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2—5纳米级别的金颗粒附着丰富的氧原子,有正2价负2价,可氧化可还原,这就涉及到价态问题了,所以我们如果用氧化铯造孔,把金颗粒负载进去,不仅抑制生长,还就地取材提供源源不断的氧原子。”
梁瓷静静听到这里才觉得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原来是在氧化物上面造孔,离子液体提供辅助让二者更容易亲和?”
“可以这么理解,你真的很聪明,你如果感兴趣,改天可以去我实验室瞧一瞧。”
梁瓷被王鸣盛时不时投射过来的眼神搞得头皮发麻,垂眼眸清了清嗓子,没当众答应,试图终结话题:“……你说了那么多,是不是透露了研究机密?”
“这只是理论层面的东西,”陈金谦逊地笑了笑,眼神温柔地从她脸上掠过,“实际操作还有很多门道儿……你真有兴趣儿就去看看,随时欢迎你。”
“好啊,时间允许的话。”
姓陈的这位小心思不断,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酒桌上毫不遮掩地献殷勤。
王鸣盛端起来茶水一饮而尽又重重放下,菜单推过来半天他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视线不由自主打量陈金,眯眼看了半天才探身,朝陈金那边抬了抬下巴问身边的人:“我身边那位脸生,你熟悉吗?”
“这位可不得了,35岁不到就拿到杰青奖的海归,以后前途无量。”
王鸣盛低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沉默了稍许菜单递出去,垂头盯着桌布看了半晌,身边的人又吹捧了两句,他耷拉着眼皮子,视线盯着对方一开一合的嘴巴,心想这哪来一个小迷弟。
不到片刻功夫酒菜摆上来,低头吃了口菜,咀嚼半天皱着眉勉强咽下去,这家私房菜馆越来越敷衍,点得特色菜竟然也如此货色,吃到嘴里味同嚼蜡。
这时服务员端着一盅海鲜汤奉上,转到他们这边陈金微微起身,示意梁瓷想不想喝,她迟疑几秒客气点头,陈金忙帮她盛汤。
王鸣盛挠了挠眉梢,拢手看着这一幕,等到陈金盛完刚要坐下,他抬手往前推了推自己眼前印花的青色瓷碗,脸上挂着和气笑意:“陈老师,也帮我盛一碗吧,多谢多谢。”
陈金这才注意到身边,扭过头仔细看了一眼,迟疑两秒才说:“好啊。”
王鸣盛眼角扫了扫陈金身边那位,喉结上下动了动又垂下头,不过陈金盛的这碗汤拿回来动也没动一口,酒桌上后来陆续上的菜也都没动,甚至连筷子搁下后也没摸两把。
身旁的人觉得奇怪,王鸣盛方才过来的路上心情还不错,很健谈,进来坐下没多久脸就拉下来了,以前做事明白心情再不好也知道赔笑脸,这次竟然连笑脸都懒得赔了。
那表情,就像谁欠他几十亿一样。
梁瓷低头喝汤,心跳从刚才就没恢复,深吸了口气,不由自主又小心谨慎扫了一圈,某处稍微停顿了下,那人动了动脖子还没抬眼她就像被针刺到一样条件反射地转过脸,眨了眨眼若无其事放下筷子。
陈金的身躯侧对她这边,说想吃什么不好意思夹菜就知会一声,梁瓷抿嘴笑了笑:“我没那么拘束,这种场合见多了。”
“那就好,”他笑了笑低声凑近她说,“我每次出来应酬都吃不饱,回去就得吃宵夜充饥。”
梁瓷眼睛转了转,“陈老师,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听王老师说你就是加州大学留学回来的,我这两个月也会去,有不熟悉的地方可能得向你讨教……方便吗?”
“当然,当然方便,没什么不方便,我单身男士,”陈金嘴角上扬,直接拿出手机,“一个学校的老师都是同事,相互照应是应该。”
她弯嘴又笑,声音压得很低,夹在在男人嘈杂的时候讲话声中尤为悦耳。
陈金又说:“刚回国对这边什么都不熟悉,最近想置办家具也不清楚去哪……”
“我是本地人,倒是可以给你引荐几个地方。”
“方便吗?不知道你男朋友或是……怕给你添麻烦。”
“哦,没事,同单身。”梁瓷抿了抿唇线,“就算不单身也没什么,这又不是旧时社会。”
王鸣盛耷拉着头面无表情,后牙槽越收越紧,撤身端坐了几秒,忽然起身跟身旁几个人赔笑,说烟瘾上来了出去抽根烟。
陈金有些惊愕地回头看了看他,摸不清什么状况,梁瓷的视线一直追着那人出了门,陈金凑过来讲了一句什么她才回神儿:“你刚才说什么?”
“你刚才说你要出国?刚定下的吗?我上次问伯伯也没听他提起。”
“之前没定就没敢宣扬,现在板上钉钉了才好意思说。”
“不然留个电话吧,有时候在微信里找人不一定及时看到,我有时候忙起来不爱回消息,打电话直接方便。”
“好的。”
王鸣盛背靠栏杆点了一根烟,眯着眼睇到嘴边深深抽了一口,香烟的火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燃烧,他品味了一番才慢悠悠吐出来,转过身看向楼下风景与来往车辆,春日风情,沿街摆摊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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