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豆浆甜豆浆你要哪个?救我还是救你妈?爱过我吗?08跟24
雪白的墙面上贴着几张海报, 上面是几个穿着皮衣皮裤, 手上握着贝斯或是吉他的非主流男人。方枢怀从自己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才想起来这是十多年前以一首口水歌一时走红,但后来又悄没声息的乐队。以内里三十多岁的审美看过去, 方枢怀只觉得自己的脑仁有点疼。
不远处是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一台电脑, 旁边则是一排巨大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其中有一个隔层被清空了,用来放各式各样的模型, 有大小不一的圣殿、医院和条顿骑士, 有纹着鸢尾纹章的法国骑士, 也有开弓射箭的英格兰长弓手模型。左侧则放几个金属制的星际迷航进取号模型——方枢怀想起来这是自己托人从国外买的,花了不少钱。
最中间的,却是一个1:200的战列舰模型,正是俾斯麦号。当年他跟家里闹翻,其他东西没带, 这些模型倒是拿走了不少,特别是俾斯麦号和那几个进取号星舰。
当年拼着一身少有的桀骜也要坚持自己的路,恨不得跟家里断绝关系, 堵着一口以后一定要让你们刮目相看的憋闷气,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射箭, 回头再看, 怎么都透着一股青春期的幼稚和叛逆, 方枢怀被人说了一辈子的“沉稳”、“老成”,唯独这件事,队里的人没少揶揄,却也几乎都是竖起了拇指,笑着打趣说“果断”、“有魄力”。
只不过后来……
方枢怀将心头凌乱的思绪给挥开,从床上下来,走出自己的房间。十五岁的少年身高跟抽条儿似的,方枢怀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一米七八,身形修长劲瘦,却不苍白单薄,两条大长腿裹在不算宽松的裤子里显得异常赏心悦目。
整个房间空空荡荡,跟印象中并无两样,方枢怀在客厅中转了转,发现茶几上放着几本财经杂志和当天的报纸,旁边则是一份成绩单,似乎是月考的成绩,应该就是自己的。
方枢怀这才想起来,自己三十来岁的人,什么语文数学生物,所有考试科目内容早八百年还给老师了,唯有英语,近些年由于经常参加国际赛事还算不错,至于其他科目,脑袋里也就剩下几个题目和公式名,回到十五岁,难不成是各科老师的怨念报复,让自己再走一遭?
真是不能再糟心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月考成绩,发现除了英语成绩是105,其他各个科目,包括语文在内,分数都在130分以上,物理还爆了个145。
方枢怀难得沉默了。他要找什么借口解释一个三好学生大学霸忽然变成吊车尾倒数的突变?发给家长的校报上青少年教育专题的题目他都想好了——“震惊!三好学生沉迷xx,一夜之间从年级前十掉到六百多名,你家孩子有这些毛病吗?”
没毛病。
方枢怀:“……”脑仁再次疼了起来。
“唉,小方,你还没去学校啊?”大门忽然打开了,一个中年女性拎着一大袋东西,手上还捧着一盆君子兰,右脚抵着门,努力将钥匙从锁里拔|出|来。
方枢怀一时忘了对方的名字,却知道这是每天都过来做饭打扫的阿姨,叫了一声便上前接过她手上的塑料袋和盆栽,朝塑料袋里看了一眼,见有鱼有肉,便拎着去了厨房。
“哎小方,没事没事,我来弄。”
方枢怀这边已经放好了,抬了抬手中的盆栽问她:“这盆东西放哪儿?”
对方很惊讶:“不是你前天跟我说阳台上的月季死了,让我买一盆君子兰回来的吗?”
十五岁的他记得,可重生的他哪里还记得?
方枢怀笑了笑,直接捧着这盆君子兰上了阳台。
再次下来的时候,那阿姨已经在厨房乒乒乓乓地做起饭来,见到方枢怀下来,往后仰了仰,隔着半边门朝他问道:“我今天买了几条鲈鱼,晚上吃清蒸鲈鱼、木须肉、糖醋小排行吗?”
方枢怀点头,他对吃的不挑剔:“麻烦您了。”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
两人一来一回间,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方枢怀接了电话,听到另一边一个女声温柔无比地问道:“方同学,你今天没来学校,是身体不舒服吗?”
方枢怀眨了眨眼,依旧没想起来电话那头是谁的声音,不过既然叫他同学,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班上的同学,可是听这声音又不像是十几岁的姑娘……
“方同学?”
咳了一声,方枢怀礼貌地回道:“抱歉,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明天可以回学校学习。”
那边立马说:“不用不用,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先在家里待几天吧,身体要紧。”
嘱咐了几句,那边才挂了。
放下电话的一瞬间,方枢怀脑中才电光火石一闪,想起来这正是他当年的班主任兼英语老师刘晶凤,人称急惊风,做什么都风风火火,训人也气势足火气旺,有一次气得狠了在教室里连着骂了两节自习课,句子都不带重复的。她最见不得学生装病逃课,每次有人请假了,没见到医生开具的证明不放行,就算有了证明也会时不时家访查岗。
这通电话倒是敲醒了方枢怀,他要是任性地直接自暴自弃,学霸秒变学渣,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急惊风肯定得炸了,到时候课间谈心说理、课后家访天天轮番来,端着一张温柔得滴得出水来的脸对自己嘘寒问暖,絮絮叨叨地对自己说如果有什么困难跟他说什么的,他铁定得头大死。
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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