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上浮现出笑意,“那是给哀家的乖孙。哀家年纪大了,就喜欢孩子们多,膝下热闹。”
玳瑁又道:“皇上您没看太后的手指头,为了给未出生的小皇子绣百子嬉戏图衣裳,十个指头都扎透气了。”
太后不悦的瞥她一眼:“不可胡说。”
萧珩抬眼望去,果然见上面布满针眼,忍不住又是叹气。“宫里有的是绣娘,您又何必亲自动手。”
“哪里能一样。哀家是皇祖母,心意不同。”
萧珩道:“太后有心了。”
太后面上的笑意微微一滞,“只要哀家的乖孙好好的,破点皮算什么,就算十个指头不要了又如何。皇帝放心,哀家一定会替你照顾好贵嫔。”
萧珩走后,太后面上的微笑消失不见。
玳瑁见太后冷了脸色,心中一颤,“太后娘娘,保重身子要紧。”
皇上的态度大不如前,必有缘故!
太后揉揉眉心,“去,将楚王叫来。”
*
白筠筠如今在宫里风头无人可比,就连屡屡碰瓷屡屡失败的何贵人见了她,也只敢远远的努努嘴,不敢近前。
如何贵人这般心思狭隘之人,必定是怕白筠筠记仇,趁机反过来碰个瓷儿啥的。
白筠筠没这么想过,因为何贵人的分量还不够她碰瓷儿。过好自己的日子,防患于未然,这才是她过日子的主题。
不过,当白筠筠远远看见湖边凉亭里的何贵人,这个主题……可以变一下。
湖里的荷叶开始向下卷边变黄,没有了夏日时的精神抖擞。何贵人站在亭子里,手里一根竹竿无聊的拨弄着蔫蔫的荷叶,一脸的若有所思状。
春杏大老远便看见了何贵人,小声问:“主子,何贵人在亭子里,咱们不过去了罢,免得看了生厌。”
若是平日里,白筠筠也就转身走了,可今日偏要捉弄捉弄她。“不走,咱们过去聊聊。”
春杏一愣,接着两眼放光,看亭子里的何贵人仿佛一碗梅菜扣肉。
何贵人的两个宫婢都不在,也不知被她支使到哪里去了。白筠筠悄悄走到何贵人身后,只听何贵人口中念念有词。
“一个比一个讨厌,总有一天,本贵人要你们好看!哼!一个个都舔白氏的脸,她的脸有什么好舔的,不就是肚子里揣了个孩子么?!谁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龙种?本贵人才不稀罕!总有一天,本贵人要将白氏——”
“你要将本宫如何?”
背后突然幽幽的声音响起,何贵人吓得惊叫一声,蹭的往前蹿了两步,待回头一看,居然是刚刚念叨的白筠筠。
眼看着何贵人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白筠筠很满意。
“本宫刚才没听清,你要将本宫如何?”
何贵人撇撇嘴,想要面子,又不敢承认,“臣妾何曾提过贵嫔娘娘,许是娘娘听错了。”
“春杏,你可听见了?”白筠筠歪着头,问一旁看热闹的春杏。
“听见了,何贵人说,要将娘娘扔进这湖里。”春杏撒谎撒的一脸坦然,默契度相当高。
何贵人顿时火冒三丈,“我何曾说过要将娘娘扔进湖里?你这贱婢,可别乱嚼舌根。”
“明明听见你说了,贵人怎的不承认?”春杏仗着背后有靠山,胆子也大了起来。“刚刚贵人对着湖水说,要将我家娘娘扔进去喂乌龟。”
“呸!”何贵人怒视春杏,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没说出来!“本贵人刚刚只是说不去舔贵嫔的脸,何曾有说过将何人扔进水里喂乌龟这种话?”
“舔本宫的脸?”白筠筠摸摸脸上的皮肤,又滑又嫩,比上好的卤水豆腐还有弹性,“舔本宫的脸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拌饭吃么?”
何贵人看着主仆俩,这才明白过来,她俩就是来找事儿的,“哼!此地留给娘娘,臣妾告辞!”
见何贵人前脚刚踏出亭子,白筠筠捂着肚子开始吆喝:“哎哟哎哟,哎哟哎哟,腹痛!”
何贵人猛地回头,脸色又白了,连忙摆动双手:“跟我没关系啊!你别赖我!我没碰到你!”边说着边后退,似乎亭子里有洪水猛兽。
也不怨何贵人吓成这般,贤妃和太后都对她训过话,不要轻举妄动,见了白贵嫔一定要客气。皇上正捧着她,若是连累了何府,那整个府里都跟着遭殃。
眼看何贵人吓成这般,白筠筠吆喝的更来劲儿:“都怨你!哎哟哎哟,好疼啊!你若敢走,本宫这就去告诉皇上,你将本宫害成这般。”
何贵人的脸都吓红了,两腿钉子一般扎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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