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就是纪钱钱,在万家住着,离二人那么近,还与郭碧朝夕相处着,也没感到一丝二人要劳燕分飞的征兆。
不过郭碧自那日万二少夫人说了求子之事,一直都有些郁郁寡欢不开心。
难道跟二人成亲后,一直没有孩子有关?郭碧觉得自己怀不上孩子,问题出在万聿身上?
万聿房里除了郭碧,没有别的女子,跟万大少爷、万二少爷他们相比,是清心寡欲了些。
兼他儿时还在寺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受多了无悲无喜的熏陶,看起来无欲无求的,确实偏冷淡。
难道他戒欲?那方面无能?
纪钱钱暗自猜测。
当然,不管她怎么猜,也猜不到郭碧万聿二人和离,确实与孩子、与万聿有关,但也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郭碧自和万聿成亲以后,一直没怀上孩子。
起初她还不觉得什么,渐渐的府里开始传出一些不好的言语,最后就连万二少夫人都在众人前公开说起求子一事,大有疑她不能生养之意,她也不淡定了。
她也不知自己那日是怎么想的,竟将心思动到了歪路上,令人从外面弄了些邪药来,倒在了给万聿喝的茶里。
是啊,她生不出孩子,不是她有问题,也不是他有问题,而是他们从未做过生孩子的事。
他从不碰她,二人同卧一张床上,她稍离他近了些,他就起了,之后就是数天摸不到他的影子。
她怕被人发现二人之间有问题的端倪,由起初的暗相试探,到后来慢慢的,再不敢在他身上动歪心思。
她喜欢他,除了床笫之事,他对她没有别的亏待,她不介意就这么跟他过下去。
但她总要有个孩子。
不然她一直没有生养,万家迟早以七出之名,将她休了,她根本不可能跟他过一辈子。
那日他喝了茶,她察出他的异样后,又勾引了他,结果彻底将他激怒了。
她迄今仍记得他努力聚着心神推开她,冷冷地望着狼狈的她坐在地上的模样。
他没有说话,一句话都没说,就只是看着她。然而她却觉得,他唾弃了她千句,万句,千言,万语。
她从未那么羞耻,那么卑微,那么低贱过。他要走,她抱着他的腿求他不要走,最终他还是推开她走了。
她不知他最后是如何解了春毒的,只是从那以后,他避她如蛇蝎,再未踏进过房里一步。
她多次找人传话给他,说她想跟他谈谈,说她错了,说她以后再不那样对他,可他再不给她机会,一直避而不见。
进入腊月,快休节假了,她想他总会回府和家人团聚,到时她一定好好地求他原谅,告诉他哪怕二人还像之前那样,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她也愿意。
然等来的,却是他的仆从要搬走他的东西。原来,他根本没打算在府里过年,也没想过再回府,更不想再见到她。
她堵在门口不许他的仆从搬东西走,让他们传话给他,说她想见他。终于,他出现了。
斜阳西下,艳光普照。
她站在门前的阶上,看他像个仙人一样,从容不迫地朝徐徐她走近,都不敢相信,她居然和这么一个谪仙式的人物,同床共枕了一年之久。真是做梦一样啊。
她喜欢了五年的人,她少女时期的梦,她花样年华里,最亮丽的风景。
她不想跟他告别,不想跟他再见,不想和他就此形同陌路。
但她也不想,在和他同眠了一年之久以后,在他漂亮的眼眸里,映照出来的她,仍是陌生。
羽睫轻扇,珠泪欲落,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问:“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娶我?”
他任她注视,坦然地道:“你以为我想么?”
皇帝要赐婚给他,他不愿意,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也没能推掉这桩婚事。
他自是知道她喜欢他,但他心里自有牵挂的人。二人注定不会有个圆满的结局,早点了断,对彼此都好。
就道:“以后有机会,我会请圣上重新给你指门婚事。”
她震惊地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来之前,已经上了请求和离的奏章,想必不日就会有结果。”他们是御赐的婚事,和离自然也需御笔的核准。
他居然连这个都做了,她不能接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二人自此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他似个温润的兄长般,最后一次善言相告道:“你很好,只是我喜欢的不是你,你将来会找到一个对你好的人。”
说完这些,他再不多言,转身走了。
她怔怔地望着他秀挺的身影渐行渐远,反应过来是彻底的被他离弃了,踉踉跄跄地追出去。然而也只看到拐角处的一抹淡色衣影。
二人的故事就像是戏台上的大戏,盛大开始,凄凉收场。自此后,fēng_liú云散,再不相干。
想到此,她瘫坐在院门上嚎啕大哭。
纪钱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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