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手掌呼哧捂住了嘴巴,尼玛,想笑,又想哭。
程远航踢踢腿,军靴在三爷小腿肚子哐当一脚,“你特么这个时候秀恩爱,作死!”
“老子不是秀恩爱,老子让你知道,女人不是哭着求回来的,女人心软,你对她好,她一辈子待你跟儿前,你赶她走她也不走,自己琢磨吧。”
程远航很认真很谦虚的琢磨一会儿,“意思是,我要继续对白狐好?”
“因人而异,自己的女人自己想辙子。”
“操!”
三爷拍拍军装上,摁灭烟头,“爷们一点,别让人看不起,你好了,她自然就回头了。还有,赶紧捯饬捯饬自己,查清楚哪个鳖孙子跟你抢女人,他敢抢,你就不能?娘的,实在不行一颗手雷炸了丫的瘪三,还能让他上天?”
盛夏:“……”
三叔儿你这么教育失恋的男人真的好吗?
程远航觉得言之有理,“对!三宸子,你真是我的人生导师!我不能让那货得逞,我特么的必须把白狐抢回来!”
盛夏:“……”
简直了!简直了!
三爷起身,看看房间里的摆设,一色的红,本是喜庆的日子,哎……搁谁不难受?
“程子,别倒下。不经历一场蚀骨扎心的失去,就不会懂得相爱这件事从都不容易。”
“……三宸子……哪儿学来的?”
“经验之谈。”
“……”服了。
三爷关掉了音响,房间骤然安静了,“程子,少喝酒,少抽烟,别让自己上瘾,上瘾的东西多了,人会被牵着走。”
程远航哭了,鼻涕眼泪一大把,失去白若初,他想哭,听兄弟掏心掏肺的话,他也想哭。
“三宸子,哥们认识你……真特么的三生有幸。”
三爷呵了口凉气,“下辈子投胎给我当儿子。”
“操!”
“我走了。”三爷转身去开门。
“三宸子,你上瘾吗?吸烟,喝酒,啥是你的瘾?”程远航突然追问。
“能戒掉的,就不算瘾,戒瘾不好受。”
“你有戒不掉的瘾吗?”
“有。”
“哦?”
“我的丫头。”
“呵——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待会儿,这两天我请假,回头看到她……尴尬。”
“请假你跟段仕洪说,我不是你军长。”三爷神补刀。
“操!也是,我说你……行吧,上瘾的东西真特么不好,官儿丢了。去去去,冷少校!”
“你个孙子!”三爷回头招呼他一脚,把人直接给踹翻了。
程远航哈哈大笑,“我就是特么的孙子,孙子!”
三爷推门,拔高拔高的身材一出门,风儿吹来,酒气弥漫开。
“三叔儿。”
盛夏娇小的身影儿飘到他眼前,澄澈的眼睛凝望他。
大狐狸,你刚才的话我听到了,你造不造?
三爷癔症了,“哪儿窜出来的?”
盛夏手指头点他的胸口,狐狸似的笑,“这里。”
三爷:“……”
“我刚才把白狐骂了一顿,她走了,那个啥,程副官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三爷扒扒她的脑门儿,“好?没有十天半个月少不了,失恋是内伤,金疮药使不上劲儿,只能内调。”
盛夏:“……”
“走吧,带你吃饭去。”三爷揽着小妮子的水蛇腰,丢下程远航走了。
盛夏频频回头,“他怎么办?”
“他?自己待着。”
晕,刚才还关心人家呢,突然就变脸了?程副官得多伤心?
盛夏掰开他的手,“可是三叔儿,程副官万一出事儿咋办?他是你兄弟,兄弟是手足,我是你女人,女人呢……就是衣服。”
三爷绑一下敲她的脑瓜子,“扯淡!什么手足衣服?衣服怎么了?谁特么敢不穿衣服出门?”
“可是,谁特么的不带手脚?”
三爷捏捏盛夏的下巴,往上挑,“丫头,老子真想剥开你的脑壳看看,你一天到晚想的都是啥玩意儿。”
“不用看了,想的都是你,满满都是你!”
“你个妮子。”
“叫我什么?”盛夏歪嘴儿,歼笑。
三爷拧拧眉心,挤一道川字,“抽什么风?”
“我没抽风,你叫我什么?”小妮子较真儿呢,非要从他嘴里掏出想听的,这会儿想听,特别想听。
“丫头。”
说着,他一把将盛夏提起来,小妮子软软的伏在他怀里,抱着真踏实,真舒坦。抱一辈子吧,他不会松手了。
“不行,换一个。”
盛夏往他怀里钻,小脸儿贴着他心脏,呼吸都是他的烟草味道,曾经她以为那就是尼古丁,现在方晓得,每一口烟都是对她戒不掉的瘾,真美好,真幸福。
“媳妇儿。”三爷拧不过她,只好梗着脖子喊了声。
“诶!真乖!”盛夏小诡计得逞,心里松快了。
小妮子,想听他喊媳妇儿啊,傻丫头!
三爷忽然意识过来了,“丫头,你有没有叫过我老公?”
盛夏:“……没有吗?”
三爷锁眉,想想,没有,“有吗?”
“有吧?”
“甭管有没有,叫一个,现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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