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听到了那位公子说来自逸都,至于其他的,她也不清楚。
见小丫鬟是真的不知道,楚凝放她走了。
逸都,年轻的公子,楚凝听到这两个词的时候,心里几乎认定了里面的人就是镇南王世子。如果换作三个月前她刚醒来时,楚凝一定会乖乖地听父王的话,可如今……偷偷瞧一眼落后半步的珩哥哥,楚凝心里又是万般不愿。
“秋颜,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来提亲的?”
秋颜道:“回郡主,方才下人来报,说镇南王府来了位年轻公子,琴嬷嬷便猜测应当是镇南王世子,听说他二十了尚未娶妻,又千里迢迢地来京城,不是为了提亲又是什么?所以琴嬷嬷就让我赶紧把您找回来。琴嬷嬷还说,郡主若是不想嫁,得快些跟王爷表态,否则等王爷答应了这门亲事,再想悔婚就来不及了。”
不愧是从祖母身边过来的人,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联想到这么远。这一刻,楚凝不得不佩服琴嬷嬷确实有先见之明。
撇撇嘴,楚凝装作不知,大摇大摆的往堂屋走:“父王,我回来了!”
楚骞正端着一碗茶,脸色与平常无异,听到女儿的声音,他放下茶碗,抬头,见女儿走在前头,身后还跟着谢玉珩。
来得正好,楚骞勾唇,心中带了些许玩味:“凝儿,过来,见一见镇南王的公子。”
楚凝不耐烦地往谢玉珏的方向望过去,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凤目狭长,眉清目秀,生得倒是挺英俊,只不过楚凝没什么兴趣,粗粗瞟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毫不客气地指着谢玉珏道:“父王,他来做什么?”
楚骞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谢玉珏和谢玉珩两人。
谢玉珏早在看到谢玉珩进来时就惊得站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来人,眼底闪过几抹复杂的神色。
谢玉珩只当没看见,见齐王看过来,朝前走了两步,行礼道:“草民萧珩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这个时候还自称萧珩,看来这兄弟二人之间是有什么过节了。楚骞笑着开口,将二人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
待几人坐下,楚骞吩咐下人又上了两碗茶,楚凝坐在谢玉珩的身边,狐疑地打量着对面的“镇南王世子”。
父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方才听你说是你父王让你进京的,不知道你父王现在可好?”
“回王爷的话,父王一切安好,多谢王爷挂念。”谢玉珏回了神,朗声道。
“是吗?”楚骞笑笑,若无其事地看了谢玉珩一眼,又问,“那他此番让你进京,目的为何?”
“这……”谢玉珏犹豫,原本他是得了母亲的授意,抢在兄长之前,向齐王提亲,求娶长乐郡主。他来入京之前特地派人来查过,得知兄长尚未入京,他才敢直接来齐王府。可却偏偏想不到,兄长不仅早在京城,还与长乐郡主一起过来,看齐王方才态度,似乎也早就见过兄长。只是,兄长为何要自称萧珩?难道他一直都瞒着齐王他的身份吗?
事情既然有变,为了以防万一,谢玉珏决定暂且不提此事,想了想,谢玉珏恭声道:“父王听闻长乐郡主即将及笄,命我来给郡主送上贺礼。”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玉镯,通体透明,翠色鲜艳:“此玉乃是由上好的蓝田玉打磨,前些年父王无意中得到,便一直珍藏至今。得知郡主即将及笄,特命我将此玉送来,献给郡主,以庆郡主及笄之喜。”
楚凝再过三个多月便要满十五了,自从皇后的生辰过后,朝中大臣的夫人们便开始想着为她准备贺礼,有些手快的,早就已经送来了不少。谢玉珏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镇南王有心了。”楚骞示意楚凝去拿,“凝儿,既然是镇南王的贺礼,你便收下吧。”
楚凝看着那玉,玉倒是好玉,只不过拿着玉的那双手,她一点都不喜欢。一想到这个人可能要向自己提亲,楚凝巴不得离他远远的,磨蹭着走到他身旁,见他抬头朝自己微笑,楚凝顿觉一阵恶寒,伸手去接那玉,见他放手,楚凝故意松了松手指,眼看着玉镯从她手中滑落,却在玉镯落地前,被人眼明手快地接住了。
谢玉珩早就看出了楚凝的心思,笑着将玉镯重新递给楚凝,并嘱咐道:“郡主小心,别再手滑了,这可是上好的蓝田玉,摔碎了岂不可惜?”
他的眼神带着七分笑意,三分勾人。一次可以当做失手,再来一次就是故意的了,楚凝不敢当着他的面再摔一次,握紧了玉,面无表情地道了声谢,坐回去。
其实琴嬷嬷猜错了,镇南王府的世子只有谢玉珩一人,而眼前的谢玉珏,是镇南王侧妃的儿子,今年已年满十八,只比谢玉珩小两岁。不过这一切,楚凝自然不知,依然认定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就是镇南王的世子谢玉珩。
听父王和谢玉珏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楚凝越来越不耐烦,尤其是最后父王留他在王府住下时,楚凝更恨不得将他撵出去。
对于齐王的好意,谢玉珏没有推辞,在楚凝观察他的同时,他也一直在观察对面的郡主和兄长的反应。自始至终,兄长一句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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