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每天还是一边擦着玻璃,一边等着心上人,从上午等到下午,看着那乌亮的玻璃,想着从玻璃里面走出来的那个,推着自行车的人。
他咋还不来,今天第十天了,六一那天,我说了个“最后一次”,难道就实现了我的诺言了吗?我那是说着耍的,我哪里舍得那是最后一次,我要永远永远的和他在一起,我要无数次,我不要最后一次,我承认我说错了还不行吗?老天爷呀,我只是跟他说笑的,你们咋就认真了呢?
没事,没事,他肯定是很忙,说是还有一次大的演出,看来这几天正在加紧排练呢,天天累成那样,哪还有时间来看我。
礼拜天,对,礼拜天他可以来呀,前天,对,前天是礼拜天呀,他咋不来呢?
奥,才过了一个礼拜天,万一他有别的事,没顾上来。
不来,就先不来吧,只要他别累着了就行,我好说。
“嘿嘿,要这么算,这才一天,一天没来,傻女子,一天就想不行啦?”常青自嘲的嘟囔着。
从玻璃上看到街门口那跑过来跑过去的娃娃们,便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腹,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伸手抚摸了起来。
过了一阵儿,常青听得背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睁眼抬头,从玻璃里一看,二歪子已经站到了身后。
“家剩妹子一个啦?”一个恶心但不是很凶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正在专心遐想的常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出了一身冷汗。双手从小腹挪到胸口,使劲的压住那颗剧烈跳动的心。
常青烦躁的闭上眼,没敢回头。
“妹子咋啦?这是。不高兴啦,怨二哥这么些时没来眊眊妹子,妹子就不高兴啦?”二歪子从后面伸长了脖子,将嘴凑到常青耳边,没正经的说道。
“你快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心烦意乱的常青说着,双手开始使劲地撕扯着袄底襟。
“哎,妹子,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吧,当初是我千方百计的帮你过了难关,你这会儿好过了,就忘了当初豁命帮你的二哥啦?”二歪子继续着他那没正经的絮叨。
“我咋就过好啦,还不如早早死了呢。”
“妹子可不能这么想,你这一朵花还没开呢,”二歪子说着,又将那嘴使劲往前凑了凑,贴着常青的耳朵继续说道:“是才开。”
常青红着脸转过身来。像是在哀求的说道:“二哥,你走吧,这叫过来过去的人们看见,像啥。”
“诶,不怕,你怕?你怕,咱就把那街门关上。”二歪子说着跑过去,关上了街门。
常青害怕了,心“咚咚”跳个不停。
二歪子转回来,把一只手臂搭在常青肩上,拥着她进了屋。
“二哥,你快走吧,我爹娘回来看着呀。”常青跺着脚,急切的继续哀求道。
“不怕,看着了,正好,我就说我要娶你,就说你肚里的娃娃是我的,就说那回在小狼沟给你种上的。”二歪子死皮赖脸地说道。
二歪子的一番话,听得常青是又羞又气又害怕。要不说这人就不能失足,一失足成千古恨。让人家抓着辫子摆弄你。
“好好,二哥,我的亲哥哥,你想干啥就快点儿说,完了就赶紧走,别让我家人碰见,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名誉的。”
“奥,没别的,二哥就是想你了。”说完,使劲的搂了搂常青。
常青会意的爬上了炕,躺下,解开了裤带,闭上了眼睛,趄了趄屁股,把裤腰退了下来。再一次由了二歪子。
时间过的好慢,被云吞了的太阳,一秒一秒的数到一千下的时候,从那云层的西面钻了出来。
屋里的两个人,透过开着的窗户,听到了街上有孩子们的嘈杂声,奥,这是念书的孩子们放学了。
二歪子的手,终于松开了被他紧紧抓住的,那两只诱人的物种,离开了他想常驻的地方。
常青坐了起来,伸手扯过镜单子擦了擦那儿和炕席,随手翻过来卷了卷塞到被垛旮旯。
二歪子意犹未尽的趁常青提裤子的空,又伸手进去揉了一把。
“妹子,你一个收拾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啊!”说完,心满意足的走了。
恨得常青把牙咬得嘎嘣嘎嘣直响,下了地,平复了一下情绪,便装着没事似的,开始给娘喂鸡,喂猪,烧水做饭了,这时太阳已经落了,放学的弟弟妹妹们,回来拿了冷窝窝,又都出去了。
这一夜常青没睡好,弟弟妹妹们的翻身打滚,磨牙放屁,听得常青忍不住想笑,但心里有事又笑不出来。
夏天亮的早,还在人们酣睡的时候,亮光就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常青看看炕上,把被子踢开了的弟弟妹妹那光溜溜的姿势,便拽过被子给弟弟盖上,又把妹妹搂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抚摸着,羡慕着妹妹的纯洁,祝愿着妹妹的幸福,祈祷着自己明天去县城找阮志刚将一切顺利。
睡着了,做梦了没有?在这个时辰里,全村的人都做了梦,唯独常青没做梦,也许是做了,她没记住。
没睡醒的常青,昏昏沉沉的就被弟弟妹妹吵醒了。
吃完饭,常青跟娘说今天又想去学校了。便准备了带的饭,就去了县城。
下了车,一路走着,一路想着。
这都是昨天夜里想好的,怎么就都白想了呢,有的忘了,想不起来了,有的还记着,但又不行,照这样说不行,这好像要逼婚似的,这不逼又不行,这二歪子真的要是天天这么来,要是被人撞见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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