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睁大了眼睛,声音嘶哑,“你说,为什么你的情妇惹的麻烦缠到我儿子的身上了!说!”
顾泽皱着眉头,她的情绪太激动了,他试图安抚,“你先冷静一点”
宋言希要的人是宋意如,他那种人心狠手辣,但是没有必要,他也不会去动一个孩子。
“你要我怎么冷静那是我儿子,是我生下来是我养大的,你没有感情,你当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吗?”
温影在后面挑了挑眉梢,她还以为,他们夫妻的感情至少表面很和谐很融洽,看起来也不是那样的。
顾泽一双眼睛立即冷了下来,“温蔓,你别再跟我吼了,我说了我会带他回来就会带他回来。”
说罢,也不再看她,转身就立刻了卧室。
在她眼里他就是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管的混蛋了?
温蔓见他离开,想也不想的就要跟上去,温影连忙拉住她,“姐,出了这么大的事姐夫会很忙,你就别再烦他了小睿的事情相信姐夫会”
话还没说话,拉住她手臂的手就被狠狠的甩开了,冷冰冰的四个字很陌生,“不用你管。”
顾泽前脚才回到书房,温蔓后脚就跟了上来,甩手就把门关上,把后面的温影彻底隔绝在外。
她抵着门板,苍白的脸庞木然僵硬,“把宋意如交给我。”
顾泽正要打电话,闻言愣了愣,“交给你?”他没有意会错的话,她的意思是让他把宋意如交给她,然而她去做交易。
女人的眸漆黑漆黑的,定定的看着他,“你刚才不是要我相信你吗,你把那个女人交给我,我就相信你。”
顾泽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极快的闪过,正准备拨电话的动作也顿住了,淡然的声音很阴沉,“温蔓,你什么意思?”
“在这个京城敢得罪你的人不多,一只手数的过来,敢动手绑你儿子的更少,”她惨白的脸扯开笑容,那弧度很讽刺,“一种是京城最权贵的人,比如战砚承,还有一种是亡命之徒,拿命跟你玩,你在商场赶尽杀绝,有人想报复你向小睿下手很正常,可是对方的目标是宋意如,应该是前者才是。”
她满身都是慌乱的痕迹,甚至他看着就觉得她下一秒就能崩溃,可她就像是站在悬崖边已经摇摇欲坠,却又保持着一丝奇异的冷静。
温蔓看着他的眼睛,她已经很久不曾直视这个男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顾泽你别想护着她,如果我儿子因为她出了任何意外,她就是有九条命我也会让她全都拿来偿命!”
茶色如海藻般浓密的发凌乱的散在肩头,有好几缕洗脸的时候被染湿了,从额前垂下。
苍白的绝望下,从骨子里散发出凌厉的气势。
他一眼就能看透她眼底的眼神代表什么,她是温家大小姐,不顾一切要毁了一个被包庇的杀人犯,她能做到。
顾泽凝着她的脸足足一分钟,才淡漠的收回视线,“我要做事,你在这里会干扰我,先出去,12小时之内,我保证小睿会回来。”
“你当我不存在,我不会再说话了。”温蔓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放低姿态。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小睿才是最重要的,她不能为任何事跟顾泽闹翻,任何事都不值得不值得。
顾泽看她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手指迅速拨通电话,低低的声音在书房很清晰,“宋意如呢?”
“顾总,宋小姐在公寓。”
“带她过来,”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苍白却面无表情的女人,改了主意,“守着她,我过来。”
“是,顾总。”
他挂了电话就拿起桌面的钥匙,边走边道,“你在家里等。”
“我要去。”
顾泽眸色一暗,淡淡的道,“你在家里等。”男人阴沉的脸透出冷淡的锐气,“温蔓,我现在没心思管你,别跟我过不去。”
她的手握紧,而后又松了松,从门前让开,“好。”她的眸漆黑得不见底,低着嗓音缓缓开口,“顾泽,他是你的亲儿子,血浓于水。”
男人出门的时候把书房的门也关上了,她拖着无力的双腿走到书桌前的黑色椅子上坐下,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颗心更是空荡荡的能听见风声。
某独立的复式公寓。
顾泽穿着深蓝色的衬衫,袖口挽起,精致的袖口在灯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英俊的脸天生自带斯文儒雅的气质。r1
他姿态随意的坐在柔软的沙发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手里的资料和照片扔到一边,狭长的眸不见温度,悠远散淡,“你那天去游乐园,是冲着宋安安和宋言希的女儿去的,还是冲着我儿子去的?”
他的手指搭在膝盖上,冷淡的眸光反射出凛冽的寒意。
宋意如闭了闭眼,扬唇笑了,“原来那不是宋安安的女儿。”
她还以为,那是宋安安和战砚承的女儿。
一阵死寂的沉默,一分钟后,顾泽淡淡然的开口,“你活腻了的话,我成全你,宋言希在找你。”
他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宋意如蓦然的抬头,看他的眼神透出不可置信。
顾泽冷笑,“宋意如,你如今的智商已经倒退了十年,我可以帮你一次,不代表我会无限为你的蠢事买单,你动宋言希的女儿,连累我的儿子,除了活腻了想找死,已经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你要把我交给宋言希?”她笑,眉梢讽刺的意味很诡异。
男人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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