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站起身来,夏初心依旧浅着眉眼,那可是皇帝当然不能直视了。
“你跟我说说,你这小小女娃,怎么能力斗那人兽呢?要知道,那人兽可是连猛虎都不惧的。你就不怕他吃了你?”皇帝满脸都是想要听故事的表情。
“就是,那人兽可是北关的野兽之子,北关王擒了许久才擒到,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然敢追击人兽?再说,那人兽是大楚与北关修好的见证怎么就能平白逃脱?”
“苏钊你这话是何意?是说我公主府破坏两国修好?难不成我公主府会以二小姐的名节作为脱罪的筹码吗?”定国公主愤然问道。
清河郡王苏钊一脸傲慢,斜着眼睨着定国公主道:“哼,这满朝谁人不知你定国公主的驸马被端在了头顶上,谁知你是不是为了给苑囿郎将开脱才使出了这么一个苦肉计,还莫名抬出了一个二小姐,那敢问公主,你家这二小姐出自哪房?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
“啪”地一声,定国公主一巴掌拍到了桌上,怒目圆睁,道:“苏钊,你这个泼皮小儿,竟敢如此构陷于我,我苏珮虽是女流之辈,却也不屑于使那些下三滥的诡计。倒是你,父皇在位时你便几次三番陷我于不义,无非是我当年坏了你的好事让你跟那蒋家小姐没了姻缘。”
“公主这是哪朝的黄历,好好睁大眼看清楚,这大殿之上的是吾等皇兄。你如今在皇兄的朝堂上提起父皇是何居心?”想起先皇在位时独宠定国公主,那定国公主不可一世的模样苏钊便闷气难消。
定国公主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没错,这已经不是父皇的朝堂,自己早已不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定国长公主了。
“哼,公主莫非还以为父皇为你留了密诏,哪日能登上大宝君临天下不成?”苏钊见定国失了威风便又迎头一击。
“你,”定国公主自知今日已被这个泼皮占了上风,却没想到满朝堂上竟然无一人愿为自己说句话。想起当年这些人跟在自己身后的光景真是好笑。
“清河郡王此言差矣。”
一声脆生生的奶音自中殿传来,众人齐齐望向夏初心。
苏钊瞥了一眼,皱着眉头喝道:“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夏初心不慌不忙,徐徐说道:“初心以为只有暴君才让子民禁声,而我们的皇上宽厚英明,治下的大楚国泰民安,民风宽放,自然人人都可言,为何单独小女子不能言?莫非皇上的朝堂上还要郡王您说了算?”
“你这个黄毛丫头胡说什么,好,本王且由你说,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苏钊有些吃瘪,强撑着应声道。
“皇上,臣女有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夏初心向堂上皇帝躬身问道。
看着堂下这小女娃皇帝心中不免平添几分赞赏,道:“但说无妨。”
“谢皇上。”夏初心谢过皇帝便娓娓道来:“清河郡王刚才的所有怀疑不过一件事,那人兽是我父亲治下的苑囿纵跑的,而初心便是父亲为了脱罪而强拉出的苦肉计。”
“本来就是。”清河郡王幽幽说道。
“哎,清河郡王且听这女娃说完。”皇帝出言相阻道。
苏钊不情不愿的将头别到一边。
“皇上,堂上各位,试问如果那人兽真是我们纵走的,于我们家有何好处?且不说那人兽极其凶猛,在苑囿被关押数年,如若逃脱岂有不回来报仇的道理?到时候我们公主府可是头一号的目标。其二,若是我父亲想要演一出苦肉计,那么也要由我家的嫡女来演,那才有信服力,断然不会要我一个庶母所出的二小姐去当此大任。至于郡王说往日里没有听说过我这号二小姐,据我所知郡王的封地在清河,并不常年在京,如若将京中每门每户都了若指掌,那么只能说郡王实在有些耳目通天,小女子不得不佩服。何况,我自幼养在深闺,并不曾外出过,少些人知道这又有何奇怪。我家还有一个二哥哥呢,郡王可曾知晓?”
“哼,你家这fēng_liú韵事也敢拿到朝堂上来说?”
“初心说的只是寻常人家娶妻纳妾,怎么到了郡王口中就变成了fēng_liú韵事?郡王这口气如此嘲讽,难不成郡王家没有个三妻四妾?”
“这,这。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是娶妻纳妾,他,”苏钊却怎么都他不出口,难不成要当着皇帝的面说当初那定安公主根本就是罔视伦常与姐夫勾搭成奸?
夏初心就是料定他再怎么狂妄也未必敢在皇帝面前说出定安公主半个不好。趁胜追击道:“郡王,强词夺理也要有理可夺,但凡初心能夺得一丝理,而这理又能说服众人便说明初心说的在理,有理。那么,郡王无端揣测当朝长公主,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兄友弟恭是真,同出皇家的姐姐就该无端受这些诽谤?还是郡王以为自己已是一方封王就看不起我们这家无权无势的亲戚?”夏初心连珠炮似的将苏钊死死压制。
再见那苏钊此时已是无头苍蝇,面色憋的通红,敢怒不敢言,如是在清河,早就将这牙尖嘴利的丫头乱棍打死了。
“哈哈哈”朝堂之上,天子欢颜,片刻,道:“好,好一个公主府二小姐。本来朕还有一丝疑虑,不过此时见你这气势如虹,果敢决绝的模样定是能做出追击人兽的事情。况且,你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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