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女的房内,烛火一直亮着,自她别了师父,不知怎的,总感觉心神不宁。
“飞燕女,师父可以进来吗?”素韵掌门在门外问道,听声音倒是不太着急,一如往常的温暖。可是,正因为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半夜师父是断不会打扰她的。
飞燕女赶紧拉开门闩,迎了师父进来:“师父,大晚上的,您找弟子是不是有事?”
素韵还未说话,就先叹了口气。这事该如何说起,飞燕女她当时也是受人控制,清醒之后对她的所作所为一定全不记得了,问她不也是照样百搭!
可师父越是这个样子,落在飞燕女的眼睛里,却是心底越没有个着落。她艰难开口:“师父,究竟是什么事情,您就告诉我吧!这样子,我还挺怕的。”
素韵掌门打量起房间里的摆设来,并没有看到残卷:“刚才你去找为师的时候,为师其实是在赶着去找师祖。”
“找师祖?那为什么神神秘秘的?”飞燕女就知道师父必定有事瞒着她。
“我们找到了残卷的下落。”师祖定定地看着飞燕女道。烛火明灭,映得素韵脸上神色难明,“就在你手里。”
这么一句话,铿锵有力地在飞燕女脑海中炸开,她不可思议:“是我?不,不可能啊,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她已经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
“来,孩子,起来。”素韵掌门并没有苛责于她,“我又没说是你拿的,只是说在你手上。”
“你记不记得,你把残卷放在了哪里?”素韵去问飞燕女,她本来是不想就这样问的,因为这样飞燕女反而会自责。
但是,现实情况却是,刚才她粗略地在房间内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残卷摆在显而易见的地方。
这就说明,必须得由飞燕女亲自去找了。哪怕她不记得这么一回事,她也应该知道自己平时把重要的东西习惯放在哪里。
“残卷?我,我真的不记得我干过这些事情!”飞燕女抽泣道,连说话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看来不把事情说开,还真的没办法进行下去了:“师祖查出来,当时你被戾气控制,本来要把残卷交给蚩尤的人,但是出了些意外,所以这个东西一直在你手上。”说完,师祖又看了一眼飞燕女,才道:“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一个这样的东西在你手上?”
飞燕女听闻是被人控制了,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但终归这事的起因在自己,所以她用两手托着下巴,努力回想起那一段似有还无的记忆来。
可是,也没有个时间段可以提醒她,这让她如何想。只是,在三年前的一天,她出过女儿村一次,那是她第一次出门。
好像自那次回来之后,她就大病了一场,病得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说起胡话来。师父师叔们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她痊愈。只是,对于之前出门历练的经历竟是完全不记得。
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情还真是疑点重重。那是她唯一一次觉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在这种情况下,被谁控制再做出一些坏事来也是极有可能的。
虽然她对残卷完全没有印象,但看师父那么肯定的眼神,这个东西一定在自己手上。
既然如此……
飞燕女站起身子,飞奔到自己的床榻边。就在她的枕头下,有一只上了漆,绘着梨花的小木盒。
她一般有什么重要或者是对她而言有什么特殊意义的东西,她都习惯放在那里。
她随手掐了个指诀,木盒上的锁子便被打开了,这是飞燕女为了防止外人偷看偷翻她的东西,特意做好的保护措施。
盒子被打开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全是小女儿家做好的刺绣荷包,飞燕女不敢多做停留,立刻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倒在了被褥上。
在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里边翻找起来,这不是飞燕女擅长的。
素韵掌门眼尖,仅仅只是站在一旁,就看到了褶皱的纸张,便指着那物道:“飞燕女,你看看,是不是那个!”
一方朱红丝帕下压着一张泛起黄色的纸。飞燕女很快把目光移到了那上面,纤细素指挑起丝帕,将那底下的纸片儿取了出来。
“师父,你看,是残卷吗?”飞燕女双手给素韵捧去。
其实说是残卷,也不过就是一张纸罢了。关于此术法的记载只是在一本书里边的一页上有相关记载,下一页就又变成了别的法术。
充其量,也就是一句话。但正是这一句话,却是治病良方。
所以,她们需要的,从始至终,不过就是轻飘飘的一张纸而已。
素韵掌门从飞燕女手中接过那张纸,才看了不过一眼,便激动地手都有些颤抖起来了:“是,就是残卷。”
“这样!”素韵掌门又想了想,便道:“这件事情,除了咱们俩,暂时不要外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飞燕女不太理解:“连,二位长老也不告诉吗?”
“不行,这其中有蚩尤的人作祟,我要尽快把狐美人医治好。知道的人越少,消息才不会传播得越快。”虽然,按照师祖的说法,蚩尤那边估计很快就要有下一步的行动了。
但最起码,她身为女儿村的掌门,有义务不让大家产生恐慌。
飞燕女却依旧不大敢确认:“既然是蚩尤在搞鬼,那这事应该让龙太子他们知道。”毕竟都是天命之人,他们更应该知晓邪神的近态,及早作出防范。
“也好。”素韵本来是想直接拒绝的,她那几个朋友总感觉血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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