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拿着一张张地看,心想:程延兆,你到底是神志不清还是色胆包天呢?连这样的画和诗词都作得出来。
不过,苏若瑶还是深情地念着上面的诗句:“玉钗斜簪云鬓髻,裙上金缕凤。再来一张,绝代佳人难得,倾国。这还有一句,记得去年陌上,冬日,初识意中人。这句也好,粉心黄蕊花魇,黛眉山两点。”
程延兆见苏若瑶念得开心,急着问:“苏若瑶,我画得如何?写得如何?可否解你心中孤独之苦?”
苏若瑶柔美地瞪了他一眼:“画的没的说。只是奴婢脸皮儿薄,三少爷这样直接将奴婢画于纸上,让奴婢羞煞了脸。恕奴婢不喜。这词句嘛,虽句句赞赏奴婢,可赞赏又如何,空荡荡的,仔细读来,仍觉得索然寡味。”
程延兆的头点得像小鸡:“我直到苏若瑶的意思了,以后画中的我还是不便,就用一美人来代替害羞的你,但这画仍然是你我两人。配上的词句,我会写些更有意思的,让你不觉得无味,而是趣味盎然,爱不释手。”
“三少爷还要念书呢?怎会有空为我这一身份低微的奴婢做这许多?”苏若瑶说。
“我哪里还有心思念书啊?苏若瑶,你明日还会在此处吗?”程延兆期待着问。
苏若瑶转身:“谁知道啊?若此处像西厢房一样寂寞无聊,我定不来。若欢笑有趣,那我断然是趋之若鹜。”
“一定会充斥着趣味的,绝不会孤寂。”程延兆说着。苏若瑶已经离开,程延兆沮丧地说:“苏若瑶,你就不能多与我聊一会吗?”
苏若瑶回到西厢房,看着海星说:“海星,有些话早就想问你,你是老爷派来的护卫,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按理说,有很多事情,老爷应该知道的,可我怎么看老爷毫不知情呢?”
“苏姑娘,我是护卫,只负责苏姑娘的安危,其他的,与我无关,我也不懂。”海星说。
苏若瑶满意地点头:“海星你说的对,什么都不知,才最好,当如此。不过,即使老爷把该知道的都知晓了,也无妨。”
“苏姑娘,你若想听些泉州民歌,海星多的是呢,随口就唱一首。”海星再次表明自己不会嚼舌根。
苏若瑶噗嗤一笑:“海星,你比三少爷有趣多了。”
东厢房里,每夜,曹如嫣依然弹琴度夜,对程延仲的问话依旧是“嗯”“嗯”回答。但程延仲听到曹如嫣的琴声里有了些断断续续的欢快感,她的脸上也偶尔会偷笑着。
程延仲在一旁写文章,准备着八月份的乡试。他累了时,就看曹如嫣一眼,曹如嫣则板起脸瞪他一眼,可他想到曹如嫣的偷笑就暗自欣喜:终于有收获了。
心情好些的曹如嫣也睡得早些了,每夜弹琴到戌时就入睡,比以前早了一个时辰。有时她弹累了,扒在琴上,程延仲就抱她上床,疲累的她也没有拒绝。
鬼迷心窍的程延兆日日在四夫人的监督下去学堂,走了很远一段路才甩开四夫人,然后调转头去小溪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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