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韦氏,萧氏和杜氏的权势在长安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这些氏族的人都是追随李二陛下的老臣所在的氏族,忠心耿耿,恐怕早就在他登临帝位之后一并铲除了,要知道他可是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父亲和兄弟。
不过怎么说,这几个氏族势力很大,孟喾又不是蠢货,自然不愿意招惹他们,若是能够结交那当然最好,不能结交,也不要做敌人才好。
孟喾目光闪动,盯着杜荷,想到《唐史》记载的一些事情,不由问道:“杜二郎,你和城阳公主可还好?她十三岁嫁你,虽然凶恶了些,还请好好待她,莫要做傻事!”
莫要做傻事?
杜荷一愣,很是疑惑的看着孟喾,问道:“呵呵,这是在下的家事,就不劳烦孟兄费心了!”
他面色冷淡,仿佛不将孟喾放在眼里。
孟喾皱眉,他知道再过两年不到的时间,这杜荷就会和太子等几人谋反,会被李二陛下赐死,到时候杜家必受牵连,而他大哥也不能幸免,杜如晦泉下有知,恐怕会喷出一口老血。
而谋反的原因极大部分是和城阳公主不和。
“是在下孟浪了!”
孟喾一笑,他本来就不愿意管,只是看在杜如晦的面子上提点他一二,既然他不听,那以后惹出祸事也就别怪谁了。
这让一旁的两人摸不着头脑,仔细的看着孟喾和有些微怒的杜荷,不敢插嘴,暗道:也不知道这孟子然和杜荷有什么不待见的,突然就翻脸了!
萧淄河摇摇扇子,突然笑道:“既然两位如此有闲情雅致,还能在城隍庙争吵,何不如在那灯花楼去对弈,输得人就得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如何?”
嗯?
韦君御靠近他,用肩膀碰了碰他,疑惑道:“你又要玩什么玩意,这两个人现在针尖对麦芒,你可不要瞎搞!”
“不得不得!”
萧淄河信心满满,道:“现在是冬季,没有乱咬人的狗!”
他暗暗嘲讽孟喾和杜荷两人,也不怕被两人联手揍一顿解气,只是淡然的看着那挂满牌子的祈福树,暗道:老姐,你的姻缘我可是给你挂上去了,能不能嫁出去看老天爷了!
“走吧,去灯花楼!”
他作势要走,很是淡然的看了韦君御一眼,对他挤眉弄眼的,惹得韦君御恼怒,直接骂道:“娘蛋,老子没有龙阳之癖,别恶心老子!”
萧淄河嘴角一抽,拍拍脑袋,暗骂:这蠢货…
他原本是想让孟喾和杜荷一笑泯恩仇的,没想到韦君御这个傻大粗未能明白他的意思,还骂他有龙阳之癖,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算了,我也不管了!”
他捏了捏纸扇,懒得去看韦君御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而是对孟喾说道:“对了,家姐说会找个时间去你府上拜访,你可要小心,她已经十六可还未出阁,有些饥渴,你好之为之!”
什么?饥渴是什么鬼?
孟喾像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心道:这萧淄河也是一朵奇葩,竟然这样说自己亲姐,不知道他亲姐知道会如何收拾他?
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他淡然说道:“在下铭记!”
萧淄河满意的点点头。
“对了,杜二郎,望你记住某的话,不要做傻事,毕竟你父亲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走错路!”
孟喾可算是仁至义尽了,看着“房谋杜断”之一的杜如晦的面子上,再一次提点杜荷,希望他不要做出《唐史》上那一场变故来。
要知道那场变故说是没人伤亡,但是谁又知道事实是如何的?史书不过是胜利者记录自己功绩的册子而已,皇帝想如何写那就如何写。
但是一场政变,就算是失败的政变恐怕也不会零伤亡吧?虽然孟喾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他自认为那一场政变死了无数宫女,太监,恐怕还有一些嫔妃也死于这场政变。
而李二陛下镇压这政变之后,极有可能让史官隐瞒事实,记载这一场政变零伤亡以此来降低君王的罪孽,或者是保持自己心怀广阔的形象。
而孟喾的想法很简单,打打杀杀还不如好好谈谈,大家都是脆弱的生命,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谢孟兄告诫,我自有分寸!”
杜荷一笑,他不知道为何孟喾会嘱咐再三,他们也未曾见过,为何如此?
不过他也不多理会,说道:“孟兄何不与我对弈一局,就你我两人,也好把话说清楚,免得落下误会!”
孟喾皱眉,对于围棋他虽然是略懂一二,但是并不专精,和杜荷这样的老棋手对弈,恐怕只有输的份,可是如果不硬着头皮上,不是让这三人笑话了去!
他答应也不得,不答应也不得,真是左右为难。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萧淄河对着韦君御一笑,说道:“走吧!呆子!”
………
灯花楼,这个地方是长安城除了凤鸣阁以外最受这些世家子弟钟爱的地方,这里可以对弈、斗诗、品茶、吃食、听书,还可以闲谈。
算是一个比较雅致安静的地方,这也是那些厌倦尘世之人的避难所,往往那些被贬官的才子墨客都会来这里发泄,请灯花楼的侍者对谈、倾述,自然这灯花楼的侍者都很守规矩,从来不会透露客人的言论。
但是那些被贬官的人作出的诗却被他们拿来变卖,也算是一种敛财手段,要知道在大唐是有诗社的,这诗社是愿意出钱收购那些好诗的。
唐人爱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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