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己那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又被冷风吹了一路后,终于迟钝地开始不清醒了。
两眼发昏,双腿发软,就算她再白痴,也知道,自己是有点儿醉了。
现在,整班车上的人都坐得整整齐齐,就剩她一个人,孤零零像棵树一样,独自站在车中央,看起来,特别傻。
她认真又努力地扫视了一遍自己的周边,目光捕捉到一个陌生人。
陌生,很陌生,以前从未见过,并且,非常英俊。
众所周知的是,因为119公交车的终点站是树人大学,又因为119的起点站是在市区最繁华、最经济实用、最适合学生消费的商业区,这辆车常年被树人大学的学生所攻陷,本地人如果不是想挑战自己的生存极限,一般不会轻易地自寻死路登上这辆车。而作为一个“游荡花间”的坏学生,童卓相信自己对树人大学稍微有点儿姿色的……美男都有印象……
行动永远比脑子反应快。
她还在思考这个问题,自己已经走到了对方旁边,她老实不客气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问他:“师哥,几年级的啊?”
对方镇定自若地看了她一眼,回答她:“一年级。”
童卓对自己的判断能力很满意:“果然是一年级的师哥啊,你外校考进来的吧,我说嘛,怎么对你没什么印象。”
对方沉默了,表示了默认。
童卓立刻顺杆子往上爬:“师哥,能让我坐一下吗,我有点儿头晕。”
“你不是头晕,是酒喝多了吧。”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还被姑娘这么搭话,但美男说话完全不客气,话虽如此,他还是站起了身,扶着童卓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他一站起来,童卓就明显地感觉到,哗,好大一片阴影。这身高,把一米六五还穿着高跟鞋的她,对比得就像是风雨飘摇中瑟瑟发抖的小弱鸡。
这一瞬间,她脑海中冒出千百万个念头。
“极品啊,又高又英俊,目测应该是直男。”这是第一想法。
“太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单身。”这是第二想法。
“不管了,我要拿下他!”这是总结性的想法。
说到做到的人才是好的女!汉!子!
童卓软绵绵地靠在座椅上,一只手架在窗边,一边感受着夜晚凉飕飕的冷风,一边媚眼如丝地看着美男:“师哥,你是直男吗?”
哎?怎么问出这个问题了?
她隐约觉得不太对,赶紧弥补,问了第二个问题:“师哥,你有男朋友吗?”
美男白皙的脸,顿时黑如锅底。
像是为了回应童卓,窗外的风一下变得大起来,吹得她脸上一片潮红,她觉得自己更晕了。外界的声音,在自己耳朵里一直重复重复着,好像收音机没有电了那样,所有的声音,在自己脑中,乱成了一团糨糊。在晕之前,她满意地打了个酒嗝,摸了摸美男的手,大气地说:“没有男朋友的话,就做我男朋友吧。”
蒋齐还没来得及惊讶一下,就看到那个大言不惭的女人,当着他的面,睡着了……
有人刚求完欢,下一秒就自顾自睡自己的吗?这得有多不负责任啊,还是现在的治安都这么好了啊?在外面都能这么放心了?
他沉着脸,就看着童卓这么安然地,睡了一路。
一直到司机叔叔去叫他们,她,都没醒过!
然后,他就被迫背着她被司机叔叔赶下了车。
风中就剩下司机叔叔正义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
“说你不认识,谁相信啊,不认识你怎么让她坐你的位子,别以为我没看到!”
“你走不走,你不走她也叫不醒啊。男人要负责到底!”
“小伙子,我看你还小,不懂,叔叔和你说,女人啊就是嘴硬心软,你女朋友喝多了,你带她开个房,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会怪你的。”
怪你妹啊!怎么就变成他不负责任了?明明是这个女人自己对自己不负责任啊!他为什么要对她负责任啊!
可看着妹子人事不省的样子,他又实在没办法把人家扔在路上,最后只能想办法找她的熟人过来接她了。把她从背上卸下来坐在路边靠稳后,从她兜里摸出的手机居然显示没电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把对方的手机卡卸下来装自己手机里想找找通讯录,结果,结果他惊呆了!敢情这家伙存号码都是直接存手机里,卡的记录里,完全一片空白。蒋齐流着宽面条泪,又分外忧伤地把醉酒姑娘挪到了自己背上,一路背着童卓回了自己家。
这妹子,看着瘦,背起来,还真重!她从哪里来的自信自己不是一个坏人啊,蒋齐觉得好心酸。
这年头,做好人好事,就是如此心酸。
童卓当然不知道自己睡在了一个陌生男人家,事实上,要不是借着酒醉,这几个月,她都没有一个晚上能好好睡过。
从小为了她这个名字她就没少被人嘲笑,南方人,口音不清,童、董分不清,叫着叫着,她就变成了董卓,一代枭雄啊。小学一开始,她班主任就专门点了她的名,还一脸惊讶。
“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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