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就没盛哥床上搞不定的妞儿。”
“对对,一次就让她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
一群市井混混出身的刺头伪流氓,怀着对王鸣盛的敬畏,只要一句话,肯定把梁瓷剥干净洗彻底往王鸣盛床上送。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代,王鸣盛天天耳提面命给大家贴正义标签,就差都出去惩凶除恶弘扬正义。
王鸣盛出来时外面已经散了,今天要来几位贵宾,都是当年抬举他的贵人,王鸣盛不敢怠慢,收拾一番正要去机场接人,又说飞机晚点,他在院子里假山下抽烟,北方的树已经干枯,枝干光秃秃的,修葺好的精致被毁于一旦。
一根烟还没抽完,看见李容曼出来,王鸣盛背过去身,不想理睬,又怕被瞧见。
李容曼环视了一圈没看见梁瓷,方才见跟王鸣盛说话,说着说着就不见踪影,说真的,不是她恶意报复把王鸣盛故意往坏了想,是他本就动机不纯出身不正。
两步走到眼前,问:“梁瓷呢?”
王鸣盛叼着烟看过来,“我怎么知道?”
李容曼道:“刚才你们还在大厅说话,说了什么?”
他指尖夹着烟,烟雾缠绕着手指,垂着手,下面便是人工养起来的草地,被他踩出脚印,“说什么干嘛告诉你。”
她毫不客气:“你这人真是蔫坏蔫坏的。”
王鸣盛好笑问:“我怎么坏了?”
她说:“你调戏了我,又来调戏梁瓷。你觉得你跟梁瓷可能吗?别说她已婚妇女,就是离婚了,后面排队的有一个连,也没你屁事。”
他掐灭烟,眯着眼看她,是夜,路灯很柔和,李容曼不知道他为什么爱眯着眼看人,不得不承认很性感很野蛮,带着几分审视威胁。
“我什么时候调戏你了?”
李容曼举起手机,“聊天记录我还存着。”
王鸣盛笑了,摊了摊手,把手里的香烟盒子揣进怀里,“微信被盗号了,跟你约吃饭前一天刚追回来。”
“你!”
王鸣盛继续笑:“你什么你,没失身吧?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李容曼脸色铁青,指着他咬牙说:“你真是个臭流氓!梁瓷能看上你,我就跟你姓。”
王鸣盛见她上纲上线,没再说什么,毕竟是大学老师,言语上真耍起流氓来还是她吃亏,要不怎么说良家妇女好欺负。换成他会所里的姑娘,一句盛哥你真坏就能轻而易举缓和气氛。
一句臭流氓不痛不痒,丝毫影响不到他,往前走了两步,回过身说:“我跟梁瓷聊了一会儿她就走了,你打个电话问问。”
李容曼瞪着他不动作,王鸣盛只好赔笑:“美女,我真不是霸王硬上弓这种人。”
她嘴上落了下风,不愿意搭理他,扭身离开。
梁瓷到卫生间冷静,容曼的电话追来,问她去哪了怎么不见人影,这边的开唱了,唱完还要吃饭做按摩。
读博的时候哪有这么享受,一月两三千的薪水在同行里都算不低,整天东奔西跑听报告搞学术,跟着老师各省各市的开会,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半用。不过毕业了很快就变得明朗,尤其是双职工的年轻夫妻。
李容曼继续问:“王鸣盛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有什么好欺负我?”
李容曼反而被问愣,吞吞吐吐说不清楚。
梁瓷敷衍了两句,手机放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好半天,人生最美好的几年用来读书了,读出名堂,还挺优秀。
眼下被伤了,变得没信心,怎么看怎么觉得年龄大,社会经验不足,感情方面无趣呆板又不知趣,她从不是拽学问的人,也从没觉得学历高有什么了不起,只是除了读书教学,并没什么一技之长。
梁瓷许久才收回眼,低下头,认真把手搓洗干净,回手去拿包里纸巾,啪一声,来不及给她反应时间,眼看手机滑进水池,水龙头的水哗啦啦流着,浸泡了手机。
这时候李容曼的电话又打过来,梁瓷探手把手机拿出,看见屏幕明灭了几下,彻底暗了。
她对国产机抱有几分信念,毕竟买的时候价钱不菲。手机进水的急救措施还是懂的,想也不想把里面的水甩干净,用卫生纸包裹。
东张西望出来,很快找到2aa房间,梁瓷踌躇,并不敢进,她这样堂而皇之,万一里面有不雅的情景,是在羞辱高永房也是在自我羞辱。
夫妻就像一条船上的人,荣辱与共,不管是男方出轨还是女方出轨,闹出去两家都丢人,看笑话的人只关心笑点,嘴里喊着要抱打不平的人也未必出手相救。何必相互搞臭搞难看,让别人评头论足。
梁瓷冷静许久,还是选择不进去,给彼此留最后一点颜面。
刚退了一步要走,迎面就被一撞。
她看清来人,是这里的男服务人员,手里端着果盘,正要送进去。
他稳住盘子道歉,被刚才的意外惊出一身汗,眼中慌乱还没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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