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懒得理会他们的闹剧,她白天实在没看出来叶秋哪里有抑郁症发作的倾向,她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战砚承步伐迅速却没有慌乱,走到叶秋的门前,进去就一眼看到素色的床褥上染上大片的鲜血,他皱着眉头,面无表情。
已经有佣人手忙脚乱的给她割破的手腕止住了血,但是叶秋显得很不配合,挣扎得厉害,佣人也不敢太大力的强迫她,所以形式显得很狼狈。
战砚承冷漠的吩咐候在门外的保镖,“送我妈去医院。”
千素素忍不住立刻开口,“砚承哥哥,干妈现在的样子去医院真的好吗?我担心她还会受到刺激”
战砚承没有理会她,看着保镖抱着叶秋坐上轮椅,然后推着轮椅出去,他跟在后面。
千素素自然想跟上,战砚承回头,目光如炬,冷漠得直穿人心,“她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抑郁症发作?”
不知道为什么,如今面前这个男人,她只觉得比过去更加的胆怯和畏惧,他身上那股冷漠和戾气更加的浓重,“是嫂子,白天你也不在,她和干妈的关系很不好总是说话刺激她,尤其是你这也对干妈爱理不理。”
见男人敛眉,冷淡的神情里在思索着什么,她试探性的怯怯的道,“砚承哥哥我觉得,你跟她的关系都挽不回了,不如你们离婚算了她哥哥的事情,我们可以给她补偿,给多少钱都可以,再这样下去,干妈会受不了的”
战砚承薄唇微勾,带着几分嘲弄,“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说完就大步的离开。
千素素低头,露在身侧的两只手握成了拳头。
医院里。
战砚承冷静的看着季昊给叶秋重新检查伤口,“还好,不算很严重,割得不深,待会儿我上点药包扎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不过”
他压低声音朝只是站着始终都不曾说话的男人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伯母的怎么会割伤手?”
他当然看得出来那道口子是自己才能割得出来的。
战砚承淡漠的道,“她抑郁症发作了,”他眉目不动,继续道,“你待会儿让医生给她做心里评估,严重的话就一直呆在医院。”
季昊皱眉,这话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他怎么就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叶秋的反应很大,冷笑道,“战砚承,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我关在医院里?就为了宋安安那个女人,干脆把我关进疯人院好了。”
相比她的激动,男人显得平静得太多,“跟家里相比,住院显然更适合病人,您觉得呢?”
叶秋瞪大眼睛,徒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变得太陌生,她深深的呼吸,“战砚承,我是你妈。”
他淡淡的,“你不是我妈的话,恐怕很难安逸的活着。”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安逸了?从小我就警告你离宋安安远一点,可是你呢?到最后你都做了什么?把她娶回来,让她每天在我的跟前晃悠。”
“那你住在医院,就不用每天看见她在你眼前晃悠了,放心,我们战家其他的没有,有的就是钱,所以我会找最好的医院安排您入住。”
宋安安很晚的时候才醒来,没人叫她起来吃饭,估计那男人整夜都没有回来,否则他每天都会吩咐佣人叫她起床。
懒懒散散的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打开卧室的门就看见千素素站在她的门前。
宋安安的视线从她的身上掠过,没有任何停留的就要往前面走。
“宋安安。”直到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千素素才忽然叫住了她,“我们谈谈吧。”
宋安安垂眸,看着眼底一层一层的楼梯,顿住了脚步,淡淡的笑。
千素素走到她的身边,“你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那个干妈闹自杀么。”她不怎么在意,轻描淡写。
“你这么事不关己的样子你好意思么?她的抑郁症本来就是因为你,现在也是你把她逼得自杀,宋安安,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宋安安歪头,眼角是绵长的笑芒讽刺,“我恶毒又怎么了?”
千素素的手搭在楼梯上,眼神坚定,下巴微微的抬起,“签字离婚,你必须跟砚承哥哥离婚,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r1
宋安安眸光微动,轻轻的哂笑,“你们除了每天在我耳边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们还能有其他的招数么?”
她直视千素素的眼睛,“有本事,让战砚承亲手拿离婚协议给我。”她嘲讽,“或者,你去爬上他的床,那么堂堂战家大少,这个国最有权势的男人,也就不用每天只能睡地板了。”
千素素气得脸色发红,但很快强行将这股怒火压抑了下来,她挑高了眉梢,“你是不是对他还有不少的念想,你觉得他虽然害死了你哥哥但也是形势所逼,所以你虽然恨他又相信他是爱你的?”
她始终望着她脚下长长的楼梯,脸庞上的神情未变,耳边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朵里被浸透出格外满是恶意的感觉。
千素素轻轻的笑,声音被刻意的放慢,让她将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些事情你其实不知道吧,比如你哥哥是他亲手杀的。”
宋安安整个脑皮层都轰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灼热而尖锐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以最快的速度散开,渗透她所有的神经末梢。
她抬眸,瞳孔紧缩。
千素素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果然被打击了,压低声音继续笑道,“他亲手杀的意思是是他亲手开枪把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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