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素素看了她一会儿,方道,“嫂嫂,我这辈子待得最好的地方不是孤儿院,是战家。”
她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绝不会允许自己再出去。
战砚承想赶她走又怎么样,有干妈维护她。
他总是不能忤逆自己残疾的母亲的,何况还是宋安安这个毁了干妈一辈子的女人。
她的心思,宋安安自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如果说千素素最初来战家的时候还是笑盈盈,虽然偶尔看得出来有点小心思,但是痕迹并不重。
如今,倒是已经跃跃欲试似乎时间越长她就越是等不了了。
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做什么都没有,那个男人已经打定主意了。
她被放在床上坐着,心脏是阵阵的疼痛,一抽一抽的,跟着呼吸一样跳动在心脏上。
宋安安咬牙切齿的想要诅咒他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可是每当这个念头一想起,她的心亦是会痛。
他死了,就代表她的孩子一出生就会失去父亲。
直到这一刻,她才随着如心跳起伏的痛楚清晰的认知到,从当初在法院跟他回来开始,她拒绝也好,冷漠也好,也许真的只是在她的心底希望他们可以有机会重新开始
尤其是知道有了孩子之后,她迷茫,却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总是让她这么失望
离婚的那一次也是
现在也是不,现在她已经绝望了。
她垂首坐在床头,半响才道,“千素素,战砚承的钥匙在书房,你去帮我拿过来。”
她说得平静,既不是请求,也不是命令,更像是在没陌路上萍水相逢而遇到的陌生人,请对方做的举手之劳。
她抬头看着千素素,“你应该知道,他留着我,可不是为了做他的佣人或者是做他的妹妹,是为了让我做他的女人。”
千素素的神色微变,却还是笑道,“嫂嫂,我知道砚承哥哥还是很喜欢你的,可是他再怎么样也得顾及着干妈,”顿了顿,她的脸上染上笑容,“他已经因为你让干妈失去一个女儿了,绝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相信。”
就算她的身份只是千素素,除非真的战素素回来,她永远都会是战家的二小姐。
宋安安抬起眼皮,难怪,这就是她有恃无恐的理由。
叶秋在战家护着她,那么就算是战砚承要赶她走,他恐怕也没有办法。
只不过真是好笑。
直到中午的时候,千素素才听命于战砚承之前的吩咐从厨房端了饭菜上来,宋安安睁开眼睛,视线落在白色的瓷碗上。
千素素先是把饭菜放在床头,然后转身准备去找一个床上桌方便让她吃饭,到底是战砚承吩咐她做的事情,虽然宋安安伤了自己的手她没办法,但是让她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让外面的佣人送了张小桌上上来,放在床上让她吃饭正合适,她只有一只手被拷在床头以免逃跑,另一只手还是可以自由行动的,所以千素素放好后就道,“嫂嫂,你应该可以自己吃吧?”
话还没有说完,她只感觉到一阵凌厉的冷风而过,下一秒,剧痛传遍她整个手臂,痛得她整张脸都扭曲了。
瓷器砸碎的声音,千素素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推到在床上,脖子的动脉处被粗粝的东西抵着,还有一股菜香的味道。
“千素素,”宋安安的声线清冷,“叫佣人过来,否则我杀了你。”
她单手制住她,用脚踩住她的膝盖,腾出手砸碎了瓷碗,用瓷片当成了武器。
千素素第一次遇见这么危险的事情,虽然只是瓷器,但是要人的命绝对绰绰有余,尤其是宋安安现在的情绪极其的不稳定。
她不敢乱动,“嫂嫂,你不会杀人的,杀了我,你就等于杀了战家另一个女儿,别说干妈不会罢休,砚承哥哥也不会原谅你的。”
宋安安嗤笑,“千素素,我虽然觉得你还不至于要死在我的手上,可是,如果有必要,就算牺牲你我也不会手软”她的手指动了动,那粗粝的瓷器在千素素的脖子处游弋着,“至于你说的那些,你觉得重要么?我如今,不需要他们的原谅。”
到底是谁要原谅谁,呵
千素素有点慌了,宋安安的手一下轻一下重,给她一种她随时都会用力一下下来的错觉。
“还不出声么?”宋安安声线凉薄,“不见血,你觉得我在跟你玩?”话音落,千素素只觉得脖子处凉意划过,然后温热的液体就顺着自己的脖子缓缓的流着。
她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声音也提高了,“宋安安!”
“我让你叫佣人不是让你叫我!”宋安安眯着眼睛,没有血色的脸十分的苍白如纸,“马上,否则”
她的手用力,第二下跟着划了下去痛楚划开皮肤。r1
千素素瞬间明白眼前的女人真的不知是说说,她因为她哥哥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就算真的杀了她未必做不出。
毕竟,她小小年纪就会杀人放火了。
一念极此,她就忍不住尖声叫了出来,“来人!”
海边。
这是国唯一靠海的地方,天色阴沉,风刮得尤其的大。
宋言希看着五米之外的男人,西蒙站在他的身后,不知为何莫名的有种阵阵的不安的感觉。
战砚承带了很多人,但是他们的人也不少。
宋言希妖美的眸慵懒的抬起,“战砚承,我妹妹呢?”
战砚承跟他比全身上下只剩下了冷漠和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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