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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知道的。”她点了点头。
说完这句后, 两人保持了沉默,霍易琨放了首歌,缓缓流淌在狭小的车室中,也许是室内温度高,不一会儿她便有些昏昏欲睡,显然整个身心都放了下来,对他有股莫名的信任感。
约莫一个小时后,方才听他轻轻唤了声:“谢挽,到机场了。”
这声音算不上多么温柔,却如潺潺春水涌入耳蜗间,带着丝丝暖意,睫毛微微颤动,随后一双水眸慢慢睁开,起先是半秒的迷茫,接着如恍然大悟般呢喃了句。
“啊,到了啊。”唇红齿白间有些莫名的呆萌,与平日里的机灵劲儿截然不同。
霍易琨深深看了眼后迅速点了点头,下了车又为她开了车门。
而此时手下的人已经将谢挽的行李箱拿了下来,她摇了摇头恢复了清明后,这才下了车站到了霍易琨跟前。
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国字脸平头穿得也是西装革履显得精神,霍易琨将车钥匙递给了小伙子,言简意赅:“开回车库吧。”
“好的,霍总。”小伙子说完后又把行李箱递给了霍易琨,这才上了车驱车离开,留下了两人,霍易琨拖着谢挽的箱子,领着她往机场内走,不会儿就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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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跟翻篇似得,冬去春来,上京下了一个月的雪,总算是在春日的暖阳下化为了水,潺潺渗入了土壤之中。
连着空气都带着股深冷的泥土气息,让她都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又搓了搓手从兜里将手套带好,生怕进了考场后手冻僵了没法答题。
笔试进行的很快,考完后便是面试。
大几十号的学生都围在面试考场外,站着准备着复试,里面三五个教授都坐在里面一一开始面,轮着谢挽都已经是倒数好几个了。
她穿的素净,妆容简朴。
不过运气不太好的是,并没有在考官里发现时寒远的身影,她原本想来之前联系他的。
但毕竟夹杂私情,或者她目的不纯倘若没有把握好分寸,就是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中间花白了头发,身体匀称面色严肃的主考官白文瑞拿着她的资料冷不丁问了句。
“谢同学,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怎么能够跟专业的学生竞争?且专业素养根本就没有。”
“白教授,我知道您的意思,可能我起点是最低的,但像我这样起点低的进步空间不是更大吗?”
“何以见得?”白文瑞挑了挑眉。
“与其培养一开始就接近满分的人才,不如试试培养一下零基础的笨蛋,倘若我以后一飞冲天,那岂不是对教授水平最佳的证明。”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一飞冲天。”白文瑞依旧没有被她说服,呛声又问了句。
“因为我差啊,我没有正规的学历,好不容易有机会拥有证明自己的机会,我肯定要死缠烂打用尽全身力气留住这个机会。”
“可这不足矣让我们信服。”白文瑞明显就是在为难她。
“既然我都能走到这一步,甚至笔试成绩都能比大多数正规院校出身的学子高,光这点,教授岂能说我不可能呢?”她反问了句。
白文瑞松了松嘴角,笑出了声:“你不怕顶撞了我们,被直接淘汰?”
“不会的,华财是国内最后的经济类院校,教授们的气度应该也是首屈一指的,又怎么会跟我这个无名之辈斤斤计较呢?”
她说得言之凿凿,到最后甚至俏皮一笑,缓解了当场的气氛。
“你倒是很会说话。”
白文瑞微微一笑,这恭维的话谁都喜欢听,尤其是还出自个机灵的漂亮小姑娘之口。
“我还是个学生,还需要学习说话。”
明里暗里就在旁敲侧击想要个机会,几个教授又问了几个问题,她都一一微笑着回应,丝毫没有任何被影响的模样,落落大方,加分不少。
刚一出考室门,她绷着脸色便松下了大半,但又怕有任何隐患,回到酒店后便立马给时寒远发了个信息。
谢挽:时教授,我到上京来了,上次初试原本说想请你吃饭的,因为临时有些事耽搁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
时寒远:考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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