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重九”带她翻山越岭地逃命。来到一处山洞前,“重九”对她说:“孩子我藏在山洞里了,你去逃命吧,我来抵债。”说罢,就要挥袖离去,她不知道为什么心痛到死,比“奉月公子”要杀她还难受,自己就鬼使神差地抱住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不让他走。
谁知道磨叽半天,“重九”忽然回头来一句:“要不然你化成摆摊的桌子,我带着你逃命吧。”下一秒她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桌子,然后,“重九”扛着她就往山洞里跑……
山洞里一个长着一对狸猫耳朵约摸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那里,似乎等他们很久了,见“重九”来了就一直问他娘亲去哪了,“重九”说娘亲就是桌子。小男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说自己和娘亲长得一点也不像,说自己长得像“奉月公子”。
然后,她就端详着孩子的脸看,愈发觉得像“奉月公子”……
这时候“重九”叹了一口气,说:“还是被你发现了,你是我和奉月公子的孩子。”
她震惊到极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就在这个时候她又倏地变成了“一梦红颜”,一身桃色罗裙,手中拿着把玉拂尘,她刚要张口说话,一个人拉着她的手就跑了出去。
她抬头一看,是身穿黑色衬衫的唐邀。她问唐邀要拉她去哪,要干什么,唐邀头也不回地:“老婆,跟我回家。”
说罢,他回过头,那张妖孽的脸竟然和“重九”重叠到了一起……
然后,江梦愔就惊醒了,她“呼”地一下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觉得这个梦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坐在床上,转头一看,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地板上,一切暖洋洋的,十分安详。
她刚平缓下自己在梦中受惊的心,突然一个声音又将她吓得险些灵魂出窍。
“你醒了?”
江梦愔几乎受到了一万点的惊吓,她猛地把目光转向门口,险些将脖子扭断。唐邀手里端着一个锅,另一只手则是拿着把铲子,胸前围着她平常用的凯蒂猫围裙……
他轻轻倚在门口,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保持这个姿势静静地看着她。
江梦愔让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脑海中走马灯一样飞快倒带,想到自己因为飙车流了鼻血,被送进医院后查出来发烧,又强行吊了瓶水被送回来,记忆停留在他扛自己上楼的那一幕……
等等,扛上楼?
江梦愔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别人都是抱上楼,我是被扛上来的?”
唐邀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显然没想到江梦愔醒来第一句话是问这个。
他眨了眨眼睛,从容地回道:“抱不上来的,只能像麻袋一样扛着。”
麻袋……
江梦愔只觉得自己皮下脑神经在跳动,她忍了半天,实在很生气这个人不但说自己胖,把自己形容成麻袋。
在那生气半天,忽然才意识到重点。
她指着唐邀大声说道:“你怎么没走?”
他就这样在她家呆了一晚上?
江梦愔第一反应急忙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还是昨天出门穿的那件。她再张望一眼化妆镜,脸上的妆却是被卸得一干二净……
她忽然好窘。
也就是说,自己素颜也被这个妖孽看到了。
她忽然没有抬脸与他对峙的勇气,只好微微别过头去,说:“你可以走了,我已经不烧了。”
唐邀看着她这点小动作,忍不住勾起嘴角,可嘴角刚浮起的笑意却在听到她说的话后渐渐褪去。他放下手中的锅铲,双手伸到身后解开围裙。
他淡淡说道:“好。”
眼底却是泛上的一丝愠气。
那围裙足足解了有三分钟……
“你怎么还没解好?”江梦愔忍不住转过头去直视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素颜了。
唐邀只觉得自己脑中有根神经崩断,最后一丝忍耐的底线也被捅破,他一把拽下围裙丢到一旁,气冲冲地看着江梦愔说道:“把你送回来又照顾你一夜,怕你醒来饿了,早上还想着给你做点饭,你就是这样赶我走的?”一双眼中尽是不悦,“江梦愔,你有没有觉得你很没良心,我对别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过?”
江梦愔被他说得有些羞愧。其实,她更多的是因为介意自己现在这个披头散发还没收拾的样子被他看到……
这种话又怎么能说出口?
“粥在锅里,培根煎蛋做了一半,不嫌弃溏心的话这样就可以吃。”唐邀看了她一眼,捞起一旁已经皱巴巴的西装,转身欲走。
看到他手里的西装,江梦愔忽然回想到昨天晚上,她胡乱之中将鼻血蹭得他车座位上都是,就愈发羞愧……
“等等。”她叫住他。
唐邀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大概是觉得她就算叫他也不会说出什么话。
江梦愔抿了抿嘴唇,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我……”咬了咬牙,又继续说,“我不喜欢吃溏心蛋,你煎熟了我再吃。”
说完,她整个脸瞬间爆红。
啊啊啊,哪有这样请别人留下来的,请继续做饭?天啊!
这套对唐邀却似乎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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