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受信任,替马渡干了不少事。之前牢狱里有个民间艺人,擅长仿写书信,便是马六无意间发现的。
民间艺人已被灭口,那名杀手也在与侍卫搏斗中被杀。承认当初为杨婉仪与张之鹤传递书信的宫婢,也在狱中受不过酷刑身亡。淑妃的贴身宫婢云枝受尽了酷刑怎么也不开口,反倒是景和宫里一名小太监认了罪。
随着小太监的口供,找出了那名与德妃面相六分相似的宫女。宫女自知逃不过,将事情吐露个干净。无非是宫婢云枝怎么找上她,又怎么安排在湖边假扮德妃打褚采女的事儿。
死的已死,活的也有了口供,此事盖棺定论,就看皇上怎么处置了。
白筠筠看着手中的荷包,歪歪扭扭的实在不像个样子。太后悔了,怎么就答应了为他做个荷包呢。萧珩身上挂的荷包是贤妃所绣,那一根根金线比头发丝儿还细,绣出来的飞龙活灵活现,七色祥云都带着帝王的霸气。
再看看自己手里这个。莫说龙纹,就连绣直线都是弯的。就这样子挂在他身上,岂不是让人笑话。将荷包往桌上一搁,顺手剥个橘子吃。
在这个运输业极不发达的年代,能吃到新鲜的橘子已是难得。宫里妃位以上每人一小筐,另外几个得宠的嫔妃每人半筐。萧珩知道她爱吃,特意命福公公暗地里多给了她一筐。
早晨福公公来送的时候,一脸的笑意,“皇上说了,小主和长华长公主一个待遇。”
白筠筠唇角一弯,将橘子皮收好,嘱咐春杏把皮晾干,留着泡茶喝。那日城楼上,萧珩的动作疾如风暴,没了往日的温柔。不过这个男人经验丰富,所以她的体验感还不错,暴风骤雨中也到了极致。
她记得,两个人拥在一起喘。息的时候,天上降下了零星的雪花。丝丝凉意落在脸上,脖子里,萧珩在她耳边轻声说:“给朕做个荷包罢。”
她承认激。情之下没忍住色的诱惑,随口“嗯”了声。现在食指上的针眼,就是那一刻脑子进的水。
门响了一声,小果子弯着腰进来,小声道:“小主,奴才刚听到消息。今日侍卫们送张氏出宫,不料走到宫门前,张氏撞门而亡。死前留下一句话,她要看着淑妃娘娘…不,看着马嫔被赐死。”
怎么会。白筠筠塞个橘子瓣,又酸又甜,“皇上不会赐死她。”
“皇上得知了消息,当场摔了茶盏。将马嫔降为贵人,幽居景和宫。”
如此,景和宫与冷宫无异。经过这段日子的接触,她知道皇上是个念旧的人,马云双跟在他身边多年,又受宠爱,想来不会赐死她。
“马渡可有消息?”
小果子回道:“马大人被流放到千里之外的北地。听说,那里极为苦寒,一年里半数时日飘着雪花,寸草不生。”
这也是看在马氏的份儿上。若不然,马渡早没了命。
闹了许久的戏,这便散场了。只是宫里阴气重,从来不曾缺戏唱。
橘子皮在炭火盆上干的很快,屋内橘子味甚是好闻。小路子来禀,盛一景来诊平安脉。
白筠筠让春杏守在门口。一进门,盛一景便行了个大礼,“臣,多谢小主。”
知道他指的是劝慰杨婉仪。打蛇要打七寸,一句“褚氏未孕”让杨婉仪活了过来。杨婉仪有瞒天过海的本事,又怎会不知如何援手敌人的敌人。
“杨婉仪是个聪明人。”白筠筠让他起了身。
盛一景淡淡一笑,“小主说的是,杨婉仪的确聪慧,就是性子倔了些,爱钻牛角尖。小主说的话,杨婉仪告诉臣了。还托臣转告小主,您的恩情,她都记得。”
白筠筠眼皮一挑,这是他的意思罢,哪里是杨婉仪的。宫里有个这般爱护她的师兄,也算幸运了。
见她未语,面上似笑非笑,盛一景微微有些尴尬,补了一句:“这…这也是臣的意思。小主的恩情,臣不会忘。”
也罢。白筠筠伸出手臂,“既然来了,那诊个脉罢。近来觉得脊背有些凉意,腹中有时隐隐作痛。”掐指一算,月事已经迟了两日。
盛一景敛了神色,上前为她扶脉。半晌,道:“小主身子并无大碍,许是近来凉物吃的多了些,身体有些寒凉。”
白筠筠一怔,宫中水果珍贵,不是人人都能吃得。就算分得一小份,也断断不会吃出寒凉来。她一向注重身体保养,冬天时常喝些姜水祛湿寒,又怎会吃凉物过多。
见她面色有异,盛一景知道事情不简单,道:“小主能否转过身子,臣摁几处穴位。”宫里诊脉是常见的,有时候身体有异,进一步的问诊却是难。一句“大不敬”便可治罪。
若是换了别的御医,断断不会这般做。白筠筠依言转过身,盛一景从肩膀处摁到尾椎骨,有几处酸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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