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街道的院子都能给修了。”
“何笑冀省的同学给她带了篓白洋淀的鸭子,正在家里烤……”
烤一切禽类爱好者虎子一听原本放慢的搬运速度立即提了好几档,大智剥削人家孩子毫不愧疚,要问为什么搬水泥,他也有了那么一丢丢金手指,前世跟建材企业打交道,听那家老板说过七十年代末期原材料价格改革,水泥从每吨40元涨到了每吨90元不止,价格翻了一倍多,离南下倒货还有段时间,但是再不囤水泥他们自己的施工成本就要暴涨,囤得多了还能赚一笔不是。
其实还是打了点擦边球,允许企业超计划自销产品他从黄勇新那得到消息下个月才能公布,拖砖厂于厂长帮忙提前从水泥厂弄了批库存。
同时,市里召开的老城区改造会议正在激烈地讨论一条著名街区的未来,会议分成两股意见,一方认为大部分房子都破败不堪,还不如拆了起高楼,改革了都,万事要讲究效率最大化,另一方认为这些房子如果找来专业的修缮团队集体整修,可以节约成本,那些有价值的老建筑是这个城市的根。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大智前期的铺垫起了关键作用,黄勇新大伯是管城建的副市长,家庭聚会时黄勇新他爸说了一嘴大智进行的老建筑二次改造,他听进心里,曾带着秘书偷偷考察过他们的施工现场,对他们的专业程度十分认可,还有一个人就是隔壁的三次方大爷,是退了的上一任,虽然退休影响还在也极力推荐大智的团队。最终,会议敲定改造不拆。
大智还不知道,前头插柳,插出了一条街的大活。他正跟媳妇兴致冲冲地准备捡场大漏。
大智穿越来的当晚就想出院去古玩街淘宝,被何笑无情地嘲笑了,75年你淘什么淘?他不信还真去了,灰溜溜回来后再没提这事。
搬来城区住,大智又起了淘宝欲,结果77年国家出钱给古玩街改造,不营业,大智心在滴血,他的元青花、他的唐代古画啊。
不甘心的捡漏未遂者又去了文物商店,不是早期要用古董换外汇的时代,国家逐渐重视文物保护工作,在售的大部分以工艺品居多,少量的也是些近代的普通货,而且还要侨汇卷,他眼光高又看不上。
直到最近何笑领了个玩得比较好的同学回家吃饭,女孩是何笑她们一个院国画班的,小虎牙,爱笑叫赵铭钰。
初次登门,赵铭钰带了礼物,正好大智也在家,掏出的礼物把大智眼睛都看直了,赵铭钰还不好意思:“雍正的斗彩把杯,也不值什么钱,给你们玩玩。”
还不值钱?姑娘你这一送就送了后世一套房,人家才是真土豪,大智舔着脸问赵铭钰:“你家还有成化年间的鸡缸杯吗?”被何笑在桌子底下给了一脚,要不要脸?这厮一定想到后世那个拍出天价的文物。
赵铭钰小虎牙露出来,未语先笑:“那个很少见的,我爷爷的老朋友这两年也一直在找。”原来赵家是家传的古董生意人,大智有印象据说早期古玩街的生意人冀省南部出身的居多,赵家另辟蹊径,不随大流做书画生意,他们家以金石为主,这点从赵铭钰名字能看出来。
听大智说要收藏文玩,赵铭钰又笑了:“文玩有内部的圈子,现在没地卖,一般都私下交流,前些年大家恨不得把手里的收藏都偷偷扔进护城河,这两年圈子才又重新活跃,你要是感兴趣,这个月的月末,在东四条那有人办了交流会,好像是第一次办这么大型的,我可以给你们弄入门证。”
要去交流会的前一天晚上,大智兴奋地睡不着,被何笑给强制拍服,过了一会又闹腾:“媳妇,你说咱们干什么干?买俩大青花盘子,等过几十年直接卖了,够我现在盖多少栋楼了?”
何笑瞪他:“你就有双鉴定你那堆孔方兄跟丑狮子的眼光,你还认识什么古董?还买大盘子,小心被骗得裤衩都不剩。”
一大早,赵铭钰有事来不了,来的是三“杜丘”,去年日本电影周上映的《追捕》风靡大江南北,迷弟迷妹吸引了一大堆,这三人学人家杜丘,穿杜丘式风衣带杜丘式眼镜,能弄这些行头不知花了多少工夫,可他三人气质跟人家杜丘的冷硬一点不像,尤其虎子那么圆乎,还学人家把风衣领子立起来,背后看像是裹了包被的小熊。
“赶紧把风衣给我扒了,也不嫌热。”外面能有25度了,这仨是想名字也跟杜丘母国靠拢——争当捂痱子。
办交流会的主家有个大院子,院子里摆了一圈桌子,有想要出手的把东西摆在桌子上供感兴趣的买家驻足商谈,大智别看叫得欢,确实像何笑说的,其实就玩玩古币对其他古董也会看个外形,何笑前世也没这方面爱好,一进来就看花了眼,何笑向来表情少,可大智眼睛放光,那三人更是捧场得很,看啥啥新鲜,明眼人一看大鱼来了。
交流会也鱼龙混杂,有好有次,大智找到心仪的几枚古币美得冒泡,几人跟何笑来到一卖古画的摊前,是一副明代吴门画派,卖家要价不算高,何笑觉得就算是假的,那也值个工本费不是,刚想掏钱,一直跟他们身后转悠的老头说话了:“民国仿的,就值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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