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篁有些难堪,但人的耐受性就这样,只要受过第一回,后面的就容易了。“你到现在,对我也不是完全没兴趣。”
“怎么说?”
“那天我问你视频的事,你是欲擒故纵。”
“哦?我哪句话透露出来这个意思?分析出来我听听。”
她咬着嘴唇,“具体哪一句,我抓不出来,但当时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他笑了,“我听着怎么这么像男女那点事儿,具体什么感觉,只有当事人才心知肚明。”
叶篁篁又热又窘。
“但是,我如果和你一样,就是要否认那点感觉呢?”
“你!”
“或者,我们可以交换?你承认那点感觉,我就也承认?”
叶篁篁狼狈不堪,她揉着大衣角,不能再接下去。
他轻轻拿脚碰碰她,“怎么样?承不承认?”
她的汗顺着后背刷刷的流,小声说,“我不记得了。”
他忽然靠近,“用不用我帮你温习温习?”
她赶紧要躲,没想到大衣角让他坐住,走又走不了,只好半坐不坐的挨着沙发。
他逼问,“承认,还是不承认?”
承认,还是不承认?
这是她最后一条路,她既然来了,就不能轻易的空手而归。她现在已经不是叶家的什么大小姐。
她动摇了,想放弃。她把拳头捏得紧紧的,宋百林、林义锋、韩动,还有那些看热闹的人的脸在她脑子中迅速过了一遍。
还有她之前的那些失败。
也许她这么做,上不了台面,或者说,为人所不齿。或者说,为她自己所不齿。
也许她之前所有的坚持都是笑话。
但她还能怎么办?
不能,她不能放弃。
她已经一阶一阶的落下来,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阶。她已经动念头把自己押上去,既然韩动可以,他也一样。
她想到不过是一个月以前,她还对他说,绝不会让他借着和自己结婚来恢复他的名誉。
但——她还有什么办法?
她不能放弃。
她什么都没有了,清白、名声、前途、家庭、事业、爱情,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她现在还能的,就是不能让那些恶人得逞。
哪怕最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仍然要这样做。
她要这样做。
她长出一口气,带着点决绝,“我承认。”
客厅里有短暂的沉默。
他轻哂,“转了一圈,你选了个最差的条件。”
她不甘示弱,“好比人终究要死,仍要拼命活着,逃离一切危险。”
他轻哂,稍稍离开她,拿起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才说,“没错,中国人有个习惯,上赶着不是买卖,强扭的瓜不甜。我就是等着你来找我。”
电视还在哇啦哇啦的响,显得客厅更安静。叶篁篁想哭,她低头忍着。
他居然也就这么承认了。
大大方方,不带掩饰。
他瞟了她一眼,似乎发现了她在想什么,“你也不必觉得委屈,是我主动去找你三次在先。面子我给你了,台阶也给你了。以你的性子,这段路非要你自己走过来不可,我不想你后面再心有不甘的找我翻旧账。”
她的心窝的难受,“你这算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吃吗?你把路都堵死了,就剩这一条路,还说是让我自己走过来?”
他带着点懒洋洋,“路不是我堵死的,是本来就走不通。如果不是我搅黄了你和韩动的交易,你现在更得追悔莫及。被我强上虽然不怎么样,但好过被另外一个人骗了去。”
她到底没忍住,“你还真自大。”
“人性而已。被一个人强两回,和被两个人强,感觉不同。被强和被骗,感觉也不同。像你这种被强第一回就誓死报警的人,如果是被既无处讲理、又无处诉苦的骗奸,会怎么样,还用想吗?”
他的话戳中她心底的伤痛。
她一向心高气傲。和韩动的交易是她咬紧牙关逼自己所能做出来的最有勇气的事,结果却是一败涂地。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以为她在懊悔做过的事,就说,“你也不必自责。你还说不上蠢,不过是经验少些,有勇气的行动也成了蛮干。今天如果你来找我又哭又求,那才是毫无价值的真蠢,你也别想我会答应。没有你,光那4.99,也足够应付我的计划了。又蠢又没骨头的女人最不能让人忍。”
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宽大口吻让她太心酸,她怕再谈下去自己会真的掉下泪来,于是很仓促的提起另一个话题,“那我们就算谈好了是吧?你我结婚登记,你帮我爸把质押的股份赎回来。另外,张谨说,我们会签一份婚前财产协议,约定财产各人是各人的,互不牵涉。”
最难以接受的人,现在居然成了她不得不抓住的选择。人有时候就像被蒙住眼睛的驴子,谁也没有未来眼,能知一切事。
他冷笑,“这么快就担心你的财产问题了?说起来,那天你在我这儿,还一幅看透一切的样子,说你想明白了、不是我们的对手、不想再把自己也搭上去,还说如果把公司和你自己都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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