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过来。”楚清走到门边,对着已经楞在当地的贺千慕与看戏的颜笙喝道。
话音刚落,他也不等众人反应,几步后已经消失踪影。
贺千慕望着门外的月色,还有楚清消失的背影,脸上的神色竟然有些恍惚。
楚清身边的太监看着两人迟迟没有动作,不得已上前行礼道,“两位娘娘,这边请,且勿让皇上久等。”
“有劳公公。”颜笙当先一步跨过贺千慕,对着太监行礼。
太监神色略带一丝诧异,借着窗外的月色正将颜笙笑眯眯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
他俯身回礼,没有多说,对着贺千慕轻声道,“皇后娘娘,请把。”
贺千慕神色恍惚的起身,对着面前的太监慌乱点头,想也不想越过众人追随楚清而去。
颜笙望着贺千慕的动作,也不阻止,说话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清泉的清冽,“公公,请。”
公公点头,不在啰嗦,越过颜笙带路。
楚清的脚步确实极快,等两人一前一后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喝上茶水了。
贺千慕站在堂下,借着微弱的烛光,仰视着面前的男子,漆黑的眼底后隐藏着凄迷的神色与绝望的迷恋。
楚清却仿佛没有感受到那灼人的视线,只是专心盯着面前的茶杯,等着那身上总是无时无刻散发出迷离气息的女子。
颜笙破门而入,也不理会贺千慕,只是对着楚清象征性的行了一礼。
“你来了。”
楚清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一反常态的挥手示意身边的宫娥将书房的蜡烛烧的亮一些。
“不知皇上深夜召唤臣妾前来,可是有何要紧的事情。”
颜笙抬头,好不畏惧的回望着楚清的眼神,嘴角勾着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意。
楚清也在笑,只是那笑意带着一丝阴寒的味道,“朕想,爱妃恐怕是在明知故问。”
“对,皇上,臣妾是愿望的。”贺千慕此时竟然像是醒来的样子,对着楚清尖叫道,“琼华夫人的昏迷与臣妾没有一丝干系的。”
“闭嘴。”楚清鼻尖一皱,“朕还没有问你。”
颜笙挑眉,看着两人诡异的情况。
“皇上。”贺千慕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难道您真的不相信臣妾么。”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的眼中竟然有些眷恋,“曾经皇上那么相信臣妾,只要臣妾的一句话就可以,绝对不会多问一句,如今这是怎么了p;;
“说够了没有。”楚清皱眉,“朕还没有问你。”
“皇上。”
“朕说够了。”楚清猛的推翻桌面上的烛台,任由烛台跌在贺千慕的面前,融化的蜡液溅到贺千慕的身上。
楚清推完后,神情也带着一丝恍惚,他身上的力气一脱,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你先不要说话。”贺千慕仿佛也是被吓到的模样,竟然没有反驳,也没有伸手去触碰被蜡油烫伤的手臂,只是维持胳膊支撑着自己身子的状态,抬眼痴痴的看着楚清,仿佛要将他刻近自己的骨髓。
颜笙站在一边,看见两人的状态,眼中的讥诮一闪而过,抱着胳膊站在一边不说话。
楚清将自己的视线收回,疲惫开口,“颜笙,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颜笙一笑,“皇上,您这么说话臣妾倒是听不懂了,臣妾只知道臣妾被传召道沁阳殿,到那以后才知道琼华夫人重病在床,然后便是从中午守到现在,其他的事情皇上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臣妾,这样臣妾说些什么。”
颜笙搓搓自己的手掌,声音说不出的古怪,“让臣妾想想,莫非是皇后做了什么事情连累琼华夫人如此,时候皇后有极力否认不是自己做的,反而是从未去过沁阳殿的我做的吧。”
“贱人,你还敢在此胡言乱语。”贺千慕挣扎起身,不甘心一直用仰视的姿态与颜笙对话,“你还说你不知道,若是这一切与你没关系,你怎么能说的这么准确。”
“哦。”颜笙点头,“娘娘这么说,臣妾就有些不懂了,娘娘既然说我说的准确,想必就是我方才瞎猜的话里面有正确的了。”
颜笙摸摸下巴,声音轻快,“既然如此,再让臣妾猜猜。”
“对了,应该是这样的。”颜笙勾起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去过沁阳殿,甚至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琼华夫人住在沁阳殿,因此我最后那句一定是不成立的。”
“这么说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皇后娘娘陷害我是真的了。”颜笙不去看贺千慕几乎吃人的目光,只是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对着贺千慕挑眉,“皇后娘娘莫不是被良心发现了,才想用这般婉转的方式来告诉我自己犯下的罪过。”
“你少在这里避重就轻。”贺千慕脸上的细微汗毛都气的顷刻间全部立起来,她强压着自己胸口的怒气,转身对着楚清道,“皇上,您一项知道颜笙的伶牙俐齿,臣妾说不过她,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皇上。”
“臣妾一直都有饭后去御花园的习惯,一周前,臣妾带着蕊秋去御花园散步,犹豫天气炎热,就找了最近的亭子休息,就是那个时候,臣妾隐约听见周围有两个小奴婢在讨论城中荔枝的事情。”
贺千慕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仿佛已经能肯经这件事情就是颜笙做的一样,“当时臣妾也觉得,既然时歇息片刻,也就没有必要在惊动两人,所以也就制止了要出声唤出二人的蕊秋。”
“臣妾也就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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