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玩,这风车原本是用来碾谷物,榨油的。”程迪智笑她可爱:“不填饱肚子,哪有心思玩啊?”
“一官把程乾带来玩吧,他不知会有多开心。”苏若瑶玩疯了。
程迪智心里在现实与迷雾之间:“他还小,等他大点。”实则程迪智是无法接受:若瑶,我们始终是不论的关系,怎可让幼小纯洁的程乾看到他母亲和爷爷的龌龊?
“一官,我学了些闽南小调,唱一支给你听,你听像不像。”苏若瑶唱了起来,唱得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所有时空。
不知什么时候,苏若瑶被程迪智从风车上拉下来:“玩太久了,沾水太久不好。下次再来玩吧。你唱得闽南小调已像模像样了,回去听我唱一段。”
“那我可好奇了,一官唱歌会是什么样子。”苏若瑶在回馆娃斋的路上走在程迪智前面,哼着小调,还时而舞两下。程迪智在后面,高兴着她的高兴。
苏若瑶又有了自己的想法:“一官,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有惋春园,你在那里有空闲帮我煎药,教我划船,踏水。你有惜秋园,在里面为我建了馆娃斋,西子林,沉鱼宫,捧心池,风车。
你还曾带我远航,途径台湾海峡,去金门岛。让我享受到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一切。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富可敌国的财富上。一官如果你没有这些,是个农夫,渔民,清官,我们会相爱吗?
或许,我现在只是沉浸在你的财富中,而你用你的财富蓄养了我这个宠物。而我们两,都不懂自己的内心。或许,以后会大难临头各自飞?”
程迪智对苏若瑶的笑还是那般日暖风和:“你问得的确有道理,如果我是穷苦人家,我们会相爱吗?或许你不会爱我,但我会爱你。你见过谁对一个又香又甜的傻瓜,一爱就是三年?”
苏若瑶奇怪了:“一官,说错了吧。从我在浣纱亭求你借钱给我妹妹治病,到如今,才两年。”
“在那之前,我在浣纱亭,原先叫芝蕙亭的亭子看着浣衣房,看了你一年,所以,我的爱,如你所说,蓄养了你三年。这些,不用财富都可做到。”程迪智说着,希望苏若瑶能因此而感动。
她却站着,走不动了,责怪地看着他:“在我去求你借钱之前,你已看了我一年,爱了我一年?是真的吗?我相信你。可你为何在那一年里不告诉我,就那样远远地看着,爱着,有意思吗?”
“看着你洗衣裳,就是一种完美的享受,一眼就足够我开心一天。”程迪智说出他沉重感人的爱。
“但是却让我在不知情下,等了一年,错过了两年。这三年,你都让我白过了。”苏若瑶跑到沉鱼宫前,懊悔自己未能在惋春园看出并接受程迪智的爱。
程迪智走过来,托起她泪盈盈的脸:“可我们等得云开了。我还有下辈子,你还有一辈子,我们一起还有很多个三年,够我们共享了。”
“不够,远远不够。”苏若瑶踮起脚,与他在夕阳的余晖下相吻。
回到馆娃斋,苏若瑶嗔怪程迪智:“你叫我傻瓜,我也要给你取个外号。”
“什么外号啊?若瑶起的外号,我倒是很感兴趣。”程迪智与她坐在一起,快脸贴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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