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张开口想说话,却说不出半个字。
君天澜盯着她那张晶莹剔透的小脸,那小脸蛋上还泛着红润。
他的声音便冷了几分:“看来,你在宫中过得很不错。”
沈妙言想说没有,可她张了张嘴,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见她并不否认,君天澜胸腔中的怒意更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中,紧盯着她的双眼,“你喜欢他?!”
沈妙言拼命摇头,眼里雾气更重。
“为什么不说话?”君天澜皱眉。
沈妙言仍旧摇头。
君天澜掀开她的袖管,见手臂上那颗守宫砂还在,这才稍稍放心,捧住她的脸,不悦开口:“沈妙言,你怎么不说话?”
两行清泪顺着小姑娘的面颊滑落,她闭上双眼,紧紧抱住君天澜,哭得撕心裂肺。
君天澜这才察觉到不妥,摸了摸她的脑袋,想起什么,扳正她泪痕交错的小脸:“他们给你喂了哑药?”
沈妙言使劲儿点头,手指在空中写了两个名字。
沈月如,沈榕。
君天澜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微笑:“这两人,真是胆大,可是欺我不会回京?!”
话音落地,他打了个响指,夜凛立即出现在他面前:“主子?”
“把这两人带来。”
“是!”
夜凛消失后,沈妙言才认认真真端详起君天澜。
他看起来比从前更加英俊,五官透出精致与冷峻,这是一张无论妇女还是少女,都能诱惑的脸。
她将面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只有感受着他的心跳,才觉得她自己是安全的。
君天澜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任由她亲昵。
两刻钟后,殿中猛然发出“砰”一声巨响,两名暗卫直接将一个女人从窗户扔了进来。
那女人艰难地抬起头,见到眼前坐着的两人,顿时吓了一跳,连连往后缩:“沈妙言,你想干什么?!”
夜凛跟进来,朝君天澜拱手:“主子,凤仪宫藏有高手,属下等恐惊了人,就没有下手。”
君天澜微微颔首,轻柔地抚摸沈妙言的脑袋:“想如何对付她?”
沈榕一张秀美的脸变了色,紧盯着沈妙言,脑海中百转千回,最后只化为一句:她会杀了她吗?
沈妙言面无表情地盯着沈榕,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人畜无害,却敢撺掇沈月如给她喂下哑药……
此仇不报,她沈妙言的名字可以倒过来写了。
凉薄的目光羽毛般轻轻扫过沈榕的眼睛,最后微微一笑,跳下君天澜的大腿,走到窗前的书案上,随意找了张纸,写下几个字交给夜凛。
夜凛没有半分迟疑,立即出去了。
等他再进来时,手中多了一盆炭火。
两名暗卫将沈榕抓住,沈榕满脸恐慌,不知道这些人想做什么,于是使劲挣扎起来,然而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这些男人,很快,她的下巴被卸掉,一名暗卫的手掌紧紧箍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大嘴巴。
她的双眼瞪得溜圆,清晰地看见,夜凛用铁钳夹起一块通红的木炭,往她嘴里塞来。
她惊恐地挣扎起来,许是求生的本能,她竟挣开了那些暗卫,拼命爬到沈妙言身边,跪在她面前,攥住她的裙摆,不停地哀求她:“沈妙言,都是我的错!求你千万不要这样对我,我求你了!”
说罢,她嚎哭着朝沈妙言磕头求饶,然而沈妙言似是嫌脏般,朝君天澜怀中缩去,君天澜将她抱到大腿上,打了个手势,两名暗卫立即上前将她拖到旁边,迫使她张大嘴巴。
夜凛毫不犹豫地将那燃烧着的通红木炭塞进了她的口中。
沈妙言静静观看着,并不嫌这场景血腥。
沈榕害她成了哑巴,那她就让沈榕也成为哑巴好了。
沈榕不停地发出低声嘶吼,因为疼痛,整个人痉挛起来,双手甚至深深抠进自己大腿,那皮肉灼烧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在场的人早已见惯了死亡与血腥,这些暗卫的脸上,甚至没有表露出任何表情。
君天澜想捂住沈妙言的双眼,却被她拿开手。
她静静看着沈榕的痛苦,一遍又一遍,认认真真烙印在心底。
她不停地提醒自己,下一次,决不可再对人手软。
否则,沈榕的下场,便是她的下场。
……
沈榕死了,死在那座偏殿里。
宫人们到来的时候,她独自躺在地上,表情十分狰狞可怖。
好好的宫宴进行不下去了,宫中乱作一团。
沈妙言乘坐国师府的马车,同君天澜一起回到府中,府里景色依旧。
她跨上台阶,忽然回头望向京城里的星空,那星盘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缓慢轮转,转过无数春夏秋冬,将良善转成残酷,将花容玉貌转成鸡皮鹤发,将孩童也转成老人。
转过又一年时,将大地上封冻生命的白雪皑皑重又转为鸟语莺啼鲜花着锦。
它们以悲悯的姿态俯视苍生,亘古不变。
她收回视线,垂下眼帘,眼角莫名有些湿润。
衡芜院寝房,素问重新给沈妙言把了脉,最后摇摇头:“这毒,奴婢不会解。奴婢觉得,白御医应该有法子。”
君天澜听着,便命夜寒去将人连夜请过来。
白清觉来得很快,稍稍把过脉,便有了应对的法子,直接走到桌旁开药方。
沈妙言望着他奋笔疾驰,瞳眸微微眯起,这个男人几乎对任何毒药都了若指掌,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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