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笑:“收拾好东西你们不要走,晚上一起吃饭。”
他们嘴角笑了,年纪小那个想也没想说:“嫂子你太客气了。”
梁瓷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面色极不好看的瞧向说话的人,他还没意识到心直口快说错话,被没说话认真开车的捏了下,回过神,咧着嘴开始干笑,“呃,咳,喊错了……”
梁瓷很不好意思,嘴角扯了下,没说话。
到地方,巷子太窄,幽深,路面凹凸不平,车子进去以后不好掉头,也没停车的地方,他们只好把车停外面,徒手往里提行李。
梁瓷提前打了电话,所以房东在门口等着,腰背佝偻,背着手把钥匙递过来:“房子想怎么用怎么用,我们老两口没那么多规矩,就是有一点,不住记得提前打电话。也好找下家。”
梁瓷点头,“谢谢您。”
他摆摆手表示无事,一步一步慢慢走远,小刘看了眼院子,就是一处等待拆迁的两层居民楼,改造过的,成了小三层,铁梯子悬空盘旋,又窄又陡,很有时代感。
手里稍微提个东西都转不开,实在费劲。
梁瓷拧门锁,推开请他们进屋,她之前看过房,再看没什么感觉,也不觉得简陋破败,宽宽敞敞的,还带了一面向阳的大窗,还算干净,就是简单,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床,一个简易衣橱,最贵的家电就是空调。
小刘四下打量了眼,“一月租金多少?”
梁瓷摘下包,“五六百。”
说完用头绳把长发挽起,准备收拾。
小刘说:“那还行,其实我们几个也都住这种地方。比我想象的好,还带空调。”
梁瓷闻言笑了下,“是啊,我觉得挺清净,现在找不到合适的成套房子,合租也太别扭,这里独门独户,就共用个院子和厨房。”
来人很实干,就小刘话多一些,跟她熟了说话也随意,其余的不怎么讲,擦桌子扫地拖地,本来上个退房的人走了不久,退房前也做了打扫,所以收拾起来很快。
她确实有东西要买,被褥床单生活基本用品都没有,好在出门左转有大型超市,中心店,什么都有。
梁瓷其实是这样打算的,只要合适,交房之前就不挪动了,不合适就再找,她不喜欢拎包入住,精装修的价钱太贵,最重要的是很多东西不是自己的用着也很别扭,不如找最简单的房子,东西自己买,以后都能用得到。
眼下还是要精打细算,明年初买下的房子就开始还贷,即使高校老师住房公积金高,一个人撑还是有些紧巴,毕竟毕业不久,仍旧一穷二白,博士期间不怎么花钱,勉强存了几万。
手里有张卡,高永房给的,她一直没动里面的钱,李容曼说应该花,使劲花,给他一次性花完,买成奢侈品说走就能拎走,还建议把信用卡刷爆,让他破产。
梁瓷觉得有道理,不过这么做太冲动,太不理智,尤其到了离婚这个关键时候,万一诉讼到法律,刷的钱都有证据,对自己不利。
更何况她干不出来这事,不是清高不是做作,不是标榜自己白莲花,当你真想跟一个人划清界限的时候,自个的经济来源只要稳定,又何必费劲脑筋从你最嫌恶的人手里抠钱。
梁瓷只拿自己应该拿的,诉讼到法律,其实她也拿不到多少钱,高永房的身价是婚前很多年的积蓄,并不是婚后的一夜暴富。
到了超市一进一出,花去三千多,都是必须买急着买的东西,回到家摆放东西时没让他们搭手,梁瓷喜欢自己来,下次找直接就可以找到。
眼瞅着到中午,他们要走,梁瓷没挽留,要小刘的联系方式,叮嘱说:“一定记得晚上一起吃饭。”
小刘攥着手机,很犹豫:“不用这么客气吧?”
正说着话,王鸣盛就来了电话,小刘看了一眼,“哟,盛哥。”
他当梁瓷的面接听,“盛哥?”
王鸣盛没来虚的,问:“怎么样?”
小刘看了梁瓷一眼:“地方挺好的,梁老师要请客吃饭,我正说呢,她太客气了。”
王鸣盛沉吟片刻,明白对方是有询问自己的意思,他不点头八成不敢让梁瓷破费,笑笑:“那就吃呗,地方订好了吗?”
小刘说:“还没有。”
王鸣盛又问:“帮着买什么了吗?”
说起来这个小刘便迟疑了,看了眼梁瓷,她站一旁,把衣服都拿出来,用衣架挂上,小刘对她说:“盛哥问起来了。”
“什么?”
“就买东西的事,梁老师你非不让买,没法交代了。”
“我跟他讲,”梁瓷要过去手机,“喂?”
王鸣盛楞了一下,沉默两秒:“在身边呢?”
梁瓷:“嗯,买东西就算了吧,不好。”
他眉宇一皱,“哪不好?”
梁瓷:“帮忙就算了,为什么要买东西,包养吗?”
王鸣盛没料到她问的那么直白,又怔愣了,半晌才说:“包养?这么寒酸能包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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