内的房间走去。
雪伶霜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苏望,没有说话,也转身走进了船舱。
反而是苏望,此刻独自站在船头上,抬头看着夜空,显得饶有兴致,就像是第一次处在这么高的高空中,看到这份夜景,脸上还有一丝兴奋之色。
郑蝾向苏望这边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嘲笑,径直走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雪伶霜则是站在房间门前,对着苏望多看了几眼,看着苏望略带兴奋的样子,微笑了一下,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闭上了房门。
而船头上的苏望,抬着的头立马低下,朝船舱内细看了一会,确认郑蝾和雪伶霜都已各自关闭了房门后,脸上的兴奋之色更多了一分,隐隐地,还带着一丝期待。
就在刚才,苏望刚走出船舱的时候,丹田内的星晷玄剑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躁动,就好像极其渴望想要飞出,那感觉,就好比一个饿了几天的饥汉,突然看到面前有一大堆可口的美食一样。
可是当时雪伶霜和郑蝾就站在身前,尽管星晷玄剑在丹田内躁动不已,但苏望也不敢让星晷玄剑马上飞出,只好故意装作饶有兴致地观看夜景,等到郑蝾和雪伶霜各自回房后才敢有所行动。
却说之前星晷玄剑硬抗方山虎的红色虎头,后来如受伤的孩童一般,飞回到苏望的丹田深处,静静地悬浮着,为此苏望还心疼不已,以为要蕴养很久,才能让星晷玄剑恢复如初呢。
想不到这么快,星晷玄剑就已经恢复了,似乎压根就没有受损过一样,而且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星晷玄剑主动召唤自己,要知道,此前就算是苏望千般万般召唤,星晷玄剑也是爱搭不理的。
又回头往船舱内看了数眼,苏望终于意念一招,丹田内的星晷玄剑似乎极为兴奋地欢呼了一声,透体飞出,随即剑身轻轻一震,一片黑光流转覆盖在星晷玄剑的剑身四周。
黑光一闪,星晷玄剑瞬时在眼前消失,下一刻出现时,就已经在梭风船的透明光罩之外,似乎这防护的透明光罩,根本阻挡不了星晷玄剑分毫。
星晷玄剑似是极为兴奋,黑光频闪,仅一小会的功夫,星晷玄剑就已经遥遥直上,直奔三万余丈的高空,冲进了那万千雷电当中。
此刻星晷玄剑早已不见了踪影,若不是星晷玄剑已认苏望为主,有着心神间的联系,只怕苏望也感觉不到星晷玄剑在何处。
高空中,漫天的雷电似乎被激怒了一般,雷声接连大作,“噼啪”之音不断,巨大的轰鸣声响彻天际,闪电狂飞乱舞,“咔嚓”之声不停,粗长的光蛇似要撕破夜幕。
星晷玄剑穿梭在重重雷电之中,怒雷击打,闪电直劈,但星晷玄剑不仅没有任何的躲闪,反而是越来越兴奋,迎接而上,雷电击打在剑身上,瞬息就被星晷玄剑所吸,剑身上的黑光也是越来越亮。
不一会,雷声滚滚不断,如擂响前进战鼓,闪电绵绵不绝,像奏起厮杀号角,同时地,高空的烈风变得更为狂暴,骇人的呼呼声如同战场夺命之音。
星晷玄剑竟是发出一声欢快的剑鸣,这满天的雷电,就好像是可口的大补之物一般,星晷玄剑一会诡异地消失,一会又鬼魅般出现,每一次消失或出现,都黑光一闪,如吃面条一样吞下一道雷电。
天愈来愈黑,雨越来越大,雷声越打越响,闪电越闪越亮,震雷犹如暴怒的巨兽,把眼前的夜色搅得天摇地动,闪电似是锋锐的利剑,将高空的夜幕撕开道道光痕。
星晷玄剑追逐着雷电,雷电也追赶着星晷玄剑,而星晷玄剑虽然处在三万余丈的高空,但也始终跟在梭风船的头顶上空。
狂风肆虐,原本平稳飞行前进的梭风船,也开始被吹得左右摇晃起来,船顶的上空,始终雷鸣电闪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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