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连大夫人最在意的丈夫程迪智也突然消失了,子时烟花也不看,这让她心中冷了不少:虽说两人无情,但毕竟他是给我撑脸面的。程迪智你若再这样不给我脸,休怪我对付你最喜爱的连个儿子了。
苏若瑶呢,面对这与自己无关的年夜饭更是巴不得趁早离开,况且四小姐已离开,自己留在至幸堂也毫无意义,回禅院也无心眠。像去年三十那样,去惋春园吧。现在程家的人似乎已习惯了我这个“贱婢”的存在和离席,也无人指责了,也好,我求之不得呢。
来到惋春园,苏若瑶看到月下莲池已是一片枯萎,无心观赏,想到妹妹的骨灰盒还在此地,就走到她原先居住的房间,自言自语:“若琪妹妹,你在此处吗?出来好吗,姐姐好想见你一面。”
朦胧迷糊中,若琪的魂魄出现了,但她背对苏若瑶:“姐姐,年三十的,特意来看望我这个死人干什么呢?”
“姐姐想你了,再不来看你就会忘记你的模样,忘记我对你的誓言,和在程府的目的。”苏若瑶想上前抱住若琪。
但若琪脚不着地,转到了另一个方向,仍是背对着苏若瑶:“我的模样,姐姐本就该忘记了。而你在程府的目的,再我临死之前,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和那个送你风筝的男子共度一生,他是真心爱你的。”
苏若瑶屡次去抓住若琪,但她都躲开了,苏若瑶就停下,流着泪说:“若琪,你是因程迪智侵犯我而自尽的,我是为了替你报仇才留在程家的啊。至于你说的那个男子,只是我报仇的工具而已。可那个男子对姐姐很好,让姐姐生了爱意。连程迪智也善待姐姐。这让姐姐一直在犹豫不决,该怎么做,你告诉我。”
“姐姐,我自尽前并没要求你给我报仇,我自尽是我的选择,你报你的仇是你的选择,与我何干?我本就比你小,怎么为你指明方向?”若琪的话让苏若瑶更迷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对是错。
苏若瑶哭泣着深处手说:“若琪,你转过身,让姐姐看看你一眼吧。”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姐姐,去年三十,你带着我说的那个,可以依靠一生的男子来惋春园看我,折纸船,今年为何只有你一人来呢?”若琪生气地问。
苏若瑶只觉得若琪说得每句话,都像是从自己心底发出来的,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妹妹:“妹妹,这个,你问得突然,我也不知为什么。”
若琪似乎生气了:“姐姐,我该走了。”她的身影渐渐变淡,直至消失。
苏若瑶不愿她的魂魄离开,大声喊:“若琪,别走,让我看你一眼、、、、、、”
苏若瑶已分不清楚刚才是真的在和若琪妹妹说话,还是自己的自言自语。呆呆地站在屋里。
隔壁传来一熟悉的声音:“是谁在隔壁喧哗?”
苏若瑶冲过去,踢开门:“一官,这里曾是我的房间,你来这里干什么?”
程迪智在里面踱步:“这个惋春园就两个房间,隔壁是你若琪妹妹的骨灰房,我总不能住在那里,亵渎已逝之人吧?再说了,我是程府的主人,惋春园是程府的地方,我不能来吗?”
苏若瑶被问得无话反击:“你说得对。”
“刚才你在嚷什么呢?说来听听。”程迪智很是好奇。
苏若瑶也泪干了:“我在和若琪妹妹的魂魄说话。”
“每逢佳节倍思亲,特别是逝去的亲人。不过你可以和她的魂魄在此一起看烟花,怎么硬是弄得自己泪眼阑干呢?”程迪智看着她残留的泪痕,想更多地知道她的内心。
苏若瑶也无遮掩地回答:“那些烟花与我无关,看了之后更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可有可无之人。”
“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喜欢提早离席了。”程迪智恍然大悟:“你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或许很多人都和你一样不喜欢宴席上的酒杯,祝词,烟花,鼓乐都不属于他们,但是他们不得不参与。”
“一官说得对,去年三十,我擅自离席,和延仲在这惋春园也聊着同样的话。”苏若瑶故意提到程延仲,想刺激程迪智。
但程迪智没有不开心,而是问:“为何今年三十,不和延仲一起来此呢?这样还可回忆去年。”
苏若瑶没能刺激到程迪智,反倒把自己弄得不开心,就聊其他的,还聊开了:“一官,你又为什么离开春节宴席,你是一家之主,那里的酒杯和烟花可都属于你,你可是程家饭桌上,人人敬仰的人。”
“敬仰又如何,我想要的敬仰和爱慕都离席了,其他敬仰没有意义了。延仲提前离席,延元提前离席,不知他们这是对我有多不满才提前离席的。还有你,若瑶。我也没必要在那里守着,与一群不喜欢的家人一起,吃喝着所谓的家宴。让我像延仲,延元,还有你一样放纵一回。这感觉还真不错,难得啊。”程迪智还伸了个懒腰。
苏若瑶被他这话吸引了:“一官竟无意中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了我,六子中最欣赏的是长子延仲和五子延元,就不怕我调皮地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若瑶,他们两个最出众,不用谁说,都看得出来。其他四个儿子也会有自知之明的。至于你呢,我不信你会这般捣乱。”程迪智笑看她说、、、、、、
祁院,曹如嫣哄着程乾睡了,见程延仲在沉思,就走过去:瑶姐姐现在不知有多孤单,去看看她吧。在所有人都开心的日子里,孤独的人更难过。”
程延仲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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