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羡慕沈妙言的出身,羡慕沈妙言能够和当朝皇子定亲。
等长大了,她好不容易从沈妙言手中抢过皇子,并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可到头来,她的夫君心心念念的女人,仍旧是沈妙言
她注定要被她一辈子踩在脚下吗?
眼泪汇聚成河,木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更是叫她心痛得滴血。
最后她不顾一切,扑到忍冬与采秋身上,硬生生替她们挡住廷杖。
两名侍卫不敢再动手,望向楚云间,楚云间蹙眉,看向沈妙言。
沈妙言垂下头,不声不响地继续喝茶。
楚云间望着她沉默的模样,心头便再度涌上对沈月如的憎恶,再加上她私藏大周玉玺,更是叫他恼怒,便叫人将沈月如拖回凤仪宫,不许她再出来半步。
忍冬与采秋被打得半死不活,他嫌弃地别过视线,“拖出去,杖毙后扔去乱葬岗。”
“是!”
两名侍卫各拖着一个人,在地板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血迹。
沈妙言抬眸,盯着忍冬与采秋鲜血淋漓的脸,琥珀色瞳眸闪烁着异光。
她发出一声叹息。
叹息,却并无同情。
楚云间忽然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润如水:“朕会想办法,让你重新开口说话,妙言,不要担心。”
沈妙言偏头看他,他的双眸漆黑如墨,深邃如星,满满都是温柔。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知晓他的心意。
可那又如何,从她爹娘被压上断头台的那一刻起,她对他,就失去了心动的本能。
对他,此生再无心动。
她十分缓慢地抽出自己的手。
楚云间的视线落在空落落的手心,半晌后,才勉强笑了笑:“时辰不早了,朕命人准备好了午膳,都是你爱吃的菜。”
沈妙言面容寂寂地端坐着,没有半分起身去用午膳的意思。
楚云间沉默良久,最后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没心思用膳吗?朕让人给你送进来好了。”
说罢,走出偏殿,不忘给她掩上殿门。
殿门合上的刹那,他透过渐渐合拢的门缝,看见那女孩儿面容白嫩清丽,坐在窗下的光影里,一身风华,一身淡漠。
像是任何人任何事,都入不了她的眼。
殿门被合上了。
沈月如和沈榕被软禁后,沈妙言在宫中的生活好过了许多。
楚云间像是知晓她不愿见他,因此连着数天,都不曾过来找过她。
他坐在书房中批阅奏章,心思却很飘忽,他甚至觉得沈妙言说的很有道理,他离她远些,才是真正保护她。
可他怎么舍得离她远远的
正胡思乱想之际,门口传来争执的声音,他搁下毛笔,抬头道:“李其。”
李其匆匆进来,身边还跟着韩叙之:“皇上!”
韩叙之脸色很不好,朝楚云间拱了拱手,朗声问道:“皇上曾说,要将妙言妹妹赐给微臣,不知这话还作不作数?”
楚云间眼睛微微眯起:“怎么,韩爱卿如此迫不及待?”
“微臣怕夜长梦多,所以想尽快接妙言妹妹回府。”
“夜长梦多?”楚云间的语气冷了下来,“你怕朕对沈妙言下手?”
韩叙之不语。
楚云间冷笑了声,坦率开口:“朕后悔了,朕不会将她赐给你。作为补偿,朕会送你两位美人。”
韩叙之眼底满是蕴怒,却勉强将那怒意压下:“自古君王一言九鼎,皇上这是戏耍微臣?”
“戏耍又如何?”楚云间往后一靠,浑身散发出慵懒与霸道,“朕喜欢她,朕要恢复与她的婚约,韩爱卿这是在惦念朕的女人吗?”
韩叙之听见他说恢复婚约,顿时震惊地睁大双眼,“皇上要娶她?可皇上已经有了皇后!”
“只要朕想,立两宫皇后,又有何不可?”
韩叙之又震惊又愤怒,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李其望着书案后的君王,试探着道:“皇上,您这样怕是不妥。毕竟您是皇帝,该一言九鼎的,既然答应了韩大人”
“韩叙之,凭他,也配?!”
充满戾气的声音。
李其低下头不再多言,慢慢退了出去。
书房的门被轻轻合上,楚云间猛地将书案上的奏章全部扫落在地。
他是想恢复婚约、立沈妙言为后不错,可那个女孩儿,压根儿就不愿意见他,他除了用强硬手段将她留在宫中,他还能怎么办?!
过去他一心追求权势,可真正坐到了皇位上,才惊觉什么是高处不胜寒。
若有可能,他情愿用这权势,换那女孩儿的倾心一笑。
然而,他与她彼此心知肚明,那已是不可能的事。
在其位,谋其政。
否则,等待他的,便是万劫不复。
他抬起右手细细端详,尽管这手已能写字,可握剑仍有些吃力。
袖管滑落到臂弯,那条伤疤蜿蜒直至手腕,紫红色的伤疤,看起来狰狞可怖。
他微微曲起手指,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叹息。
眼见着入了六月,天气逐渐炎热起来。
楚云间请来无数在民间有神医之称的大夫,然而无人能够解开那哑药之毒。
他心疼那沉默的女孩儿,知晓她痛恨御史府至极,因此在前朝也没再给过沈朋好脸色,连带着御史府的门生,都有不少人被找了由头解除官职,放逐塞外。
沈朋压抑着怒火,勉强才撑住局势,不叫自己的人全被拔除了去。
后宫之中,楚云间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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