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元光着瘦弱的膀子站着,身上的排骨都清晰可见,让人看了都心疼。这些是其次,他背上绑着的荆条和泪如雨下才是重点。
程延仲无奈地问:“延元,你这负荆请罪是想说什么啊?你也别哭了,我知道这是你的拿手伎俩,骗不过我。”
“大哥,我是真哭了,为我那个不是人的延滨二哥。大嫂,对不起,延滨二哥觊觎你,他是败类,是qín_shòu,可能不能看在他没有伤害大嫂的份上,请大嫂帮帮我,让他醒酒吧。”程延滨确实哭得真实。
曹如嫣十分不安地坐着:“你已知他酗酒的原因,为何不自己去劝他?现在谁不知你口齿伶俐,能说会道?”
程延元直摇头:“我怎么劝他都没用,安慰,辱骂,刺激,他依旧是一副醉态。我就骗他说,带他来祁院请求大哥大嫂的谅解。他才拼命点头。由此,我想,只有大哥大嫂可以帮他戒酒。”
“延滨他这是在耍赖,无非就是想来见我们,都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程延仲蔑视地一笑:“我们越纵容他,他就越会做出出格的事。延元,你去跟延滨说,我们还就是不原谅他了,看他喝酒能喝到什么时候!他若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我们尚且可以原谅他。他若仍固执偏拗,只会让人更瞧不起他!”
“大哥,这些话,我都说过了。”程延元很无奈:“他毫无反应,就想来向你和大嫂道歉。”
“行了,别多说了,明日把延滨二弟领来,记得不可喝酒,要头脑清醒!”曹如嫣居然答应了。
“如嫣,你为什么答应?我一再拒绝就是为了你。你看你被延滨吓得吃不香,睡不好,就该让他受罚。”程延仲不愿看到程延滨对曹如嫣馋涎欲滴的眼神。
曹如嫣对程延元说:“延元,你披上衣服回去吧。”
“谢大嫂宽宏大量。明日此时,我就带二哥过来。”程延元感激不尽。
程延仲和苏若瑶都不听地问曹如嫣为何要允许程延滨来祁院道歉。
曹如嫣说出了原因:“我也不想见到程延滨。但是瑶姐姐,你刚才所说,更名为‘苏希仁’,成为延仲的妾室,这一切要通过延元才成。延元毕竟是个孩子,若生气不愿帮忙,纳妾一事就难办了。所以,我们还是同意延元的请求吧,他今日光着膀子,背着荆条的样子,若是让他逝去的娘亲看见了,不知会多伤心。”
曹如嫣想到明日要面对程延滨这个恶心的人就难受:“我去休息去。”
苏若瑶和程延仲相视无言:如嫣都是为了我们两个。
两人跟着来到里屋,苏若瑶安慰她:“如嫣,今晚,瑶姐姐陪你说说知心话吧。”
“好,可我好困了。”曹如嫣迷糊着说。
“那更好,我还担心你害怕而睡不着呢,就在梦里陪我说话吧。”苏若瑶脱掉外衣,躺在她身旁。
程延仲看着两个爱着得女人,美丽而亲密无间,笑了,笑得很甜:“如嫣这一点很好,无论什么烦心事,睡前哭一阵子,就很快入睡,从不烦心闹失眠。”
“心灵纯洁,为他人着想的人就是这样吧。”苏若瑶和程延仲看着入睡的曹如嫣,像看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一般,另一面想着明日该如何面对程延滨——他们眼中的sè_láng,淫贼。
第二天晚上很快到了,程延滨满心欢喜地跟着程延元来到祁院,他仍是那么兴奋,期盼地看着曹如嫣,曹如嫣难受得想吐,转头回避了他的眼神。
程延元在旁训斥程延滨:“延滨二哥,自古以来,长兄为父,长嫂为母,跪下,把你道歉的话说出来!”
程延滨跪下,劲头来了:“如嫣大嫂,我、、、、、、”
“你别说了,如果你真心悔改,不再酗酒让延元担心,我和延仲都会原谅你的。”曹如嫣不想听到程延滨讲出那些难堪的事,就打断他的话。
“谢谢大嫂的原谅,以后我、、、、、、”程延滨举手表决心。
曹如嫣再次打断他的话:“以后没事就少见面!我的话到此为止,你回去吧!”曹如嫣跑到后院去了。
“如嫣大嫂,我听你的。”程延滨大声喊。
程延仲下看他:“延滨,别嚷了,如嫣因为你的骚扰够心烦了,请你放过她吧,大哥求你了。”
“大哥,以前是延滨不对、、、、、、”程延滨还想说。但此时,正屋里就只剩他和程延元了。
“延滨二哥,以后去寻点事做吧,去帮帮爹也好,他的事情多,需要帮手。要不,我请爹给你说一门亲事,先成家,后立业。你和大哥同年,现在也该成亲了。”程延元倒像个哥哥。
而程延滨对他刚才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他心里还想着:大哥,如果嫣儿跟着你过得不好,我、、、、、、
程延仲和苏若瑶来到后院看曹如嫣,她抱着程延仲哭:“延仲,你说过,等升职后,就带着我们一家离开程府,自立门户的。”
“如嫣,别急,很快了。”程延仲安慰她。
苏若瑶想:延仲,如嫣,这个想法恐怕行不通啊。
过完元宵,到了正月二十,程延仲回到祁院,将升职为偏将的好消息告诉曹如嫣:“如嫣,以后我可以养活我们一家人了,还有若瑶。”
曹如嫣跳起来:”我和瑶姐姐不会让你一个人累着的,我可以去捕鱼,瑶姐姐会种菜,虽赚不了多少钱,但帮忙解决生计,肯定不是问题。”
“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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