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是怎么从简家出来的呢?”郑延仲也半垂下了眼帘,问着苏若瑶的回忆悲痛的部分,尽管郑延仲觉得自己不该再问了,但是他想知道。
苏若瑶也没有刻意回避,按她的话是说出来会更舒心:“那还是要谢谢简星了。我在简家那几天每天在棺材前守灵,简星会来陪我说话,他让我不要哭,还说笑话给我听,背着我转圈。我教他背诗。”
郑延仲这会儿脸闪过一抹邪意,口气也变得不屑了,还有点笑:“这小子,把自己嫂嫂从哥哥的棺材里拉出来,还在哥哥棺材前调戏嫂嫂,该打。”
“你说什么呢?”苏若瑶一甩肩,脱离他的怀抱,不开心地略翘起嘴:“什么**啊?那时我十二岁,简星我还小呢。他家人后来看我们两每天玩在一起,说叔嫂勾搭,说我**,把我赶出来了,我也不是他简家的媳妇了。”
“哦刚才我只是说错话了,”郑延仲不好意思道,立刻又卷起了眉头:“苏若瑶,那时没有人管这件事吗?这是迷性,应该有妇女儿苏协会来管的。”
苏若瑶嘴里支吾了一下,随便想了个理由:“那时,他们简家在梧桐市的势力很大。可能是官商勾结吧。”说得言不由衷。
郑延仲却也相信了,因为苏若瑶很难过地低下了头,没有刚才那逛街时欢天喜地的好心情了。到此,该解释的都解释完了,郑延仲不想让苏若瑶在回忆痛苦,问道:“你老家在梧桐市吗?”
“嗯,对,在冥婚那事后不久来省城了。”苏若瑶默默回答,站起,往甄迪智屋里那边走去。
郑延仲跟着,惊喜地问:“我妈妈的老家也是在梧桐市,在我初的时候帮到省城来的。对了,你老家在梧桐市哪里啊?”
苏若瑶不太想说了:“可能跟你家不是同一个地方吧。”声音似从喉咙底叹出来的。这让郑延仲也没有多闻什么了恶,只是跟着她难过,不知她的身世还有这样惨无人道的事。
可是郑延仲不知,苏若瑶关于冥婚这件事,隐瞒了一部分很重要的。那次冥婚没有那么简单,只是苏若瑶有很多事情还不便和郑延仲说,或许也没必要说。今天如果没有碰到简星,那冥婚的事,也不必说了。
苏若瑶一想到,是心都在滴血,可是眼里却没有半滴泪。她经历的痛苦何止十五岁那年的人质事件和十二岁时的冥婚啊?太多了,大大小小,清清楚楚,都历历在目啊。
她哭过,当别人的面哭过,更多的时候是自己躲着哭。后来,她渐渐学会不哭了,她变坚强了学会把眼泪往肚里吞了,咬断牙齿也不流泪。尽管身边有个人,可以在他面前梨花带雨地祈求一点怜惜,但是她才不要。她知道只有自己坚强起来,别人才会看得起你。
可是这会儿她走路已经跌跌撞撞的了,好几次,郑延仲扶着她问:“苏若瑶,你脸色很差,刚才我不该问你那些事。要不我背你走吧。”
“哦,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可能是刚才吃面后长跑,肚子难受吧,没关系的。”苏若瑶轻轻推开他的手,推开他的好意,不带杂质的。
感觉到了甄迪智的屋门前,苏若瑶掏出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
“苏若瑶,这是我的屋子,你打不开,让我来吧。”郑延仲担忧地看着她,看她样子是真的情绪很糟糕,但诧异这丫头怎么不哭呢?说道苏年的伤心事哭一下没关系啊。
苏若瑶也不知自己怎么在郑延仲的屋门口停了下来,还掏钥匙开门。
“我看隔壁的主人应该还没下班吧,你来我这里坐坐吧。”郑延仲实在担心她,看她越来越不对劲了。
“哦,好。”苏若瑶随他说的,往前一跨,穿着平板鞋的她却那不高的门槛给堵住了。
若不是郑延仲及时扶住她双肩,恐怕摔了个狗吃屎了。
“你先坐一下,我现在去给你那首词谱曲。”郑延仲为了让她开心一下,这么安慰着。
苏若瑶摇摇头,眼眸无神:“郑延仲,你现在没有灵感。我知道那首词应该配怎样的曲子,但是现在你没有那样的心情,所以还是别谱曲了。”
“你又不会写曲子,怎么知道啊?”郑延仲逗她笑。
手机铃声响得不是时候,郑延仲拿出手机,一看名字和号码,脸色立刻阴沉,接通电话,然后是郑重严厉地吼着:“翟圆小姐,你别再打电话给我了。那晚的事我觉得恶心!我也不会去报警,但是如果你再电话给我的话,我要告你骚扰,听明白没有!”挂掉了。
郑延仲将手机往桌子一扔,很随意了。苏若瑶却诧异了:“郑延仲你好像不为这事烦了?”
“你说的对,为这事烦不值得。翟圆几通电话过来,我已警告她了。因为那事,我请了几天假,明天该回公司去班了。”郑延仲坐到苏若瑶旁边来,对着她鼻子重重地呼一口气,然后笑得合不拢嘴。
苏若瑶立刻站起来跺脚:“口臭啊,熏死人了!郑延仲你故意的吧?”
郑延仲双手放在后脑勺后,一脚搭在另一脚,双腿搁在茶几,眼神里满是玩味和整蛊:“刚才谁带我去吃麻辣的?弄得肚子难受。还说要吃点轻淡的洗洗肠胃呢?”
“你有手有脚的,连煮粥都不会吗?我看再榨苦瓜汁,冷死你!”苏若瑶气嘟嘟地走进郑延仲的厨房,一边唠叨一边找食材。
籼米,绿豆都找到了,洗好放进紫砂锅里,插电源,然后走出厨房,扬起头也不看他,傲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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