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妹姐姐姓叫冯晓红,给我的映像是稳重大方,不像常青那样爱卖弄,有时还做作。说句难听的话,自从上了初二,常青还添了个毛病“爱慕虚荣”。
学妹姐姐跟我们一起上学放学,这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在我们叽叽喳喳的时候插过话,总是问一句说一句,而且说的十分的妥帖,不知是和我们不熟?还是因为自己是学妹,在学长面前就要竭力保持庄重?还是家风或是教养?但不论哪样,女孩子的这种矜持,会让人望而起敬的,好,真的很好。
这个学妹姐姐的家庭和村里大多数的家庭有点不同,究竟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一样的劳动,挣一样的工分,分一样的口粮。院里也是养着一头猪、两只羊和一群鸡。
记得我刚来这里上三年级的时候,跟着姐姐到她家去家访过一次,也是一个破败不堪的院子,不过,墙头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豁子和那坍塌了的部分,已经被石头和黄土泥,整整齐齐地叉了起来,推开那两扇破旧的大门,那门虽然被修补的不是十分的美观了,但在推的当中,感觉到是那样的沉、重,那样的结实。
是啊,这样才能“留神门户防野狗”嘛。
进了院子,一溜五间正房,西边的两间好像破旧的不能住人了,几只鸡在破窗框上扒着晒太阳。窗台下一只猪在墙上使劲地蹭着。
当院,除了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窗前、过道和井台,均被树枝扎的篱笆墙围了起来,里面栽了许多,我想应该是能吃的什么什么菜秧。
在东墙边上,沿着井台往南,有一行杏树排到院门前,由于离墙太近,挂满了青杏的枝头,已经探出了墙外。
院门往西,一排榆树已经是枝繁叶茂。虽然没见榆钱,但我敢肯定就是榆树。而且学妹姐姐一定没少了榆钱窝窝吃。
“王老师来啦,快快快,进家进家。”学妹姐姐的娘和她的三个孩子迎了出来。
“王老师好!”
“王老师好!”
“王老师好!”姐姐的三个学生,依次的向她们的老师鞠躬问好。
“诶呀,快进家,快进家,你们甭堵着,腾开道,让老师进家。”顺着娘的话,孩子们拉着老师的手,就往屋里拽。
“不拉不拉,就在这院里聊两句吧。”姐姐说着,接过学妹姐姐搬来的小板凳,坐在井台边上和他们的娘聊了起来。
说起来,学妹姐姐也挺有意思的,该上小学的时候她娘却让她带着弟弟玩儿,不久,她娘的怀里又出现了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只会吃奶的小妹妹。
“娘,这个娃娃是从哪儿来的呀?”
“我也不知道呀,早起我醒来,她就在我的被窝里了,如果你想要就给你吧。”
从那以后,学妹姐姐的这个小妹妹就趴在她的背上不下来了。
弟弟七岁那年,被六年级的大哥带到了学校,上了一年级,十岁的她继续带着三岁的小妹妹玩儿。
正好那年姐姐教上了一年级,发现这种情况挺多,便挨家挨户的去家访,劝她们可以带着弟弟妹妹来上学,就这样,学妹姐姐带着她的小妹妹,插班到一年级,和她的弟弟成了同学。
这样一来,姐姐的十几个学生,一下子就成了四十几个了,当然也包括那十几个编外的。从那时起,村里不知道华老师的人不少,但不认识王老师的没有。
后来,学妹姐姐升了二年级,她的弟弟还留在一年级。虽然她们的大哥已经了,但是在村里还有学妹姐姐,继续领着她的弟弟妹妹,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学妹姐姐很有主见,上了中学以后,她对学校里有的同学,穿一件宽宽大大很不合体的军上衣,很不赞赏。
“哎,学妹姐姐,你大哥当兵快两年了,你咋不跟他要个军褂或军挎啥的?”有一次话赶到那儿啦,我就问了一句。
“这话是你问我,我就跟你说两句,要是别人问,我只会摇摇头。你看啊,哥哥的军装是国家发给他的,而且是每人一份,又不多给,他给你寄回一件来,他就会少一件,脏了,洗了,换不换?那他会多不方便。就是这种风气,导致了部队上出现的一些小偷小摸的现象。所以说,想穿军装当兵去,当不了兵,就证明你没资格穿,要你当,你不去,那你更没资格穿。”
“说的真好,谁教的?”
“我娘。”
我记着学妹姐姐的话,回到了家里,脱下上衣甩在炕上。
“姐,给我找件上衣,我不穿这件了。”
“为啥呀?这刚洗过的,今天刚穿了一天。”
“我不想穿这军服,我又不是当兵的。”
“你这是咋啦,不穿这个,你哪有别的呀,穿你姥爷的黑夹袄?那我给你找一件去。”
“哎,别了,就跟赶牲灵的似的,我以前的呢?”
“真穿呢?别我给你找出来,穿一下就又不穿了,我可是辛辛苦苦的给你洗干净,捋平整,叠的整整齐齐的收起来了。再说了那小的能穿吗?我看你就是耍着姐姐玩儿呢。”
“我就再也没有别的上衣?”
“你见过有吗?哎,你到底是咋了,能跟姐姐说说吗?”
“唉!说来话长。”
“诶,你个小小的东西啊,跟谁学的,还说来话长,不怕,说吧,姐姐爱听你说。”姐姐说罢,坐到炕沿边儿上,静静地等着我说。
“我要想穿军装,我就当兵去,穿国家发的,属于我的军装,干嘛穿别人的?”
“完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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