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魔城前,火树银花,好一个热闹天!天穹云巅,陆长老率领的年下族人,一连甩出十几个阵法包围了这座有着万年历史的城池。
那身穿青色蟒袍,两鬓灰白的中年男人,正是陆辰之父,年下一族中赫赫有名的陆长老。
陆长老足踏阵法,两次环绕着金光闪耀的八把长剑,他站在圣光的中心,一双宛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眸,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城墙上下的魔渊族人。
陆长老原名陆文山,早年丧妻,从此未娶,一心照料独子陆辰!一夜的时间,陆文山看起来特别的疲惫,他从来不是脾气爆炸的人,但在此刻,他怒火冲天,恨不得烧毁这座鲛魔城。
陆文山只有陆辰这么一个儿子,对其给予厚望,甚至不愿续弦,就怕再生出个孩子,让陆辰不痛快!在他的教导下,陆辰堂堂正正,受人喜爱。
他能理解陆辰在皇鼓之地为魔渊族人说话,却不能理解,陆辰一怒之下,会断绝和他的父子关系。
这绝不是陆辰能做出的事情!陆辰从年下一族落荒而逃,来到了魔族的鲛魔城,他感到诡异,把鬣族东部城郊时前前后后的事情详细问了一遍,才知陆辰为何会做出那样离经叛道的事情来!罪魁祸首,便是这少年魔君夜无痕!再加上武道唐门有意削弱年下一族的阵法资源,陆文山盛怒之下,便来鲛魔城放肆!一则发出心中怒气,讨伐夜无痕。
二则为唐锋出一口气,希望武道唐门不要再削弱年下一族的阵法资源。
千族大比在即,正是需要用到修炼资源的地方,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被削弱了资源,后果不堪设想!有关于族中弟子的前程之事,陆文山绝不敢马虎片刻。
陆文山在鲛魔城的城墙之上放出狠话,许久过去,还不见夜无痕的身影,再次暴怒:“夜无痕!想不到你还是个孬种,连出来跟我应战的胆子都没有,真不知这无名鼠辈,如何能成为一族之君!”
赤髯将军扶着三族婆婆出现在城墙,俩人一同看向陆文山,心情甚是不好。
赤髯将军道:“陆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文山,我魔渊素来与你年下一族无冤无仇,你在城前这般挑衅我族魔君,恐怕不妥吧?”
三族婆婆压着声音说。
陆文山俯瞰三族婆婆,冷笑:“三族,你族魔君挑唆我儿,害得我儿五迷三道,你还说无冤无仇?”
那侧,夜蔚与殷凉刹出现在城头,殷凉刹担心地拽着衣袖:“魔君可会有事?
此人看起来实力高超,深不可测。”
夜蔚微笑道:“相信我们的魔君。”
殷凉刹看着夜蔚的侧脸,渐渐的安了心。
城墙上方,再次响起石破惊天般的喝声:“夜无痕,滚出来应战!关在家中做缩头乌龟,算什么英雄好汉?”
“谁啊,一大早就扰了小爷的好梦?”
一道懒洋洋的邪肆之声响起,引来无数道目光的注意。
却见一赤红的身影,如忘川河畔极致怒放的血莲,惊艳了城门上下的看客。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本正经的白家父子。
轻歌懒散地来到城墙之上,打着哈欠,摇着扇子,似是没有看到陆文山和年下弟子们。
“婆婆,才天亮呢,就来听戏呢?”
她指桑骂槐,却说得随心所欲。
三族婆婆愣了愣,随即笑道:“是呢。”
陆文山被这一老一少的一唱一和给气得脑袋瓜子冒青烟,那小兔崽子的言下之意,岂不是说他是个唱戏的戏子?
须知,在这个时代,戏子这个词,是极为贬义的。
陆文山族中长老之尊,出身高贵,人到中年也算道高望重,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这样当众的羞辱过?
“夜无痕,你若是真男人,何必阴阳怪气,与我直说即可!”
陆文山怒然喝道。
轻歌这才望向了陆文山,眼睛一亮,连忙合起扇子,双手作揖,笑眯眯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陆大哥,陆大哥不远千里来到鲛魔城,真是有失远迎,都在做什么?
还不快把城门打开,没看见我陆大哥来了吗?”
陆文山:“……”年下一族的族人:“……”不仅如此,三族婆婆和魔渊中人都已愣住,一时没有转过来。
还算白族长机敏,一脚把白流云踹下去大开城门。
城门敞开后,轻歌来到城墙的正边缘,笑呵呵,彬彬有礼:“陆大哥,快请进,来我的城主府喝一杯热茶,一大早的,还没有动过筷子吧,我这就吩咐厨娘去做。”
陆文山:“……”轻歌瞪了眼守城的魔渊士兵,“陆大哥是我们魔族的贵客,你们把城门关上是几个意思,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陆大哥,他是新来的,莫要怪罪。”
轻歌再次笑嘻嘻,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陆大哥请进城。”
就这样,陆文山和一众族人稀里糊涂走进了鲛魔城,中途还把带有强大攻击力的阵法收起。
轻歌从城墙走下,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把陆文山带去了城主府,一路上还在喋喋不休地说:“陆大哥真的是,路程遥远,冬日风大,也不知加几件衣裳,云儿啊,去把那虎皮袄为陆大哥和贵客们取来。”
白流云呆愣了会儿,还是白族长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白流云才后知后觉地去取虎皮袄。
白族长看着陆文山、夜轻歌等人的背影思考许久,两手猛地一拍掌:妙啊!他怎么都没想到,夜公子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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