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经历过专业、系统甚至近乎变态的训练,但是武装全副十公里对她来说也是近乎变态的极限挑选。
想想看,谁特么的负重几十斤一路狂奔都会累成狗吧。
简沫茵不比盛夏好到哪儿去,她在飞行部队每天都要接受高强度的训练,可是突然来十公里,内心只有一句话:呵呵你大爷的!
十五个女兵的体能、耐力和整体的素质自然和男兵无法同日而语,谅她是苏盛夏还赶不上男兵的进度,所以当大部队跑了五公里左右,男兵和女兵明显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以盛夏和简沫茵为代表的女兵哼哧哼哧的跟在男兵的后面,男兵们早已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不知道去哪儿了。
麻蛋!
盛夏心里倍儿不爽。
简沫茵双手撑着背包带子,脸上满满都是汗水,根本就顾不上擦,即便是费了吃奶的劲儿擦干净,新的汗水又会马上淋下来,再度把脸湿透。
此刻她显然已经累得不轻,一张脸汗哒哒的,格外的红润,“卧槽,盛夏,程副官是不是被什么人刺激了?”
盛夏蹭了一下额头,玛德,满手都是汗,后背更是惨不忍睹,这会儿已经彻彻底底的湿透了,强度不亚于降了一场大雨。
“不是他被人刺激了,是咱们特么的现在被他刺激了,而且是深深地,彻底的,一条路走到黑的那种刺激。”盛夏呸了一口,嘴巴里都是又咸又苦的味道,如果有镜子可以看到自己的脸,盛夏一定会被嘴边的白泡被恶心到。
但是呢,这会儿她已经顾不上恶心不恶心了,玛德,一半儿,她们还有一半的路程。
简沫茵笑笑,嗤嗤的道,“我听说程副官前段时间分手了,受的打击不小,会不会是这件事刺激了他啊。不然以程副官的个性,怎么可能做出特么的这么残忍的事儿。”
在体力面临巨大挑战的情况下,简沫茵的粗口一个接着一个,简直比爷们汉子还要粗暴。
盛夏呵呵笑了,“简爱。不错嘛,现在有点兵蛋子的感觉了,骂人爽不爽?”
“爽!真特么的爽!”简沫茵激动的大吼一嗓子。
然而,但是,就是这么一嗓子,给她们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好死不死,她们说这句话的时候,程远航乘坐的军车恰好经过,程远航坐在副驾驶上,跟个大爷似的,嘴巴里叼着口哨,手里提着矿泉水,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吆五喝六的倍儿神气。
“爽!爽吗?!!”
接着简沫茵刚才的话茬子,程远航紧跟着吼了一嗓子,他嗓门很大,气势如虹,三字简直就是高压火箭炮,轰隆一声下去,炮筒直接在耳边儿爆炸了。
操!那酸爽别提了!
简沫茵吓得后背瞬间寒毛直竖,浑身的毛细血管都闭合了,血液无法供应到大脑中枢,憋的她脸色乌青,可怜兮兮的脸儿黑一层。
“报告!不爽!”简沫茵脚上不敢停下,大声回了句。
程远航的司机保持恒定的车速,不急不慢的跟着女兵的进度,程远航刚好跟简沫茵她们并肩,他坐在车里居高临下,“不爽?有你们爽的时候!全体女兵,加跑一公里!跑不完都特么的给我留在这里过夜!”
你大爷的!你祖宗的!你孙子的!
盛夏在心里把程远航的祖上全部问候一遍,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变化,程远航现在端着官架子,招惹不起。
“是!”盛夏清脆的声音应了一个字。
简沫茵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哽咽着喊了一声,“是!”
但是,后面无辜受到连累的女兵不愿意了,她们没有半点错误,为毛要被连坐!简直特么的糟心!
于是,女兵中至少有半数以上都对盛夏和简沫茵产生了抵触和反感。
“跑!都特么的给我加速跑!”
“敌人就在你们身后!炮弹炸到屁股了!都给我忘了自己是谁!没有女人!没有娘们!你们必须像男人!拼起来!跑起来!”
“最后一个兵,你想怎么死?!”
“加速!蜗牛投胎的!一个个都是懒驴!给我快!快快快!”
程远航对女兵们一顿疯狂的语言刺激,骂骂咧咧的疯狂pēn_shè唾沫星子,被讽刺的女兵牟足了劲儿,一个加速全部冲向了前方。
程远航坐好,旋开瓶子喝了一口水,随手一抹嘴巴上的水,“玛德,我就知道带他们不是轻松的活儿,黑脸全被我一个人唱了,我特么以后在军区怎么做人?”
司机是个上尉,军衔不低,这种军衔在地方军区就是首长,不过这会儿他只是程远航的司机,他笑笑道,“三爷让你带他们,就没打算让你好过,三个月其实也很快,忍一忍,等训练结束了,你还有机会洗白。”
“洗白?哼!”程远航自嘲的吸了吸鼻子,“看到前面几个女兵没有?指不定今天晚上回去就画小人儿诅咒我呢。”
程远航的车还在开,绕了一圈儿,返回的时候看到三爷和董大鹏过来了,程远航忙吩咐车开过去。
“三爷。”程远航直接从副驾驶跳下来,撸了一把袖子跟三爷说话。
“怎么样?顺利吗?”三爷从口袋里抽出烟,给程远航一支,董大鹏则给三爷点燃了烟。
程远航一看三爷的烟,“哎哟”叫了声儿,“操,这么贵的烟,随便就抽了?一口一口,抽的都是丫的人民币。”
三爷呵了呵,嘴唇吐出云雾,“老子拿命抽人民币,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程远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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