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李兄弟真是虚伪,分明没有听过咱俩的名号,却偏偏说久闻大名。要是他真的听过老子恶公子的名号,恐怕此刻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此言谬以。李兄弟乃是性情中人,一句客套虚言尔却当真。”
李宇珩哭笑不得。
这两个人又武功奇高,远在自己之上。恐怕一言不合,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此了。
“我俩这么年轻,居然叫我们前辈。叫我恶公子,叫他善公子就好。这一地的尸体可怎么处理?要不要给帮忙?”
“行善积德,善莫大焉。如此甚好。”
难得善公子与恶公子意见如此统一,李宇珩也点头称是。
妇人和汉子获救后向李宇珩磕头致谢,李宇珩赶忙扶起,这才知道整个丁家庄里的平民都被契丹人杀害。还有一些孩子逃了出去,不知道能够活下来几个。
李宇珩和善公子还有获救的汉子一起将全村老少妇孺的尸体都搬到一起。
恶公子也没闲着,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找来一些木头堆在旁边。
如此费了不少时间。
李宇珩心想应该挖个大坑将这全村人埋了才对,那汉子看着准备火烧,也无异议。
村里死的人太多了,就算埋了,日后也无人追思。
只听善公子低声吟唱:“尘归尘,土归土。众生皆苦,往生极乐。”
“老子一把火将他们烧了了事,都去地府做冤魂小鬼吧。”
恶公子即使做好事,也是凶神恶煞一般。
“此乃善举,功德无量。”善公子似乎天生是恶公子的对头。
“老子只做恶事,从不做好事。小兄弟,你是同意烧了还是想把这些人埋了。”恶公子最后这句话是问李宇珩的。
李宇珩眼瞅着整个村庄的人被契丹武士尽皆屠戮,此时烧了埋了都没有什么分别。
李宇珩看向汉子,看到对方点头之后方才同意。
“那就烧了吧,反正这个村子也没有几个人了。”
古人崇尚入土为安,如果没有征得汉子的同意,李宇珩也不想火葬。要知道就算在二十一世纪,火化都没有完全实施。
恶公子取出火折子,点燃木柴。顷刻之间,大火熊熊燃起。
善公子双掌合十,念念有词。
李宇珩听觉早已异于常人,善公子念地正是佛门正宗的往生咒,这下对善公子的好感又平添了许多。
这大火烧了许久,善公子的往生咒不知道念了多少遍。
恶公子半天也不言语,只是冷眼看着,待大火熄灭才问,“小兄弟这是去哪里?”
“在下正要前往开封。”
“这开封乃是天下第一城市,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好不好?”
善公子附和道:“如此甚好甚好。”
……
官道上走来三人,一黑一白一个少年公子。穿黑衣的凶神恶煞,穿白衣的fēng_liú潇洒,少年装扮的也是风姿俊朗。
官道足宽五丈,直达开封。
开封官道北出陈桥,一条道通往澶州一条道通往滑州。过了陈桥,距开封不过十几里地。
这一路李宇珩对善、恶公子始终怀有戒心。
善恶公子行事古怪做事偏颇,还是少理为妙。更何况善恶公子本来就是敌对,若无人主动问话,更是不言不语。
一路走来,三人很少交谈。眼看开封就在眼前,最多不过一二个时辰的脚力。
“两位大哥去开封有什么事情?”
这一路枯燥无味,李宇珩主动发问。
“老子喜欢做恶事,喜欢看别人做恶事。这契丹人初入中原,老子倒想看看能做多少恶事。”恶公子生气的时候,模样凶恶。
“吾与恶公子形影不离抑恶扬善。”
李宇珩心想,善公子说话文绉绉的,我听了尚且费劲,明月听了岂不要晕倒。这两个人走在一起也算神奇。一个恶公子,一个善公子,连个名字都没有,不若就称二人善恶大哥。
“二位大哥是怎么认识的?”
“你问善公子,是他认识我的。”
李宇珩看向善公子,善公子边走边道:“抑恶扬善实属天道。天道循环,生生不息。”
恶公子骂道:“狗屁不通。老子作恶就作恶,也不见老天爷惩罚我。要不是你跟着我,江湖上能有我们善恶公子的名头?”
善公子对恶公子道:“汝作恶,吾行善,善恶公子始得其名。”
“恶大哥,你就说说你是怎么作恶的,又是怎么遇见善大哥的。”
“有一年老子去江南游玩,这江南真是好地方,山好水好女人也好。老子虽然喜欢作恶,但是在如此美的地方作恶也是大煞风景。憋了很久,总算有了作恶的机会
“什么机会?”
“有一个cǎi_huā大盗,这cǎi_huā大盗专挑江南有钱人家的女儿下手。江南的有钱人被淫贼闹得鸡犬不宁,联手发出公告悬赏千金捉拿。南唐皇帝听闻此事特别生气,下令让官府将限期缉拿cǎi_huā大盗归案。这淫贼就是轻功厉害一点,普通人拿他没办法,老子却手到擒来。只不过老子向来做事,无恶不作。让老子直接就把淫贼杀了,那是万万不能的。”
“然后呢?”李宇珩心想这人武功虽高,行事却有点邪性。
“老子也是闲来无事,每天跟着淫贼。这厮知道风声紧,不敢作案。直到有一天,这淫贼忽然遇到了南唐靳刺史的女儿……”恶公子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
“后来呢?”李宇珩问。
“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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