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这把折扇慢慢展开,谢淼淼的眼神逐渐变得惊讶起来,随即便看向一脸惊恐的朦胧,随即说道:“这是我丈夫当年随身带的扇子,上面的丹青便是他亲手所绘,为什么你会……”
不等谢淼淼问完,只见朦胧猛地转身,此时已然泪流满面,冲着圣母吼道:“母亲!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我的父母都是被官兵杀的吗?怎么会?”
圣母居然一直冷眼看着,听得朦胧问她,这才说道:“是我杀的又如何?这可是我的好师姐对我最后的恳求啊,我能不答应吗?”
朦胧当真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自己最敬重,甚至甘愿为她而死的母亲,居然是自己的杀父杀母的仇人,情绪,在一瞬间便控制不住了,她身上的内伤,顿时发作,只觉得真气上涌,终是没有撑住,一口血吐了出来,随即脚下一软,竟直接倒下,好在司马焯就在身边,便是一把上前将她扶住,待缓过气来,再抬头看着自己这个居然是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个人的母亲,便是害死自己母亲的罪魁祸首,不由得悲怒交加,一把推开司马焯道:“你给我滚开,都是你!为什么?”
司马焯此时当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真的想不到,自己的母亲居然这般害死了朦胧的母亲以及他们二人共同的父亲,而动手的,便依然还是这个圣母。
而朦胧一声嘶吼过罢,便又对着圣母喊道:“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杀了我?那样岂不是一了百了?”
圣母见得朦胧这般,情绪却没有任何波动,而是悠悠说道:“毕竟孩子无辜,我又岂是这种丧尽天良之人,我把你带回来悉心抚养,甚至把你培养成下一代圣母,也算是弥补了你啊,你应该知道感恩才对。”
此言一出,还不等朦胧说话,却听得一旁的查尽忽而笑了起来,随即对圣母说道:“好个应该知道感恩,你就是靠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害了不知多少的无故人啊?你可真是说得出口,我也终于明白在你手下的人经受了多少的痛苦,我都由衷佩服起你来了,你简直是超乎常人啊。”
而圣母听到查尽的嘲讽,不由得说道:“查尽,我还没找你你便自己跳出来自寻死路了?”说罢,便对着朦胧说道,“朦胧,是非曲折你还是自己想清楚吧,但是如今,你若要敢在这个时候叛我的话,我可不会轻饶。”
此时的朦胧,完全就是精神崩溃的边缘,已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自是明白,圣母是杀自己父母的凶手,而她,却抚养着自己长大,而且确实对自己很好,甚至将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这番纠葛,便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由于她自小不知父母之恩,便也没有那种常人对于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的概念,这便竟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一旁的燕儿、黄鹂以及白鹭几人见状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她们也是孤儿,自小在星垂门长大,但是此时的她们,便也不可能去劝朦胧放下这一切还是听从圣母此类的话语,这便也是愣在当场,犹豫不决。
而圣母见朦胧没有说话,便也不再理她,随即对着查尽说道:“其实呢,我一直很讨厌你,你知道吗?”
查尽不明圣母为何会突然说出此话,变当是她因为《叹辞赋》的关系而讨厌自己,不由笑道:“是吗?那你可要小心了,因为我也很讨厌你。”
圣母闻言依旧不动怒,随即对着人群说道:“别藏了,莫有声,我知道你来了,刚才打掉匕首的摘花伤人之法,便也只有你做得到了。”
查尽不想圣母又突出此言,又看了眼莫思祁,此时的莫思祁也是一脸错愕,再看地上,确实可见一片小小的花瓣落在匕首一旁,犹豫之前匕首脱落,司马焯跳出人群,他们都以为是司马焯所谓,但此次看来,便终知道,原来只是巧合而已,而能用花瓣做暗器的,莫思祁变心知肚明,确实是只有自己的父亲所为了。
而便正在此时,便见人群当中,一个身影一跃而出,霎时来到了莫思祁的身边,只见那人头戴斗笠,满脸胡须,正在众人错愕之时,便已然取下了斗笠摘下了胡须,露出一张略显苍老却英气依旧的面庞。
莫思祁见得莫有声,不由上前扑入她的怀中,哭了起来,而此时莫有声便温柔地摸了摸莫思祁的脑袋,随即说道:“爹来晚了,不怕啊。”但却见得莫思祁哭了一会儿,抬头看看自己,微微点头,便不由心中一怔,眉头顿时紧锁,忙怒视圣母,怒道,“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岳父。”此时的查尽有气无力地说道,“祁儿被灌了毒,现在无法开口言语。”
此言一出,莫有声顿时勃然大怒,霎时,竟将自己的内力提到了顶点,不知是巧合还是当真如此诡异,这是居然海浪滔天,海风狂啸,直叫人睁不开眼。
而圣母见状,却依旧淡然地坐在椅子上,随即说道:“莫有声,你也不用急着动怒,这么久不见了,便是先叙叙旧可好?”
只听莫有声不觉哼了一声说道:“什么许久不见,我素来未曾与你们交集,更不曾见过你,何来叙旧一说?”
听得莫有声此言,圣母忽而笑了起来:“那你就是贵人多忘事了,虽然我们见得也不多,但是好歹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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