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对面为何物,辗转弄物照相映。
夜半古鸿心中还是对王忱也有些不放心,便出了门溜达至他的房门之外,却又不免踌躇,心道我又为何担心他,以他的实力,已有了防备,便是再来十个易青,应当也都不是他的对手,想到此处,便是又要转身回房。
而正当此时,便听得房中王忱的声音传来:“臭小子,到了门前还偷偷摸摸的作何?”
听得王忱的声音,古鸿顿时一愣,不想此时的王忱居然还没有睡下,这便上前推门,但不想他居然未曾锁门,便是轻轻一推便开,只见得王忱掌了一盏油灯,坐在房中的椅子之上,悠闲地喝着酒。
看他此时好似才有些醉意的样子,古鸿不由说道:“你喝到现在?”
只见得王忱把酒壶往桌上一放道:“便是刚要睡下,就听得你来我门前,这就叫你进来坐坐。”
古鸿闻言不由一愣,便问道:“你怎又知道是我而不是他人?”
只见王忱失笑道:“你练过我的轻功,可能你自己都没注意到,我的轻功的步点是一顿三快,你养成了习惯,所以平时走路之时也是会有一些步点出来。”
古鸿心道:“好似我却也没有注意,原来是如此。”想到此处,古鸿也不客气,便是在王忱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只听王忱说道:“你被那人砍伤,伤得如何?”
古鸿便撩起衣服露出那缠着纱布的伤口处说道:“只是伤了皮肉,不及内脏,也不要紧。”
王忱侧眼瞥了古鸿的伤口一眼,随即说道:“你觉得,以我的轻功,躲得开那人的快刀吗?”
古鸿不想王忱这般问道,便想了想后说道:“我也不知,便是你的刀法我也只见了一眼,而他的刀法便也是只有几次而已,说不上来,都是叫人不及反应,应当差不多吧。”
只见得王忱摇头说道:“并非如此。”
“什么并非如此?”古鸿不知王忱的意思,便下意识问道,只听得王忱娓娓说道:“若是我的话,你会只受了这么一点伤?”
经得王忱提示,古鸿一时之间方才想到,自己与那易青交手,虽然不敌他,但是他也无法完全压制自己,随即又想到好似易青与尹千尺交手之时,也是如此,但是究竟问题出在哪儿,却一直没法说明。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王忱见得古鸿苦思的样子,便又说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想不通不代表着不好,没准过段时间就想通了,不是吗?”
眼见着王忱又拿起酒壶,古鸿不由说道:“那你可曾想通?”
王忱不想古鸿居然会反问自己一句,便是没有喝酒,而是看了一眼古鸿以后说道:“为什么这般问我?”
只见得古鸿将衣服整理好对着王忱说道:“你不一直还是在十五年前的事情当中徘徊,你可曾看开?”
王忱闻言便愣愣地望着古鸿良久,忽而又转而为笑道:“好小子,看来你也不傻,你这倒是问住我了。”说着,王忱便起身推开窗户,看着漫天的星辰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这就是我想通以后的决定,也有可能是我根本没有想通。”
眼看着王忱此时不如往日那般的戏谑,古鸿也知道他是在回忆过往,不由说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觉得事情就那么简单。”
先不说古鸿这时灵时不灵的脑子,便是他的直觉却是一直不差,这便眼看着王忱这般困恼,不由感觉他的心中好似还有一些什么事情缠绕着他。
王忱闻言又看向古鸿说道:“这很重要吗?”
只见古鸿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对我来说不重要,可是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我有一种感觉,你不但不似江湖人传言中的那个流江魔屠,你更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第一站先去的临安吗?”
“我哪知道?”王忱闻言便苦笑道,只听古鸿这便开口说道:“你的流江派便是来自临安,我想来你的根源走一遭,随后一路绕行整个中原,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便是觉得很希望知道你的故事,哪怕只有一点。”
王忱见得古鸿态度诚恳,言语真挚,一时又是一笑道:“看来我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不过也算了,你想知道,待到你游历一圈江湖以后我再讲给你听吧。”
古鸿虽然确实很想知道王忱的一切,但是听他这般说道,便还是点了点头道:“那一言为定!”
王忱方才点了点头,却听得屋外脚步声阵阵,虽然很轻,但是作为一个高手,这一点的响动,便能清晰听在耳中,这便警惕起来,而古鸿方才觉得王忱神色异动,想要上前询问,便也听得这些脚步声由远至近,一时之间,也不由警惕起来。
“胆子这么大?竟敢明目张胆就来?”王忱也不等外面的人进门,便一跃到了床边随手拿起那柄黑刀,于此同时,只见得房门被人用力撞开,瞬间冲入好几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不由分说,见得王忱便举刀就砍。
眼见着这些人攻击自己,王忱便是轻易躲开攻击,顿时黑刀出鞘,只是刀锋一转,不等人反应,便已有一人闷哼一声倒地不起,随即鲜血逐渐染红了地面。
那些人见眨眼间便死了一人,却毫不在意一般,依然纷纷果断攻向王忱,王忱也不留情,便是随手又是几刀,砍死了两个向他冲来的人。
“真的好厉害。”眼见着这些人的出手以及身法,武功应当也不是很差,却是在王忱面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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