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仲也就不为难她,把她刚才的丝绢拿出,包住她的手,然后很轻松地,就将手链给她戴上了。
“谢谢程董,”苏若瑶对他这么细心的动作感怀,也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抱歉,现在倒不知说什么了:“可否容我与你一起荡秋千?”
“坐下吧!小女孩怎么怎这么拘礼?”程延仲是开心又烦躁,伸出手就想扶她坐下。可考虑道这个瓷娃娃是碰不得的,他就缩回了手。
苏若瑶也不想与这个不太熟的男人坐在一起,她只是想把他资助孤儿院这件事给确定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他姓程,与自己要找的人有关联,不能惹恼他,还有就是因为,因为自己心里有点轻风拂过的波浪。
“怎么还哭呢?把眼泪擦干,来。”程延仲自然地伸出手,他觉得两人已经很熟了。可是,他再次缩回了手。
苏若瑶自己擦干了泪,还是那样的话:“我苏氏泽妍有幸代表小蝌蚪孤儿院向程董道谢、、、”
“行了行了,”程延仲半眯眼烦躁止住了她的书面语:“苏若瑶,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坚持地不肯让我为你戴玉镯?”奇怪地看着她。
苏若瑶低下了头:“听母亲言,男女授受不亲,男人心叵测,不可有肌肤之亲。”
程延仲简直懵了,他以为苏若瑶老是说半古文,是读书读懵了,没想到她思想还那么守旧,不知她以前是经历了什么。程延仲看她也不会与人交往,就问道:“可后来又不怕我给你戴手链的时候占你便宜啊?”
“若是程董肯答应为孤儿院捐助,那我无怨言。”苏若瑶低头说着,但声音中的点滴怨怨是听得出来的。
程延仲此刻觉得她很不争气,但又怜惜她:我今天明明就是想fēng_liú,她害怕是自然,可她为了这些没有父母的孩子,也不顾她在意的贞洁。苏若瑶,你是善良还是傻呢?是善良吧?如果我真的是一只狼、、、、、、
不想这些,程延仲说了重要的事:“苏若瑶,你刚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送你玉镯是因为你是孤儿院的大孩子,再者就是请你去文化传播公司上班。”
他停了停,回忆道:“上次在公司当众指责你,是因我不知你的情况。现在我知道了,你平时打零散工的钱都用在了孤儿院了。算我给你道歉,我觉得你人品和才华都出众,是个人才,我亲自来请你,你不会拒绝吧?”
苏若瑶想了一会,琢磨着怎样拒绝,却磨磨蹭蹭地琢磨出这样一句话:“若是我不愿,程董会不会取消对孤儿院的捐助?”
程延仲已听出她的意思,她完全是为了孤儿院着想,看她那澄澈晶亮的双眼,心里直念着:苏若瑶,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他也不勉强:“没事的,一切都随你所想,但是我公司随时欢迎你来。好了,我走了。如果孤儿院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打电话到我公司来,说你是小蝌蚪就行了。”程延仲豪气中略带遗憾,起身,走下秋千。
苏若瑶只觉得他起身后,这秋千一点不稳重了,轻浮起来,让人担心摔着了。她也赶紧起身,想到自己该送点什么给程延仲。
眼睛一亮:“程董,可否等我十分钟?我有礼物回赠。”
“当然可以,那就看你的礼物好不好了。”程延仲一怔,调弄着笑说。
苏若瑶回眸一笑往房间去了。她就坐在桌子前,其实没有礼物,就是上次从启辰公司回来后,给程延仲画的画,还有他的名字。
估摸着十分钟过去了,苏若瑶将那用红丝带卷起的画卷送到程延仲面前:“此乃我为程董的速画像,如果画得不如人意,还请程董莫要生气。”
程延仲对这礼物挺好奇的,答谢着:“没关系啊,既然你会速画,那如果画得不好,就再画一张吧。”
想要离开了,程延仲似还有一件事,他不理解:“苏若瑶,上次你离开我公司时,拿着个化妆镜对我照是在干什么?”
“嗯,这个,”苏若瑶不好说出真话,就轻轻抿嘴,眼珠闪烁不定:“玩乐而已。程董慢走。”随意一句谈噻过去。
她跑回去洗衣服了,程延仲却迷糊了:玩乐?可你看起来很谨慎的人啊,不像是玩乐。
程延仲与老院长道别后,就回家去了。在车里后座,他一遍遍地眯着又睁开眼睛,因为眼前总是闪过苏若瑶的表情:笑,浅笑,哭,害怕,恳求。各种各样,重复不断,一点不烦。
这是怎么了?今天来孤儿院,像是我今生第二次追女孩子,这个女孩子,若瑶,还挺难追的啊。算了,不想这老牛吃嫩草的事了。我好像大了她十岁吧?
程延仲打开了那幅画,那是苏若瑶为他画的人物画,彩色的。他见过各种画,并不觉得这画有多好,只是敏锐发现:这墨迹已干,不是刚才留下的,而是留了好几天了。
不可能吧?若瑶看到我时就前几天的事,这么说来,她就是在见到我之后的一两天之内画的。
程延仲觉得心中泛滥起某些心绪了,自己有某种希望了:若瑶,你见到我就把我画下来,是因为我好看吗?不会吧?你有什么小心思啊?我该怎么让你说出来呢?
程延仲小心地把画卷起,感觉到自己在佳人心中有这么重要的地位,他是幸福的,幸福地想叫司机掉头回去,立刻向若瑶表白,并把若瑶的心思全看清楚,逼她说出。可是不急,急不得的,那样会吓坏她的。
苏若瑶还在孤儿院里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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