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不似对任何人说的,便如查尽自言自语一般,但是他这般气魄便让储昭阳刮目,随即附和道:“师父,要的也正是您这种魄力!管他什么,什么什么门的,便是来了也不用怕!”
但是此时司马焯相对冷静道:“你这便可要冷静思量啊,若当真碰上了,那也麻烦啊。”
只听得查尽毫不犹豫说道:“司马兄,如今我们都到这份上了,难不成还畏畏缩缩不成?你要明白,现如今我们怕了她们,以后还怎么办?”
听得查尽如此这般说来,司马焯不由也沉思许久,想道:“确实,我们这自从路过岳州,得知星垂门竟还有民间势力以后,不由得变得处处小心起来,这倒真不像是我们的作风。”想到此处,便也一拍桌子,说道:“好!我也就当真不想当这缩头乌龟了,来便来,我就不信她们当真有几个能奈我们何?”
查尽见得司马焯也是如此激昂,不由得对他大笑道:“就该如此,司马兄!”但是又看了一眼身边的花小柔与储昭阳,顿时心又凉了下来,“但是这二位,恐……”
“师父莫要为我担心了。”储昭阳见查尽好似还是对他们的安危有所顾虑,随即拿出一块节度使的腰牌说道,“我便已经想好,届时我亮出这块腰牌,说我与小柔姑娘是朝廷官员夫妇,他们自也不敢拿我们如何?”
花小柔闻言不由俏脸微红,嗔道:“你这家伙,瞎说什么?什么夫妇?你便自保便是,不用管我,我定当与查大哥和司马大哥共进退。”
听花小柔好似有些生气,查尽与司马焯相视一笑打趣道:“原来小柔姑娘也是会生气的,当真少见啊。”
而花小柔的脸便越发羞红说道:“我哪有生气,我这只是想与大家共患难而已,还有,你们不要叫我姑娘了,叫我小柔便好了,我听得一直不自在。”
“那小柔。”储昭阳便率先改了口说道,“我也不用这个腰牌了,到时候真遇到危险,我便也跟着你跟着师父一起。”
花小柔闻言,则是毫不理会储昭阳,便稍稍将头撇作一边,查尽与司马焯见了,不由得大笑起来,既然说定,便也不再耽搁,第二日,众人便改道商路,直奔江宁府而去。
商道不比官道,自然要绕得许多,而且路上鱼龙混杂,大家便也是格外小心,行了几日便离那江宁府不远了,众人便在道上的一家客栈歇息。
客栈不大,却也有二层小楼,众人要了三间客房,便要休息,正待上楼只是,查尽忽而停住了脚步,不由得向楼下刚进门的几人看去,司马焯见他神色讶异,不由问道:“查兄,怎么了?”
查尽眼望着进来之人便是当初与自己在迷蝶谷比斗择婿之时的辽国青年,萧俊,但是却不见他的父亲萧成,那次比斗,查尽便对其没有好印象,而且他更是使诈偷袭自己,故而不知此时他在此处做什么,而且他身后的几个身材魁梧,走路姿态,竟与去年在东京城郊杀的那几个辽国细作一般,不由得让他心中起疑,听闻司马焯喊他,便忙回答道:“没什么,我们先上去吧。”说罢,便头也不回匆匆上楼。
本来安排房间便是自己与司马焯一间,储昭阳说来也是个团练使,便不想屈了他,便单独一间,而也给那个赶车的车夫备了一间,花小柔自是单独一间,而储昭阳却以习武为由,非要与查尽一间,无奈司马焯只好让出,便道是也没必要让车夫单独一间,便与他共处一间。
入了房,刚放下行李,查尽便闻敲门之声,开门瞧去便是司马焯已然匆匆前来,入了门后便关紧房门,开口便问:“查兄,你方才神色右边,是不是因为那几个辽人?”
查尽闻言不由一愣,反问道:“你也看出他们是辽人?”
司马焯点头说道:“他们虽穿着汉服,但是发髻鞋子,无不是那辽人装束。”
“确实是辽人。”储昭阳也随即插口说道,“好歹我也在军中待了些年,宋人、辽人、西夏人、吐蕃人、大理人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怎么了吗?”
听得储昭阳侃侃而谈,查尽便也没有接话,而是对司马焯说道:“之前不是在迷蝶谷与几人比试择婿嘛,他们当中那个略微瘦小的便是其中一个。”
“什么择婿?师父,您已经有夫人了?”储昭阳闻言忙插口问道。
却见查尽瞪了自己一眼,便也只好乖乖闭口倾听,只听查尽说道:“他一般与自己父亲游历天下也不足为奇,但是此番却不见他的父亲,我便觉得奇怪,而且身边又有那么些辽国的人,我怕……”
“细作,十有**是细作。”此时储昭阳还是按捺不住插嘴说道,“这种细作光是岳州我也抓过不少,上次出入贺府的也是此番打扮的。”
虽然查尽依旧没有理会储昭阳,但是他的心中也当真是如此想的,司马焯也明白查尽的意思,随即说道:“你是想……”
查尽不由点头说道:“就如同我们常做的一般。”
但凡关乎大宋之事,司马焯想来也是义不容辞,便也不再多言,而却听储昭阳很是好奇问道:“师父,你们要干嘛?”
查尽此时心中方才想起,自己便是与储昭阳同一间屋,若不告知,夜晚行动恐生变故,随即说道:“晚上,你待在屋里,哪儿也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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