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这事?”方沫还是第一次听说此类冷僻知识,有点接受不能,“那,秘典的后半部讲什么?”
“一段乞灵词。《祈愿经》是向‘羲皇’祈求生活平安、健康幸福,《秘典》则是祈求墟界的‘太祖’派遣部下神将,下凡护佑圣功弟子不被法术所伤!听出区别了吗?”
“嗯,鸡毛蒜皮的小事,请大家向羲皇祈祷;如果是牵涉圣功教存亡的战斗,那就要拜太祖!”
“不错,《秘典》是石琴先生一脉秘传,具体内容少有人知,据说当年很有神效。可惜,后来秘典失效,成了废经。再加上简寂之厄让石琴一脉损失惨重,此经渐渐少有人知。”
“秘典为什么会失效?”方沫好奇问道。
“因为,祈愿的对象——墟界中的太祖神魂,不再回应了!”
“哦,是灵魂天年大限到了,对吧?”
“可以这么理解。总之,太祖从墟界消失,秘典自然就没了用处。所以,拜神一定要拜对才有效果!”
方白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交给妹妹。
方沫打开一看,是一篇手写的文章。标题是,《建木秘典》。
不谈内容,单看那一行行整齐的钢笔字,敦实而不失雅逸,沉着而不失刚劲,字里行间,极见功力,仿佛深藏妙理。令她忍不住想要读下去。
但是,刚看完开头两句,她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墟界有建木,建木高且直,长在丰饶国,树梢抵九霄……这都什么呀,你自己编的顺口溜?”
“小小细节,不用在意。祈愿又不是写诗,将就一下吧。”
方沫忍着笑读了下去,“……本是帝王植,却被帝王害。一夕无情斩,血祭千百万。九霄风雷怒,邪祟皆避散。再无通天树,化作穿心剑。镇妖竟无功,遁去终不现……”
她越读越发觉,这个所谓“建木秘典”是在讲述一则故事。可越往下看,她越猜不透故事的意蕴,虽然每句都能看懂,连起来就完全不明白在说啥。
方沫飞快地略过中间几段,直接找到最后。
“……建木破空来,
神隐在坪台。
黄粱枕寻迹,
审雨堂洞开!”
礼赞部分到此结束。
下面是乞灵辞,写得更加简陋,只有两行:
“至心皈命、
一心顶礼,
虔奉建木,
唯我神明!
感!\狂!\御!”
方沫脸上表情有一点点扭曲,语气微妙道:“哥,你不是逗我玩吧?这东西真有用?”
“有用!”
建木作为方白祭炼过的神器,随时通过“神念心印”与方白保持着联系。即便回到物质界,方白也可以自身为中转站,将他人向建木的祈愿跨越物质世界的隔膜,传递到墟界。
然后,掌控建木最高权限的“心印”会自动接受祈愿,生成一个低权限心印,发放给新祈愿者。祈愿者获得权限后,不再需要中转,可通过“心印”直接向建木祈祷,请求法术支援。
若是方白自己向建木祈祷,当然有求必应,可自主决定出力大小,自由组合法术、符文或其他攻击方式,如果投射力量过多,甚至会在物质世界显出槐树的虚影。
给其他人的选择就很有限了。方白只开放了三种自我增强类法术:感——感知放大;狂——刺激体能;御——法术抗性。
建木是否回应祈求,则取决于方白烙印在建木内部最高权限的神念心印的自主判定。
这个心念神印本质上是无数禁制的组合,相当于一个顶级的人工智能。它历经十万年增补、淬炼,规则已经极其严密,决策的复杂程度非常人所能理解。
在以“维护主人方白的利益”为第一前提下,他裁断低级权限的请求是否合理,是否应予通过,如果它认为祈愿者滥用法力,或有谋害、不利主人的行为,甚至可以抹除低阶权限,收回心印。
当然,这些内情,方白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但方沫还有一大堆疑问,“哥,你还没说,这个《建木秘典》到底从哪来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
“我很有耐心的——”
于是,方白半真半假地述说了昏迷十年间的灵魂经历。
穿越当然是不提的。他只说自己在墟界遇到了重生的建木,建木并无自主神智,却拥有不可思议的生机。他的灵魂受其保护,在墟界存活下来。后来他渐渐发现了如何利用建木之力,遂编写出《秘典》,并借助这股力量,灵魂回归物质世界。
方白要求妹妹对此事严格保密,无论是建木的存在,还是秘典本身都不能告诉别人。
这故事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既然是是哥哥亲口讲述的亲身经历,也由不得方沫不信。
她认真地向哥哥发誓,道:“绝对不会说出去!”
然而,若要建木恢复当年那摩天接顶的伟岸形象,需要庞大的众生愿力与信仰。
总有一天,方白会主动向全世界宣扬建木的存在。
现在保密,只因他羽翼尚未丰满,行事必须谨慎。
他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化身冷酷的语文老师,“既然没问题,就全文背诵吧!”
“全文?那个礼赞写那么长……不能只背最后两句吗?”
“当然不行,必须全文才有效。”
“啊?要是紧急情况下需要建木大神救命,等默诵完全文,尸体都凉透了吧!”
“不至于,”方白解释道,“要形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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