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衣服搭胸前,靠着躺椅温暖太阳下假寐,正要睡着,办公室门开了,一丝冷气进来。
他没起身,动了动身子,眼睛依旧闭着。
来人脚步很轻,见他睡着犹豫要不要走,又发觉王鸣盛眼皮子微动,喊句:“盛哥,没睡吧?”
王鸣盛这才掀开眼,用眼角余光扫过去,看清来人眼睛复闭上。
“怎么,没吃饭饿了?”
小刘被这么一说未免赧然,低头挠了挠鬓角,兀自拉一把椅子坐下,“我刚才正在合计,要不要趁某天月黑风高溜到高教授他们小区,把他车子的排气烟筒堵死,这样他只要开车就会积碳,不用很久一套系统就得报废维修。”
王鸣盛动手把衣服掀开,双腿从躺椅下来,坐直,表情闲散,“能不能少干违法犯罪的事。”
小刘直白说:“我心里气不过。”
王鸣盛掀了掀沉重的眼皮,被打搅午休也没表现不满,食指点了点他:“还是太年轻。”
“盛哥,你看见高教授就能心平气和?”
“我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
“梁瓷姐……”
王鸣盛眯起眼抿了抿嘴,小刘识趣就没再继续说,自知戳到王鸣盛在意的地方,且有些不尊敬,思忖几秒低头开始道歉:“对不起,盛哥。我一时口误。”
王鸣盛说:“那时候不认识她,认识他就没高永房什么事了,我也恨不着他,像梁瓷这种条件的,不可能没点过去……不过你下次别再胡诌,我心眼没你想得这么小。你盛哥,从来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小刘沉默一阵:“盛哥你觉得我这样是斤斤计较了?”
王鸣盛不表态,腿放到茶几上翘着,看他一阵才说:“高永房是顾客,来这消费就是上帝,他可以为难你,你不可以顶撞他,他不满投诉,是维护自己的权益。吴经理罚款,按照公司章程走,也没错,你觉得小题大做是因为你觉得利益被侵犯。不过得先是你犯错了,才能出这档子事。”
小刘被说的哑口无言,不过他心里仍是不满的,对吴经理的不满稍微缓解了几分,但是对高永房的不满更加深,他觉得高永房太傲气了,虽然面上不怎么地,但从来没把会所里的兄弟们看眼里,他把内心深处这样的想法表达给王鸣盛。
王鸣盛听到一半却笑了:“你有什么资本可以让他把你看眼里,或是把你当回事?你不要觉得这话难听,你回去想想,是不是自个太自视清高了?他是过来消费的,你是服务人员,你就得点头哈腰把人伺候爽,这是你的本职工作。在其职,谋其事,你拿了这份钱,就得受这份罪,既盼望着他兜里的钱往外掏,又盼着他点头哈腰,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肯这么尽心尽力为你犯贱——爸妈。”
作者有话要说: 梁瓷:总算说点有深度的话了,不容易。
第37章
小刘更加沉默无言, 王鸣盛睇着他,不知道小刘小小子在想什么, 也怕话语太重年轻人受不了, 脸色缓和下来,话峰一转:“你回去好好悟。”
王鸣盛下逐客令, 小刘本来以为他得安慰自己,没想到批评的比吴大伟还狠,咬牙便走, 王鸣盛瞧着他,刚到门口又喊住:“小刘。”
小刘扭过身问:“老板,什么事?”
王鸣盛一听,眉毛挑起来,可以, 连称呼都由盛哥变成老板了, 这小子有些养不熟。王鸣盛想着努了努下巴, 走先兵后礼的套路:“一百块钱心疼了?酒橱里有一瓶红酒,没开封,你上次不是看上了, 拿走回去尝尝。”
小刘一愣,走到酒橱旁打开两扇门, 顺着他的手势找到, 他自己都忘了这事没想到王鸣盛还记得,抱着酒瓶摩挲一遍,语气也变了:“真假啊, 盛哥?”
小刘其实对红酒没什么喜好,不过王鸣盛对手下兄弟们向来大方,他们时常能得点烟酒,有时候自己抽自己喝,有时候舍不得手里又紧就拿出去卖。
王鸣盛笑说:“我什么时候拿这个逗过人,给你们就是给你们……出门后别张扬,只这一瓶了。”
小刘就像玩变脸似的,立马喜笑颜开,掀开衣服裹进怀里:“好嘞。”
王鸣盛目送他出去,趟椅子上继续假寐,不过被这么一打断也没心情,想了想给吴大伟打电话,吩咐:“小刘不太适合会所里的工作,报复心太重,不管他有没有做都得防患于未然,先过段时间,等这事过去你寻个妥当的借口,安排他去酒店的客房做后勤吧,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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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瓷最近喜欢看一些小视频,农村乡野的,荒凉贫瘠不毛之地或有山有水风景如画,看人跟大自然共存,为了更好活着跟恶劣气候斗智斗勇,有时就连一顿山上生火做饭的视频也看得津津有味。
李容曼解读为她精神压力太大,所以需要找个寄托,而梁瓷潜意识里的寄托就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想体验一下一棵枣树打下枣子卖八十块钱都心满意足诸事无忧的生活。
梁瓷的确羡慕有些偏远地区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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