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可惜推搡一阵,最后还是任施方获得胜利。
先到先得,郑鹤的人也不敢真打起来。
眼睁睁看着对方扬长而去,郑鹤心腹恨得咬牙切齿,回去后添盐加醋,狠狠告了一状。
郑鹤一点就爆,拍案大怒:“该死的任老狗!”
可惜又能怎么样,不服只能憋着。
年关将近,补充的物资不少,类似矛盾又发生了几次,双方矛盾激化到顶点。
魏景淡淡道:“差不多了。”
可以进行第二步了。
……
正旦岁首,雪终于见小,不过依旧不断,山间风野,狂风卷着雪花扑进关口,城头驻守还是一件苦差事。
天冷黑得早,点燃篝火,赤红的火焰驱散昏暗和寒冷,一甲兵搓了搓手上发痒的冻疮,对同伴说:“听说今儿膳房劈了羊,……”
这是做羊肉汤了,想起火辣滚烫的肉汤,他咽了咽唾沫,刚想说时间差不多该换班了,谁知余光一瞥,却隐隐见关口下远远似有什么动静,他一惊。
“看,那是什么?!”
南屏关卡在山腰,从左边往下望,刚好能望见羊首山南麓下连片丘陵。众甲兵闻声看去,只见风雪夜色中,远远似一大片什么在晃动。
距离太远,又无月无星,黑漆漆根本无法判断,有人说有什么动了,但有人又说没有,风雪夜里都是这样的吧?。
但无人敢轻忽,立即报了上去,疑有敌袭!
任施冲出来一看,咬牙:“必是敌袭无疑!传令,准备拒敌!”
他回头点了一心腹:“赶紧去,通知郑鹤来援!”
子母关的其中一个大优势,两关之间有一条便道,快速便捷,能随时互相增援,一倍的驻军能发挥出双倍的效果,给攻关者带来的难度却不仅仅是一加一等于二。
南屏关严阵以待。再说接到报信的郑鹤,他再与任施不和,也不敢在此处怠慢丝毫。观察己方关口无异常,他匆匆点了一半守军,令副将率之紧急驰援南屏关。
齐王之名赫赫,众将士如临大敌,本以为会面对一场激战,但谁知抵达南屏后,风平浪静,天地间仅听见簌簌雪声和呜呜风声。
等了一个时辰,那所谓的突袭之敌还没有见人,副将忍气,任施尴尬,忙吩咐哨兵出关察看。
折腾半夜,结果出来了,实地勘察,没发现丝毫大批敌军的痕迹。
副将怒气冲冲回去了。
郑鹤破口大骂:“任施这个胆小如鼠的老匹夫!”
这是又把风雪当敌袭了!!
这事不落在自己头上,当迭闻听听是挺捧腹的,但真和自己搭档上了,能气炸肺。郑鹤怒骂一通,麾下大小军士也怨声载道。
但谁知,这事居然没完,第二天第三天又发生了,都是在夜间,尤其第三次,还是在半夜,都吃了诈糊。
西阳关被弄得人仰马翻,将士疲惫不堪,第三次接报的郑鹤怒不可遏,一把掀起被子暴喝:“老子亲自去!!”
要是再是虚报,老子揭了那任匹夫的皮!
郑鹤一行通过便道,旋风般刮到南屏关,吃了一肚子冷风照样风平浪静,连续三天没睡好的郑鹤目泛血丝,在城头上戳着任施的脸破口大骂。
“你个老匹夫,再三虚报军情,老子若再信你,就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这当着双方兵卒的面骂,任施脸上火辣辣的,郑鹤怒气冲冲走了,他扫己方兵卒一眼,恼羞成怒:“看什么看,还不各归各位!”
他一甩袖走了,不少人偷偷呸了他一口。
“行了行了,该当值的当值,不当值的赶紧回营房歇息。”
有人打圆场,大家就纷纷回去了,累,这么折腾受不了的不仅仅是郑鹤一行。
抱怨的抱怨,叹气的叹气,经过三回,就算一开始认为真有动静的甲兵,也觉得这其实就是风雪吹拂令树木摇曳所致,任施过分敏感了。
这一夜,也该和前两夜一样安静等天亮。
所有兵卒都这么以为的,连已回营房的任施也如此。
但谁知在下一刻,敌军突袭就真的来了。
……
郑鹤在城头痛骂任施折返之时,关口不远的一处雪地上,一身披银白斗篷的人悄悄收回视线,无声站起冒雪往回疾奔。
“陈将军,事成了。”
这是第三次事成了,火候已差不多了。
“兄弟们!”
奉命率骑兵营急行军了半夜的陈琦,两道浓眉沾上雪花也没来得及抹去,他肃然扬手:“急攻南屏关!主公率大军随后就到!”
急攻,火攻,魏景率三万大军,随后就到。
距离汉寿北边关口最近的潞城,魏景驻了三万精兵。郦陵是他的新大本营,在北边关口多驻点兵,这很正常。但其实,这三万驻兵不仅仅是防御用的。
年节当天,他告别妻女,无声去了潞城。
三万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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