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抛开对他的质问,实际上他的朋友想必对他离开的出路有着一定的认识又或者不愿意去多想。
“你也清楚这行对时间的积累有多看重,我从小时候的除了吃饭睡觉学习外其余时间全是小提琴,到进公司抽出练小提琴的一半时间跳舞rap唱歌,再到准备出道已经出道后根本让它积灰。”
“我填补不了缺失的这么多年了。”
宋泽辰抓起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放。
“怎么了?”一时没有明白他这个举动的含义。
“这里原来有茧,是小提琴架在脖子上夹出来的,可是现在你发现几乎摸不到了。”
“手上倒还留着,但是没有那么明显了。”
他摊开手掌,清晰温和的掌纹与指纹,记忆在轨道中回旋。
“小的时候虽然每次我都和你一起主动练琴,但是还是有不一样的。你是真的喜欢音乐,但那时候的我不是......”
宋泽辰说及此处笑得泪痣都快扬起来,像一个顽劣的大男孩。
“一起在琴房练琴,练得很久就可以不用回家,不用面对尴尬的父母。然后在和你一起走出琴房之后,跑到你家去玩再借口打电话给爷爷,太迟了可以去爷爷家住一晚吗,因为学琴的地方离爷爷家很近。”
小孩子不是很聪明但管用的小心机,每每从琴室出来经过长廊的漫长黄昏,成为他一天最兴奋的时刻。长久的无聊和寂寞后他有选择亲密的权利,那时他的奶奶还健在,填补他对温柔所有的认知,偶尔有同朋友的玩乐锦上添花,对他而言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听到这些有些哭笑不得:“我就说你为什么练琴从来没有烦过?”
从平时的放学到下课的周末,空余的时间全被琴弦的摩擦过程填补。哪怕他多么热爱有时也会被无聊和刺耳逼疯。但宋泽辰永远表现出极大的热忱和耐心。
“呀,你和我做朋友不会是因为想去我家玩把我当借口吧?”没好气地质问。
“你也知道你从小时候就冷着脸不好交朋友了吗?有我做你的朋友你还计较这么多?”宋泽辰的笑容明亮。
全琴房的小同学们好奇的一件事:eden笑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要和冷冰冰的交朋友,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看上去好恐怖。
“eden是不是受到的恐吓了?”
宋泽辰在疑似黑脸的样子中笑弯了腰,“我永远都忘不了roy问我的这句话。”
“那个臭小子傻头傻脑的,他的话你也听?”保持面瘫脸犟嘴不服输。
宋泽辰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浮动,冬季的风透过长廊藤蔓的间隙钻进,依旧有寒意。
“我和你不一样,所以才会对小提琴放弃的这么轻易。”
“它是我人生的一个倾注对象,我会对它有情怀只因为它承载了我希望得到的东西。”
故事还在继续,像变奏的小提琴协奏曲。
“后来你走了,roy也走了。我虽然如愿以偿搬进了爷爷家,但是奶奶去世了。”
宋泽辰谈及这些时语气轻松,但心脏仿佛搭载回忆抽着难受了瞬间。
他人生为数不多的铺展在细枝末节的喜悦,危楼一般摇摇欲坠经历沙漏倒计时减少的过程轰然倒塌,终于只留下满手松香残留的气息提醒一切曾经存在过。
“学完琴之后不会再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期待,它对我的意义大打折扣,所以我才会干脆地放弃。”
“我离开的时候你一点都不难过,还告诉我会去美国找我的。”小声嘀咕。
“挽留了你也不会留下,所以要表现得不那么伤心一点。”
“是啊,毕竟你是一个水晶球被买走只会自己伤心一周还嘴硬的男人。”
他们心照不宣地插叙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
小时候放学路上有家好看的精品店,隔着橱窗玻璃,展架上放了里面能旋转落下雪花和盛放的红玫瑰还有一台钢琴的水晶球。
宋泽辰眼馋了很久,每每放学都要驻足片刻。
但是他没有钱买,少时不喜欢父母不想向他们要钱,要是知道了用途恐怕也会被拒绝。而对爷爷奶奶也不好意思开口提,觉得已经足够麻烦他们老人家。
等到水晶球被人买走,他那天的琴声都是烦闷的。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发现跳舞挺好,随着音乐动起来我就能忘记一切。因为跳舞进了一个小公司,包吃包住可以不给爷爷太大的负担,让他能完成和奶奶年轻时周游世界的机会。”
“最后稀里糊涂地出道了。”
宋泽辰轻描淡写地一两笔带过。
他的本质是逃避,他的人生在寄托。到处寻找阳光晒晒他的阴暗面不至于被腐蚀自我,算是他所有优点里他最为有用的一个,苦中作乐地避免了他半途夭折的可能。
宋泽辰觉得自己是个乐观的悲观者,和足够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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