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二十万大军因齐军的进攻被调走了一半,可就算只剩一半,他手下的禁卫军也是无力抵抗的。
结果就是现在这般,被亲生儿子搞的瘫痪,囚禁在怡妃宫中,生不如死。
而大臣与百姓们则是既喜又忧。
喜的是,通敌的当真不是他们所敬仰的韩大将军,忧的是,三皇子谋权篡位,罔顾人伦,只怕会祸及鱼池。
韩大将军现在远在临城,不说皇帝江启岳对他恩将仇报,就说排开这一点,韩昭全力回朝救驾,路上耗时也至少得要小半个月的时日。这哪里又赶得及呢?只怕待韩大将军回来,三皇子早已登基称帝,大局已定了。
果不其然,就在三皇子拿下皇宫的第二日,便以皇帝江启岳的名义召群臣家属觐见。而这一鉴,也直逼得群臣不得不拥立三皇子为新皇,继承大统。
毕竟,大臣们也是人,也有自己的血肉至亲、爱憎恶恨。三皇子拿着他们父母妻儿做人质,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们也不得不做出妥协。
而就在大臣们做出妥协之时,被软禁的四皇子江锦川却突然消失不见。
大臣们纷纷叹惋大势已去,唐国江山当真是要另换新主了。
叛乱第四日,三皇子正式登基称帝,号永年。
而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将韩昭急召回京共御外敌,也不是下令通缉抓捕四皇子江锦川,而是昭告天下,广纳后宫。
群臣不由深深扼腕,感到唐国大限已至。
就在江锦明松了一口气想要好好享受一下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了齐军不日将攻入京城的消息。
才成为人生赢家的江锦明感到受到了深深的欺骗,顿时勃然大怒。
原来所谓的合盟也不言而喻的宣告破灭。
怡妃宫中。
“贱人!”江锦明提刀入了怡妃的寝宫,想要讨一个说法撒撒气。
“你不是说你们齐国一定信守承诺吗?现在居然出尔反尔?!”江锦明觉得自己真是太单纯了,居然相信了齐国的鬼话。
怡妃这几年独占江启岳的宠爱,江启岳连她喝得茶都是赏赐的最好的,这寝宫中自也是四季如春的温暖。
美人倚靠在雪貂皮毛的贵妃椅上,衣衫单薄,风姿宜人,绝美的脸上连眼尾都尽是妩媚。
她面对江锦明的暴怒竟是没有一点慌乱,反而是用茶去逗那瘫靠在椅上的江启岳。
“慌什么?”她眉梢带笑的对江锦明说着,眼尾满是揶揄,但看向椅上已是瘫痪的江启岳的目光却尽是恨意。
“这点事情就稳不住啦?那要是有人说要拿你脖子上的东西做尿壶,陛下您岂不是得吓得屁股尿流?”
她纤手嗲怪,娇笑连连,也,答不对所问。
阿姊护你一世(三十一)
江锦明皱眉表示不懂。
而一旁已是瘫痪在椅的江启岳见状,脸上却满是惊恐。
可惜这一幕,江锦明没看到。
江锦明欲待问她为何会这样说,却突见眼前闪过一道白影,接着,他便不能动也不能言了。
“是什么给了你一个人提刀来的勇气?”江锦川点了他的穴位后才站稳说道。
江锦明一听到他的声音脸上便露出惊恐的神情。而一旁的江启岳早已面露死灰。
一切,都是眼前这人的计谋。
而他们,都中计了。
怡妃薛沁怡已从榻上起身,面上已经没了刚才妩媚慵懒的笑意了,只剩下恭敬的姿态。她向江锦川走去,路过江锦明时还不忘对江锦明身上的酒味表示反感。
她来到江锦川的面前躬身行礼,轻启朱唇,只说了两个字,“主子。”
到了这一刻,江锦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从头到尾,他和江启岳都被江锦川玩在手心里。
这怡妃是他的人,那是不是说明,从他回到京城的那一刻起,他的报复就开始了呢?他早就知道了当年的事,也知道他为什么会遗失在民间。
什么科考,什么断袖,什么软禁,全都是他设下的圈套与阴谋。而他要谋算的,是江启岳与江锦明最珍爱并为之疯狂的东西——唐国江山。
不,或许也不能称之为阴谋,这可算是明晃晃的阳谋了。因为若不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进了他的圈套。
“阿姊说的没错,最痛苦的莫过于得到之后再猛然失去。”狭长的重瞳里透露着深深的尖锐,出口的话语森然冰冷。
江启岳与江锦明脸上的惊恐之色更甚了。
俊美异瞳的男子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缓步走向一旁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宽大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铺洒在地上,他伸手端起桌上还没饮用的清茶,轻抿了一口。
“我对以前的事情记得很少,可这也不妨碍我对你们的恨意。”他森冷的声音没有一点情感的起伏,就好像他现在说的话,以及所还原的真相,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像是在陈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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