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心道这位白才人是个有造化的,只怕是离着贵人的位份不远了。
一大早,白筠筠去给景泰宫和长春宫里请了安。
太后和皇后十分和蔼,赏赐了些首饰和布匹。德妃与裴昭容也各自赏了几样首饰。一个在宫中久久无宠,被淑妃一闹送上龙床的女人,只怕是前途黯然。阖宫上下,认为宠幸她不过是皇上给淑妃脸色看的大有人在,如楚婕妤,何才人都这么想,就连在屋里憋着没出门的褚采女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如此,何必过度关心呢。
白筠筠回了红叶阁,春杏乐得合不拢嘴,好似受宠的是自己一般。“小主可算是出头了,夫人若是看到您今日这般,定会欣慰。”
“过会儿,咱们给母亲上柱香罢。”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帘子被挑开,来了六个小太监,前面领头的是福公公。福公公是皇上贴身的红人,宫里谁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白筠筠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原来是福公公。”
福公公面对这位即将崛起的后宫新锐,自然也是客气十足,行了个礼,笑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皇上命奴才给您送赏赐来了。”说着一招手,后面的小太监鱼贯上前,将六个托盘放在桌上,揭开上面的红布子。
两盘子小巧的首饰,三盘薄纱,还有一本字帖。
福公公上前一步,鞠着背,小声道:“皇上说,小主写字用功,命奴才送来这本字帖,还请小主勤奋练习。”
白筠筠看他一眼,将袖中的金豆子塞进福公公手里,小声问道:“公公照顾我,我自然是明白的。皇上原话是怎么说的,还望公公告知。”打死她,她也不信皇上能说出这样的话。
福公公呵呵一笑,“小主聪慧,还请借一步说话。”俩人往一旁走了几步,福公公的胖手捂住一侧大脸,小声道:“皇上的原话是,‘让她好好练练,免得一□□爬看的朕闹心’。”
白筠筠了然,这样的话自然不适合在那么多下人面前公然说出来。“还请公公转告皇上,定不负皇上所望。”
待福公公等人走后,白筠筠捧着那本字帖,脑子里翻来覆去是刚才那句话。一个食色。性也的男人,怎么会记挂着她的字难看?
且不说这男人忙的不可开交,只看后宫三千,每日光吃肉都吃不过来……白筠筠突然明白过来,那男人不是想要她练的字,而是要练字的内容。
啧啧,男人风骚起来还有女人什么事儿。
福公公尚未走远,身后跑来一个小宫女。一瞧,居然是白才人身边的春杏。
春杏气喘吁吁的赶上来,咧嘴一笑,将一封信笺交给他,“适才我家小主说了,她勤加练习书法,还请公公将此物交给皇上。”
福公公自然是答应,见小宫女跑远,福公公摸摸胸口,心道这小丫头笑起来挺好看。
皇上接过信笺,并不意外,好似早就知道会有此物。打开一看,当即大笑,吩咐福公公去找个带锁的匣子,将信笺放进去。
似乎一整年皇上都没这么开怀大笑过,福公公麻溜溜的找来一只镶金嵌玉的匣子,将信笺装了进去。
萧珩背着手,在殿中走了几圈,舒展筋骨。那个女人写了五个字,让他意犹未尽。阖宫上下做出这等事的,除了她别无二人。
臣妾还想要!臣妾还想要!臣妾还想要……
又想起昨夜她在池中的样子,灯火阑珊,摇曳轻吟。萧珩喉结微动,心里又开始痒痒。
那颗红痣是真是假,似乎此刻并不重要。萧珩甚至有过一瞬间的念头,你有美人计,朕有美男计。
萧珩当夜翻了何才人的牌子,老老实实的一宿什么也没干。
次日又翻了张贵人的牌子,又是老老实实一宿什么也没干。
第三日翻了白筠筠的牌子,俩人一番勾天。雷动地火。白筠筠体力不支,萧珩将匣子置于床头,拿出那封信笺打开,上书:臣妾还想要!
白筠筠:……
*
隔几日一侍寝,不温也不火,算是上乘。白筠筠很满意这种状态。
这回萧珩没坑她,若若日日翻牌子,成为后宫的眼中钉,那才是头疼。
转眼到了年节。今年除夕格外热闹,宫里一下子有了这么多新人,褚采女和杨婉仪还有了身子,太后乐的又搬出宝匣子,挨个儿发了一回宝贝。
年夜宴安排在了长春宫,皇后早早的叫人布置好。大殿内布满了各色花束,有的是暖房取出来的真花,有的是用丝绸扎起来的假花。真真假假,十分好看喜庆。
嫔妃们也打扮的精致可人,穿上了最靓丽的衣裳。俗话说见面三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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