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爷子浑浊的双目沉了沉,没有应声,也没有开口。
两爷孙就这么静静的对望着,客厅内一瞬间安静得可怕,便是连宁悦似乎都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呆呆的看着言瑾禾,忘记了吵闹。
言母看了看言老爷子,又看了看言瑾禾,欲言欲止。
不知过了多久,言瑾禾突然伸出手,“悦悦,过来。”
听到言瑾禾的话,宁悦立即挣扎着想从管家的怀里下来。
管家吓了一跳,连忙将宁悦抱稳。
“悦悦,妈妈。”宁悦哽咽着,又哭了起来。
宁无双心疼不已,忍不住也跟流下了眼泪。怕宁悦看到自己哭会跟着哭得更厉害,宁无双连忙擦掉眼泪,温声哄道:“悦悦,乖乖啊,不哭。”
看着母女两人哭泣的模样,言瑾禾心狠狠的抽了抽,目光一凛,松开了抱着宁无双的手,大步朝管家走了过去。
“二少爷”管家惊恐的看着面色铁青的言瑾禾,下意识倒退了两步。
言老爷子眯了眯眼,正要开口,忽地,言瑾禾突然加快脚步跑到了管家面前,不由分说的将宁悦抱了过来。
“小心!”
一道惊呼声从身后传来。
下一刻,拐杖重重的打落在言瑾禾的背上。
言瑾禾脚下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抱着宁悦的双手下意识一紧。
耳边言老爷子的声音如雷轰鸣,“孽障,我答应让你将人带走了吗!”
言瑾禾抿紧了唇没有说话,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将额前的发丝浸湿。
被言瑾禾护在怀里的宁悦愣愣的看着言瑾禾,哭得红彤彤的小脸上满是泪痕,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有些呆滞。
“目无尊卑,早知道你会这样,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言老爷子说着,不解恨似的,又一棍子下去,“你不过是你妈偷腥生的野种,我让你以言家少爷的身份留在言家,你有什么资格忤逆我!”
宁无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言老爷子竟然说,言瑾禾他是
“爸!”言母突然嘶吼一声,朝言瑾禾跑了过去,上下的打量起言瑾禾,“阿瑾,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对,去医院,我让人备车。”
言瑾禾单手撑着地面,吃力的站了起来。
眼看着言老爷子举起拐杖,还想要打下去,言母突然挡在了言瑾禾身后,双目通红的瞪着言老爷子,“爸,你要打他,就先打死我吧!”
“你!”言老爷子气急败坏的指着言母,半天说不出话来。
言母丝毫不退让,满脑子只有护犊之意,“爸,您当初答应过我,不提那件事的你忘了吗!”
言老爷子嘴唇微动,怔怔的看着言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锐利的目光竟然变得恍惚。
言瑾禾站起身,稳住身子后,抱着宁悦,绕过言母,慢步朝宁无双走了过去。
宁无双怔怔的看着言瑾禾,似乎还没从刚才那一幕反应过来。
“阿全!”言老爷子喝了声,。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客厅内静悄悄的,被言老爷子唤作“阿全”的人,迟迟没有出现。
言老爷子心里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大门处忽有脚步声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言戌禾不慢不紧的走了进来,皮鞋踩踩地面上发出“踏,踏”的声音。
“爷爷在找阿全和那些保镖吗。”言戌禾停下脚步,理了理袖口,“阿全他们有些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爷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戌禾就好。”
到了现在,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是言家的掌权人了。言老爷子气得面色发青,抬起手着言戌禾,“你”
言戌禾阴柔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手一抬,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从外面走了进来,“爷爷一把年纪了,总是生气对身子可不好”冷凝的目光往后一扫,“还不快过去将我爷爷送回房间。”
保镖闻言,立即走上前去,一左一右的将言老爷子钳制住。
言老爷子目赤欲裂,“你把阿全送哪里去了!”
“阿全尽心尽力照顾了爷爷这么多年,戌禾自然不会亏待他。”言戌禾笑容冰冷刺骨,“青恒山那个精神病院里,总得有人去住着,爷爷您说是吧。”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言老爷子指着言戌禾,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不停的翻着白眼,“没想到最后,竟是你”
言戌禾没有再理会言老爷子,递了个眼色给那两个保镖,那两个保镖会意,架着言老爷子朝楼上走去。
言老爷子固然身强力壮,可毕竟老了,再加上双拳难敌四手,即便再不愿也不得不随着他们走。
偌大的客厅里,回响着言老爷子的怒吼声:“言戌禾,你和言瑾禾这野种一样,早该在你们出世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们”
宁无双把宁悦抱在怀里,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家子的人。在她的认识里,一家人就该和乐融融的才对啊,就像他们宁家一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嚣张跋邑。
分明是至亲之人,怎么能这么过分呢。
言瑾禾抬手揉了揉宁无双的发顶,温声道:“要回去了吗?”
一听言瑾禾说要离开,言母立即从刚才那一幕回过神,没有去管言老爷子,只是惊道:“阿瑾你要走了?”
宁无双皱着眉,担忧的看着言瑾禾。
刚才那一棍子可不轻,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言母见言瑾禾不理自己,不由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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