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仲虽知道她温和的脸背后是什么,但还是照她之意,问:“王大人、、、、、、”
王知县见此事已解,便赶紧说:“苏若瑶用刑已结束,可回去。主簿,仵作,我等也该回县衙了。程老爷,程夫人,我等打扰了。”
“是我程家丑闻劳烦县衙了,”程迪智打官腔:“延仲,送王大人和主簿大人。”
王知县真想逃也似地飞出这如官场般尔虞我诈的程家。
程延仲本想和周朝霞,海星一起送苏若瑶回西厢房,但他一面得遵照礼仪送官府之人一程,另外,他也有话说:“李主簿,程某多谢你方才在左右为难的情况下为苏若瑶再三考虑衡量,恰到好处地用刑,平息了各方的不满,堵住了恶人的嘴。”
李主簿回敬一笑:“还以为程大少爷要为爱妾受刑责骂在下一顿呢,却不想大少爷心智高人一筹,看出鄙人的良苦用心。应当我感谢大少爷才是。”
“主簿大人,我们就别说官话了。程某今日还有一事要连带着感谢你,去年苏若瑶被诬陷与一名为“黎函远”的人通奸,是你查询县户籍,来程家证明此人名纯属污蔑。程某一直未曾忘记你的恩德。”程延仲回忆几个月前的事情。
李主簿会心一笑:“我只是照实说话做事罢了,管理户籍,这也是我的职责,大少爷不必多言谢意。对了,你的妻子心善,说将苏若瑶的刑罚延期,本是好事。但她不懂,若延迟到苏若瑶生子之后,这苏若瑶受的罚恐怕就不是夹手指之苦了。所以当下之事,当下解决为妙。”
“李主簿为苏若瑶考虑周到,又体会到内人的用心之善,真乃目达耳通也。”程延仲赞赏:“谁说官场险恶浑浊,李主簿不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吗?”
李主簿觉得这程延仲是个说得来的人:“大少爷过奖了。李某多说一句不该说的,今日之事发生在你程府,对苏姑娘来说,可谓是没事找事,将来你恐怕还得花更多心思护着她了。”
“这也是我自从认识她以来,一直在做,却一直做不好的事。大丈夫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心爱之人,何其悲哉!不说我吧,李主簿,今日你帮助王知县为苏若瑶量刑,不知是否会为难你。如若此,便是我程家的不是了。”
“这个为难,顶多是调职罢了,不会过大影响仕途。再说句怕大少爷不爱听的真心话,家中人心不一,你被夹在中间,前后左右调和,你比我为难百倍。”李主簿一针见血地指出程延仲的处境。
程延仲放开心胸一笑:“身在程家,当为父母,兄弟,妻儿费力尽心,无可推辞。”
“嗯,大丈夫当如此。就到这吧,大少爷不必远送。”李主簿说。
“慢走。”
送走县衙的人,程延仲回到了几日没有来的西厢房,一入门便是:“若瑶,如今我已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怕是再几日不见,如隔三生了。”
“看你,又来了,我们不是多次说好,如今学堂的事摆在首位吗?”苏若瑶说他。
程延仲心中哪里还有心思想学堂的事情:“若瑶,夹指之痛,你怎么也不哭?疏散心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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