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成见许仙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皱了皱眉,“你不会以为是嫁祸给我吧。”
许仙耸耸肩膀,“那更不可能嫁祸给我了。”
“那你来干什么?”
“我来呢,是要安葬他们的。”
杨建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葬了他们,万一上面怪罪下来,辩驳的证据都没有了。”
“用不着辩驳,我已经得到消息,景王已经在大军的护送下返回了北京,非常安全,只要景王安全,你我的性命就无忧,那么这两句尸体也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反而可能会害了我们。”
杨建成闻言愣了一下,许仙说的没错,既然景王已经安全,那么阿福是生是死,怎么死的,都不是重点了,反之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留着这些所谓的证据,找上门来的或许就不是朝廷了
想到这里,杨建成就点点头,对许仙说道,“那这里交给你了。”
看着杨建成离开了验尸房,许仙便转头看向阿福漆黑的尸体,忽而轻声的说了一句,“你倒不如上了那微清风,也好解我一些心头之恨,唉”
小心的给阿福蒙上白布,扔给了仵作一两银子,“找人来抬出去,就在后院烧了吧。”
仵作接过银子咬了一下,听到许仙的话却愣了一下,“大人,不埋了吗?”
“不埋,都烧了吧。尸体有毒,烧了比较妥当。”
仵作不太同意烧毁尸体的做法,毕竟这个年代的人,还是觉得入土为安是大事,除了瘟疫蔓延,大部分情况都会选择土葬。
许仙看着仵作有些不情愿的吩咐这外面的人抬着尸体去后院,也知道仵作不愿意的原因,但是烧毁尸体也是有必要的,阿福的尸体就算是下了土化为白骨被刨出来还是有一定的鉴定价值的,为了免除后患,烧成灰,最好了。
相比较于朝廷的责难,许仙更害怕另外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找上门来。
跟着队伍到了县衙的后院,看着两具尸体被抬上架好的柴火上,许仙亲自点燃了柴堆,看着火焰熊熊燃烧,许仙心道,都帮你们毁尸灭迹了,总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没有焚尸炉,烧尸体的速度实在是慢,站的许仙腿都麻了才都烧成了灰,让仵作拿罐子收了一下,便让他交给孙海,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不要立碑,就直奔县衙的正堂。
自从李县令死了之后,龙潭县县令的位置就一直空缺,本来想让县丞先顶上去,也是巧了,县丞偏偏突然犯了一场急病,下床都困难了,只好等朝廷再派一个过来。
从后面直接穿进正堂,转身看了一眼匾额上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许仙冷笑一声,这明镜高悬,照尽了别人的丑恶,却看不清自身的罪孽。
身上还穿着飞鱼服,许仙犹豫了一下,仔细的擦了一下椅子,才坐下去。
坐在李县令曾经坐过的地方,看着空旷的四周,许仙叹了口气,坐上这张椅子确实很爽,但是能坐多久,就是看本事了。
拿过堂上的毛笔,自己磨好了墨,拿过宣纸,思索了一下,开始写上交锦衣卫的公文。
给锦衣卫的公文,阿福的死,和微清风的事情,还有景王的事情,必须要全部说实话,给朝廷的公文,那就是另一番说辞了。
锦衣卫的公文一般都是归档用的,也是给上面的人一个准备,万一真的纸包不住火也不至于麻爪。
给朝廷的公文,自然怎么对自己有利就怎么说。
光是写两篇公文,就写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人来打扰许仙,没有了县令和县丞的县衙,剩下的小喽啰,谁敢来打扰许仙。
揣着两封公文,放下纸笔,许仙就踏步出了县衙。
在门口就看见了孙海牵着马匹在等自己,看样子是站了很久,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清晨的雾气微微打湿了。
对这孙海笑了笑,“都埋了?”
“是,大人,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办好了,”孙海说完又轻声说了一句,“水牛还是没有找到他弟弟,现在在街头的酒馆里喝酒呢。”
许仙点点头,想了一下,“那这样,你先回去,我去看看他。”
“是。”
酒馆里就水牛一个人,方桌上放满了酒坛子,小二早就趴在桌子上昏睡不醒了。
水牛像灌水一样的拼命的喝酒,看的许仙直皱眉头,从他手里抢过酒杯。
水牛睁开迷离的眼睛一看是许仙,就笑了,“来,一起喝。”
“喝个屁,你喝的都大舌头了,想喝死在这里吗?”许仙把酒坛子直接扔出了酒馆外,酒坛碎裂的声音,没有吵醒小二,却让水牛的酒醒了一下。
“那你说我不喝酒还能干什么?”
许仙正想劝说几句,耳朵一动,却听见了非常的散乱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充斥着惊慌。
二话不说拉起水牛,就直奔脚步声的方向,转了好几个弯,迎面却看见捂着腹部的杨建成,杨建成看见许仙二人却丝毫没有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反而大惊,“许仙快跑!”
说着杨建成就已经冲到了许仙旁边,拽住他的手,就要走,却被许仙拦住,皱着眉头看着杨建成哗哗流血的腹部,“不能再跑了,再跑,你迟早要流血而死。”
转头看向杨建成来的方向,一个黑衣人手执长刀快步追来。
许仙转头一巴掌就拍在水牛的后脑勺上,让他醒醒酒,“大哥,醒一醒,来活了。”
水牛早就看见了黑衣人,许仙这一拍让他反应过来了,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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