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说信任邵淑华与皇帝,但事关自家安身立命之本,不少人还是犹豫了:“可,存进去毕竟能多得些钱银呢……”这些钱放在手里,可没有生息。若是拿去做小买卖,又不是谁都有这个魄力的。
率先唱衰银行之人循循道:“皇上与安和公主的仁慈,咱们是尽知的,可保不齐底下有那刁奴欺上瞒下啊!这事儿,一听便是个陷阱,哪有咱们存银子进去还能得利钱的理儿?过些日子,公主可拿什么来给咱们发钱?这样一看就做不起来的买卖,亏你们也信!”
百姓对于新兴的事物,接受度终归有限,便是这人不说,他们也未必敢把辛苦攒下的钱银往他们从未听说过的地儿扔。这人有鼻子有眼的一说,每一句都切中他们顾虑所在,当下,更没有人敢提要把银子往银行里存的事儿了。
倒是朝中官员、命妇及底下的商人们,知晓此事后,动了些心思。
他们所缺的,从来不是几两银子。若是付出些银子,便能得皇上及安和公主青眼,他们实在求之不得。
当下,不少人准备好了银子,往司礼监处递。
这些银子,他们也不指望赚钱了,若是赔了,大不了就当做是打了水漂。若是能够得贵人青眼,哪怕是血本无归,也值当了。
朝中命妇及官员投入的银子虽不多,但加在一起,却也不少了,共计十五万三千两。在做好账目后,邵淑华命人将这些钱银收起。她心知,这批人投银子,多半是冲着皇帝来的。
除此之外,与邵淑华有过合作的商人们也争相往司礼监处送银子。他们有钱,手笔比官员命妇大得多,再则,他们中不少与邵淑华有合作,对邵淑华颇有信心,自然敢把大笔的银子往邵淑华这里投。就是那些不了解邵淑华的,见其余商人们都这样大手笔,也生怕因投少了钱而得罪了皇上公主。
商人们投的这笔钱,实在不是小数目,足足有一百一十六万两。
初步能够筹到这些钱银,邵淑华已经颇为满意了。尽管她知道这些银子对于富得流油的商人们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但有什么要紧?日后,待她表现出相应的能力来,这些人自然会把更多的身家托付于她。待银行存储量足够大之时,便是开放借贷之日。邵淑华表示,她不急,一点儿都不急。
万事开头难,如今,她虽不能说开门红,但这开头也还算是顺当,这就够了。至于更多的……且看以后吧!
银行还未开,就已经得了大笔的钱银,皇帝对于自个儿妹妹这空手套白狼的本事,不可谓不叹服。
只是,高兴之余,他也未免忧心。自个儿妹妹许给那些存款者的利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虽然存款者皆表示,最近一年内,绝不会将钱从银行中取出来,但若是一年后邵淑华未能赚来这么多的钱,可如何是好?
对此,邵淑华只淡淡一笑:“皇兄既然把这事儿托付给臣妹,只管安心等着就是。臣妹必不负皇兄所托。”
其后,邵淑华买地盖楼,作为皇家银行的大本营,其后,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来买船修船。直至一列船队载着水师及邵淑华手底下颇有交际才干的人扬帆起航,众人才知道,邵淑华究竟想干什么。
又是一个多月,邵淑华的船队带着翻了一番的钱财回来,怀疑邵淑华的人才终于闭了嘴。
安和公主哪里会还不上存款者的本钱啊!她这分明就是将大家的钱财集中到一处,赚了钱给大家发红包呢!
自打知道那些存钱到皇家银行的人赚了不少利息后,底下的百姓们也坐不住了,三三两两的往皇家银行里存银子。别看拆开来数额都不大,还是那句话,积少成多。百姓们基数毕竟摆在那儿呢,再者,有些乡绅之子,也是颇有钱银的,这一筹之下,竟又进了三四万两银子,只是,此时,这些钱,已经不算是一笔太大的数目了。
邵淑华着人重赏了出海之人。那些人也是意外,不曾料到,出一趟海,竟有如此丰厚的利润。
一些在大夏司空见惯的东西,比如茶叶、丝绸等物,随随便便那些质量一般的送去海外,竟也能卖出天价,这让他们看到了极大的商机。不必邵淑华吩咐,他们就已经对再次出海一事磨刀霍霍了。
第二次,船队去了更远的地方,用了足足两个半月才回到大夏。据说,这一次,他们很是遭遇了一些风险,一艘小船在近海不慎触了礁,亏得其余人反应快,及时将船上的人救了出来,这才没有出现人员伤亡。不过,那艘小船上的财物确实没得救了。
饶是这样,船队也能够称得上幸运了。毕竟,人财两空的情况,不是没有出现过。
如今,船队只损失了一艘小船,而没有人员伤亡,已经称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
此后,船队行进越发小心谨慎,回大夏前,没有再出现类似的事。
高风险意味着高回报,这一次,船员们出海带回了五六倍的利润。
虽然众人已明白出海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但这丰厚的利润,值得他们为之冒险!
在邵淑华两度派船队出海后,嗅觉最为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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