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嬷那里治腿。”
至此,芸姨才算放下心来。
“元夕,芸姨在发烧,我们被赶了出来,无处可去,现在这石崖四处透风,我怕芸姨会病情加重。”殷素月忧心忡忡。
“不如,我们给她带回去吧。”沈元夕也看出芸姨实在病的不轻。
“你阿嬷……”
“放心吧,阿嬷就是刀子嘴,她心肠可软了。我们带她去吧,我怕她……”他看看芸姨,想说怕她死了,可他毕竟比别的孩子大一些,也懂事的多,很多话都知道避讳。
殷素月觉得这孩子真是懂事又热心,真是个小天使啊。
两人扶起芸姨,沈元夕帮忙,殷素月撑伞,三人就这样磕磕绊绊又回到了竹楼里。
言域见到芸姨的时候顿时放了心,他见殷素月浑身泥水,脏污不堪,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也有些别扭,想喊她但又纠结。
反而是殷素月上前问了句:“言域,你的腿怎么样了?”
“这位前辈已经帮我接骨了。”
第17章 梅花印鉴
殷素月听说言域的腿已经接骨,放下心来。
结果扎完毕的老妪转眼看见沈元夕竟又带回来一个,立刻放下药箱要把人往外撵。
“阿嬷,你看她现在病的太厉害了,救救她吧。”沈元夕扶着芸姨。
“不行。”那老妪看看天,外面虽还下着雨,却已是下半夜了。“明日一早村长媳妇就来咱家看我做的花样,她家翠妞亲事定下了,催的急,嫁衣还没做。”
到时村长媳妇一来,这屋里都是外人,并且是被驱逐至此的犯人,那整个岛上的岛民都将不满。
沈元夕一听这话,顿时沉默下去,他虽然热心,却也知道村长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这些外人留下的。
可显然殷素月觉得这几乎是一道光。听那意思有出嫁的姑娘急需嫁衣,可有芸姨在这里啊。先前芸姨给她改衣服,还给言域做了很多衣服。这做嫁衣的活儿应该不在话下吧。
就是眼前情形糟糕,芸姨有伤在身,哪里还有精力做这个。
却在这时,听见言域出声:“我有办法保证这嫁衣一日内做成。”
“什么办法?”沈元夕问他。
言域看了那老妪一眼,“不光如此,我还能识文断字,会些拳脚功夫。”
殷素月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言域作何打算。
可是那老妪听说这话,眼中一阵犹豫。
却听言域继续道:“你们可以试一试,就三天。若是不行,不用你们赶,我们会自行离开。”
见那老妪仍是没说话,言域对着殷素月喊了声:“你过来。”
偏偏殷素月看不见,也不知言域是对谁说的,仍是站在门边没反应。言域顿时气恼,直截了当的叫:“死瞎子,过来。”
这下殷素月听到了,走到言域身边,“做什么?”
言域从贴身的里衣拿出一块巾帕包裹的东西递给殷素月。“你把这个交给柳如眉,她自然会跟你过来。”
殷素月接了过来,手里的巾帕丝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她摸了摸,有点硬,棱角分明,像一朵玉雕的花。
“这是什么?”
“你别问那么多。”言域有些不耐,半晌,又有些别扭的说一句:“你别去石洞,离远些喊她的名字。”
真是神秘的很!看来这反派心里的想法真是不少,听他语气,胸有成竹,看来是想好了解决之法。既然如此,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说到这柳如眉,殷素月也是这段时间才知道的,就是那天揍言域最狠的那个,言域的腿十有八/九是她敲断的。
那柳如眉原是相府的贵妾,生了长子却承袭不了爵位,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十八,右相给他在京中安排了差事,这一下相府被抄家株连,一并砍了头。
被株连的男丁不少,可独独那庶长子已经过了十五岁,终究难逃一死。
唯一的依靠送了命,对柳如眉而言,无疑天塌地陷。
可接二连三的遭遇让人连痛哭流涕的功夫都没有,就这么浑浑噩噩被流放荒岛。这些日子以来,窘迫的生存环境,让所有人面目全非,怨气横生。
一朝爆发不可收拾,直接把言域的腿打断了。
只是如今看来,言域似乎另有打算。且不说柳如眉对言域心怀怨恨,就是她那身份,估计也有许多的过往恩怨。
这样的高门相府,后院宅斗,不是都堪比朝堂,无硝烟的战争么。
唉!女人扎堆的地方就是容易滋生是非,尤其这种妻妾成群的大户人家,各种龌龊之事隐于暗处,不能直视。
殷素月也不想费脑子去探究相府宅院女人间的矛盾纠缠,做吃瓜群众也得是围观轻松愉快的事,这样的瓜,不吃也罢。
“我与你同去。”是沈元夕的声音。
殷素月还在低头思索柳如眉的事儿,就听到沈元夕撑开了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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