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散尽时,己是夜深时分。
程明宇站在廊下,抬头望向夜空。今日天气放晴,天空万里无云,是以今夜的星空,格外璀璨。
密密麻麻的星星一闪一闪,跟今日白天庆州城的百姓们似的,赶着趟儿凑热闹,真叫一个群星荟粹。
程明宇静静看着,不知是在看牛郎织女,还是北斗七星,淡淡星光下,程明宇挺拨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身后有人走过来:“**一刻值千金,你居然还有闲情在这里看星星!”
程明宇知道来人是谁,动也没动一下。
来人搭上他的肩:“唉!单身结束的太突兀,也难怪你心里边忐忑。不如,我烫上一壶酒,找个好一点的地方陪你看星星?”
程明宇转头沉默的看了许懿片刻,然后拽了他就走。
“哎!哎!”许懿被程明宇拖着大步向前,叫道:“我不过是想陪你喝一杯庆祝脱单而已,你千万别想’歪’了!”
不久后,轩榭屋顶上,出现了两个身影。
许懿缩缩脚,紧了紧身上的斗蓬,脸上肌肉有些发僵:“呵呵,这里,还真是适合看星星哈!”
打死他也不会在程明宇面前,承认他有恐高症的。
轩榭位于候府靠后的位置,本身地势就不矮,又建于垒起的高台上,就成了候府的最高建筑。
程明宇往口里灌了一大口酒,指了指隐没在夜色里、点点灯火闪耀、起伏连绵的大片建筑,说道:“看,候府不小吧?”
顿了顿,又道:“这么大的一个家,热闹吧!”
“唉!再热闹,也跟我无关啊!”许懿抬头看向遥远的星空,幽幽叹道。
“是啊,再热闹,也跟我无关。”程明宇也笑着说道,又灌了一大口酒。
许懿笑着斜眼看他:“说得好像娶媳妇的人不是你似的!”
程明宇再次笑了笑,深深看了眼静默矗立候府庭院,狠狠的吸了口气,说道:“是啊,娶媳妇的是我!我还是要娶媳妇的!来,喝酒!”
两人就一下一下的碰起杯来。
夜深清冷,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许懿小心翼翼站起身来,拍了拍程明宇:“怎么说也是新婚之夜,别在这耗着了,早点回去吧!新娘子该等急了。”
程明宇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跟着许懿慢慢的爬下屋顶。
一步步下得屋顶,许懿踩上长梯,突然抬起头对还留在屋顶上的程明宇说道:“程明宇,你媳妇是不是叫林苏娘啊?”
“没错。”程明宇有些奇怪许懿这样问。
“那她,有没有什么姐姐或妹妹,名叫…林苏寒的?”
程明宇闻言,狭长的凤眼直直盯着许懿,邪笑着抓了长梯顶端,轻轻推离了屋檐:“殿下,林苏娘若真是入了你的眼,你又何必在陛下面前,拾掇我与父亲呢?”
他说着再次推动长梯,似要把许懿晃掉一般。
“哎!哎!程明宇,我不过就问问名字怎么了?你这可是犯上!是要杀头的!”许懿抓住楼梯摇摇晃晃,叫道。
“全庆州谁不知道,林家只剩下林苏娘一根独苗,哪里来的什么叫林苏寒的姐姐妹妹!”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也是想多了,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朋友妻,不可欺!”
程明宇哼一声,这才停止了动作,把长梯归位。
许懿没继续纠缠,而是正色道:“程明宇,我这不是说来玩的,你得帮我留意一下,就是我遭雷劈那天,这里有没有什么其他奇异的事情发生。”
“奇异的事?”程明宇皱起眉头。
“对,比如说死而复活啊之类谣传的事情,疑惑不解或者从未遇过听过的事情,统统告诉我,我要去查证。”
“殿下查这些事情做什么?”
“这你就不用管了,”许懿挥手,没忘记程明宇的戏弄,挑眉道:“你还是管好自己,认真对待你的婚姻吧!否则,再听到那位小姐的状告,哼哼,你懂得!”
程明宇不由撇过脸去,说得好像——跟他舅兄似的!人家林苏娘跟你有半文钱关系吗?
※※※
新房里,楠木雕花架子床上,大红的鸳鸯戏水被子里,有人正在翻滚。
林苏寒接连翻了好几个身,手啪一下搭上床沿,醒了过来。
屋子里大红蜡烛静静燃烧,亮堂堂却空无一人。林苏寒按按额头,坐起身来。
头有些痛,身子也有些沉,说实话,拜堂成亲也是个体力活,加上又跟候府斗智斗勇一番,确实有些累了。
所以她就这样睡了过去吗?还是因为——喝醉了酒?
现代时她的酒量还算一般,五六瓶啤酒是没问题的。如今这么容易就醉了?
唉!身体素质不行,酒量也不行,她也是‘醉’了!
林苏寒胡乱披了件衣服下床,想去找口水喝,不小心却打翻了桌上的杯子。
杯子碰撞的声音惊醒了睡在屏风后的阿竹,她忙唤道:“小姐!你要做什么?”
人已经三两步走了进来。
“怎么还没睡?”林苏寒一眼看到她身上一件未除的衣裳,问道。
“今晚是小姐的新婚之夜,小姐酒又喝多了些,等世子爷回屋,我,我想着是不是,还要服侍小姐啊。”阿竹脸涨得通红,小声说道。
林苏寒一愣,倒把这荏给忘了。。。
这个,这个,结婚后就得同床共枕啊!
真是麻烦!
她想了想问阿竹:“我酒量一直这么差吗?”
“是啊,候府人人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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